认识老索是十年前的事,老索是城里很有名气的收藏家,不善言表,却很有卓见,不近名利,却很有思想。老索年近半百,思想依旧很活跃,一个话题谈话到兴奋处,他会像年轻人一样手舞足蹈。
和老索结缘,是因为瓷器收藏。那年我从乡下收到了耀州窑的几片瓷片,高兴之余,拿给几位朋友看,老索便在其中。老索极其沉静的鉴赏着,成熟老道的见解暴露了他丰富的阅历和收藏的功底。那时候我对收藏如痴如醉,他算是我的良师益友了。老索喜欢专研,对不明白的事物都会细心的研究一番,直到弄明白了才肯罢休。
老索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这是他给收藏圈内人的感觉。说他古怪,其实表现在爱恨分明上,对他喜爱的,他会手舞足蹈的比划,滔滔不绝的讲;对他不喜欢的,他会一言不发。老索有极强的洞察力和预见性,他对收藏的趋势有很好的分析和判断力,这是源于他善于扑捉信息,他总是喜欢关注国家大事,关注时政要闻,关注财经报道。他会把这些信息掌握好,然后加上自己的分析,形成自己独到的见解。收藏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乐趣,在学习中收藏,在收藏中学习,在吃亏中进步,在探索中勇敢。老索的收藏是大胆的,他从瓷器、玉器、铜器到杂项,从钱币到古籍,他都收藏。更多的是从中学习和研究,他摸索出了清理青铜器上锈迹的方法。
老索是个童叟无欺的人。那年我和老索去乡下淘宝,走了很远的乡路后,过一道水,再翻山,在快到山顶的一个小洼漕里住着十几户人家,一个老奶奶拿出一个青花小盘,小盘早年已经破损,让修瓷器的匠人用两块银元和一排铜钉修补过,老奶奶不舍得卖,说是要做传家宝留给后人,我们也不再强求,我俩抱着失望下山,在路过一家人门口猪圈时,眼尖的老索发现在猪圈边竟然被丢弃着一个完整的提梁壶,这家人关门闭锁,四周没有一个人,我们捡起那只提梁壶欣赏着,心情也顿时开朗了许多。老索硬是从远处的地里喊回来个邻居,让邻居找到了这家主人,在询问着把壶卖不卖时,那家主人说没用的东西不值钱,你们想要直接拿走吧,老索说那怎么行,硬是塞给了主人些钱才离开。路上我说这家人不在家,我们算是捡到的,为什么要付他钱,老索说人家不在家,东西也是人家的,我们不能白拿人家东西啊!从此我更是对老索另眼相看了。
老索是个很孝顺的人,他兄弟姐妹不少,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事,和父母不住一起,父母年纪大了,和儿女们都会有代沟,说话间总是少不了摩擦,老索总是一种调和剂,他会很好的跟父母交流,对老人的观点耐心的听,不对的地方也不做声,只是在和我聊天的时候会提起他自己的观点。
老索爱酒,尤其对家乡的包谷酒情有独钟,老索酒量不大,但他会品,酌一小壶大曲陈酒,举自己收藏来的青花小盅,看一眼泛起的酒花,咂一声清亮的嘴声,慢慢的将酒咽下,老索便知道了酒的品质。他常常总是一个人独饮,酒过三巡后深思人生真理,分析和研究收藏。有时候也约几个朋友去他家,炒几个家常菜,吆三喝五喝起来。老索也喜欢茶,每年春秋两季,他都会在城里的茶叶店里转个遍,认真挑选自己喜爱的茶,有时候不过瘾,他还要去乡下的茶厂,专门挑选一些品质好的茶,买回来尝,尝过之后就分给朋友一些,让朋友一起来品茶,再谈体会、谈感想,从中找到茶的乐趣。
老索一家三人,分散在省、市、县三个地方,儿子在省城上班,老婆在市里的公路系统上班,只有老索守着城里的家,他离不开这个小城,因为这里有他年迈的父母,他不愿去省城,他习惯了小城里的清静。他总是掐指算着老婆离休的日子,那样他就会有个安逸的享福了。
我期盼着老索家的嫂子早点离休回来,为老索的幸福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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