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等我么?”
“会。”
“好的。”
这片天很陌生,脚上的铁链让我至今没能学会飞翔,以至于,有时候,我甚至怀念当初在笼子里的日子,至少,我还能飞。
我努力的打开了笼锁,去跟最爱的她说,我要出去看看天,哪怕会饿,会苦,会累,也许我会哭,也许我会笑,但我一定会回来的,她微笑着和我挥手,只是,我不知道,那不是再见,而是永别。
我不在乎为了学会在蓝天下飞翔付出了什么代价,我也不再乎自己失去了多少,我也没有计较过错过了多少风景,但那一句:哀,莫大于心死,让我真的明白了,不管世界有多大,我的心,只有这么小,只能装下一份情,一份意,其它的,只能丢弃。
空掉的心,就像没有鸟儿的鸟笼,不会有欢叫,也不会有温暖,就像她结婚的那天,我一点也不觉得伤悲,因为用来伤悲的心,已经不在了,无所谓的怀念与记忆,终究也只是负担,还是放下的好。
从春牙萌动的那天,直到现在,我还在试图理解,什么是爱情,可从那天到现在,依然不太明白。
为什么明明说好的一起努力,却变成了车与房,为什么明明说好的相依相扶,却变成了各在一方?为什么都说相爱的人才可以结婚,但相爱的人却不能结婚,为什么都说相爱的人才可以相依,但相爱的人却不能相见?
飞走的麻雀,锁上的鸟笼,习惯了空荡的孤寂,就不在想那鸟鸣,因为我知道,不管鸟笼有多大,终归还是笼子,虽然他可以保护笼中鸟不被老鹰吃掉,但是,也牺牲了自由,我想,应该和我一样吧,或许只是想飞,或许只是因为,笼子太小吧。
提着空鸟笼是我的习惯,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它可以给我一笼秋梦,或是在那个月亮亮得刺眼的晚上,或是那小雨如雾遮住了双眼的早上,总是在那一天,总是在那一条路,总是,那个人。
我舍不得丢弃的,或许,只是那天那条路上的那个人,或者说,只是那一刻的感觉而,难怪她最后只是对我说:人生若只好初见,是的,我想是的。
曾经有人问我,问我喜欢什么花,我想了想,是彼岸花,准确的说,是红色彼岸花(曼珠沙华),她很吃惊,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她漂亮,因为她开在忘川河对面,因为我采不到,她说我的想象力太富了,那只是神话故事,是故事而已,还当真了你。
是的,就因为我采不到,就因为她答应我说:嗯,好吧,下辈子跟你。
是的,就因为她开在对岸,想要过去,就得走过奈何桥,想上奈何桥,就得喝孟婆的汤,但是,喝了汤,我还记得什么?
其实,我只是想说,因为传说中,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永不见。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但笼中的鸟儿,去是真的不在了。笼中鸟,一旦离开了笼子,等待,不只是高飞,也有可能是轮回,或许有一天,它会明白,离开了心中的笼子,外面,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笼子而已,而且,要和老鹰一起,在这个更大的笼子中挣扎。
后来我回到了当初的地点,从我的原点开始,习惯提着空笼子的生活,习惯往里面装自己意想出来的金丝雀,习惯陌生的自己。
但是,我依旧去寻问,爱情到底是什么。
它就是生活。
这是别人给我的答案。
爱情就是生活,就是买菜洗衣服,就是上班挣钱养娃娃,就是时不时吵个架,就是时不时逗个乐,就是每天吃上顿想下顿,就是每天计划明天但总是被打乱,就是这样,它就是这样的,它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海枯石烂,它就是这么无味,这么无趣,这么的,平淡。
回头再想想,我想是的,就像我在那天刺眼的月光里理解的道理:哀,莫大于心死,在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一直以为生活是充满了欢乐的,其实只是别人给我创造的幸福而已,或者说,因为有了一个理由,所以我变得幸福,是的,一个理由或借口。
好吧,无论是为什么了什么,活着不需要理由,幸福也不需要理由,我只需要寻找或发现一个幸福的原因就好了,无论是听一听,还是看一看,或是想一想,再或者,只是想念一下,就像我一直提着的鸟笼,虽然它是空的,但我,一直不是在养着一只金丝雀么?
至少,对我来说,这就是爱情和幸福,它是我最初的梦想,同是,也是我最后的绝望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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