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赴同学的约定,一起去享受春天的气息,他说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我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我一贯的失约吗?好像我从不曾和他约定过什么事情,哪里有一贯而言?我追问他为什么会这样讲,他没有回答我,我也就不再深究,对我个人来讲,我是有点太累,不想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着享受生活的幌子去折腾自己。
我确实有一点愧疚,我应该去拜访一下很久未见的朋友,或者熟人,但是在懒惰面前我妥协了,我肯定有充足的理由说服自己这样做,要不然我的心里就会不安,良心就会收到谴责,我们总是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事情去做,譬如现在,我的感觉是我不想出去走动,宁愿呆在床上忍受着剧烈的头疼。
不只是头部阵痛,脸部的那颗牙齿也好像要闹出点事情才肯罢休,配合着脑部的节奏,一唱一和,着实让我不得消停,这都是晚睡的结果,很久没有熬夜了,生物钟无情的被打破,一切固定的模式被搅乱,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仅仅过了一个周末的缘故,本来周末是一个休息的日子,现在倒觉得更加疲惫了。
这正是我现在的生活,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当时也是这种情景,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要很晚才能入睡,或许不为了什么事情,仅仅是不想入睡而已,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空荡荡的,找不到一定要去休息的理由,于是就在那里等着,等着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待着是不是还有什么奇迹的事情发生;十一点三十分,还是有点太早;十二点三十分,还可以在看会电影,或者玩游戏;直到凌晨一点三十分的时候才觉得没有什么可等待的了,终于下定决心要入眠了,明天还要做事情,要有精神,不是一定要精神抖擞,至少不能影响正常的生活。周六可以完全打消这些顾虑,所以三点三十分的时候我才觉得入睡;这是最迟的时候了,我尽量在四点钟之前入睡,之后入睡便感觉一宿没睡,如果第二天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完全没有精神去支撑起这副皮囊,我不确定第二天会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决定四点之前入睡。
在我完全专注于写作的时候,头脑和牙齿的疼痛会暂时的消失,或者说被我遗忘,当我从文字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又会意识到他的存在;又或者是疼痛把我从沉浸在文字中的那种状态给活生生的拉出来,到底是专注于文字忘了疼痛,还是因为疼痛消失让我能完全的融入到文字中,我暂时无法分辨的清楚,我所能感觉到的是我的头脑间歇性的疼痛,仿佛要裂开一道缝隙,让里面隐藏的毒物发泄出来,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我一时间也无法完全的,彻底的,清清楚楚的弄明白,我想,仅仅是从我对我自己的了解上讲,里面承载的是一些迷惘,空虚,孤独,寂寞,冷漠之类的,被认为邪恶的东西。对,应该是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让我无法正常的生活,让我忘了饥饿的感觉,让我忘了困顿的感觉,搅乱了我正常的生活。
如此这般的检讨之后,我才了解到我头痛的根本原因,那其实不是什么病症,不需要医生的灵丹妙药便可痊愈;其实这也是一种病,即使妙手回春的神医也无法医治这些精神世界的空洞,是不是有些可笑,我忍不住自己嘲笑了一下自己,首先声明,我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仅仅是一个生活在时下的一个普通的小人物,我嘲笑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小人物的精神世界异常的匮乏,可以说是一个真空,但是他也不应该被嘲笑的,任何人都在努力的改变着周围的环境,向着更好地方向发展,然而,什么才能真正的填满那些些如黑洞般不可捉摸的空洞呢?
我的头脑又开始疼痛了,我有想要出去走走的冲动,但是,我该要去哪里呢?哪里才是我的归宿呢?我该与谁同行呢?谁才是我可以结伴而行的旅伴呢,是那些曾经陪我走过一遭,已经远去的人吧,是那些定时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吧,是那些即将到来,还在途中的人吧。我确实想出去走动一下,或许这样可以减轻一下我身体的不适,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动身开始我的旅程,就是现在!
(原创作者:张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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