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派出所前边,一个背小孩的中年妇女卖力的擦着一双新皮鞋,嘴里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好像和擦鞋的公安说些什么,箱子里一大堆的工具和娴熟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干这一行已经很长时间了。也许是她能说会道,所以让旁边几个妇女却闲在那里,看衣着,也许是乡下来的,不善言辞,所以摊前冷冷清清。那公安擦完鞋,扔下三块钱,左右打量着新擦好的鞋,在那中年妇女点头道谢的声音中,满意的走了。背上的小孩忽然大声啼哭,那妇人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奶嘴,往孩子嘴里一塞,那孩子就像被掐住喉咙一样,哭声马上停止了。红绿灯旁,一个城管卖力的踩着一位老农筐子里的桃子,那老农的胡子里全是鼻涕眼泪,向围观的人诉说着什么,城管累了,便开车离开,大家觉得没有太多意思,三三两两的离去了。这里边,肯定有回家吃晚饭的学生,也有赶着去看电影的情侣,他们都很忙。
广场上的灯亮了,老人们都扭动着过于肥胖的身体,也许听说了跳广场舞可以降血压减肥吧,都拼命的扭动着,放的歌曲好像是最流行的《小苹果》,却扭的像极了冬瓜。有人远远的坐着,看着别人跳舞,打发自己的时间。
路灯亮了。霓虹灯也亮了,月亮在一片光亮中黯淡了下来,也许,城里的人从来都不需要它,也没留心它吧,它显得是如此的多余,多余的像农机场旁豪门夜总会的灯光。在一间不大的发廊旁,几个少妇穿着露多裹少的衣着,满脸倦意的和一位开三轮车的老头调笑着,然而那老头最终没有照顾她们的生意,也在那些少妇的骂声中,嬉皮笑脸的走了。
我走到路边的摊点,和热闹的他们一样,点了一些烧烤和几瓶啤酒,喝完后,撇下繁华的夜景,怏怏的回了二十四层的家,尽管我不认识周围的邻居,也和坐一趟电梯的人微笑着上了楼,我在笑,是因为觉得自己可笑,可又说不出自己哪里可笑。繁华的城南,我快不认识你了。哦,我终于明白,我已经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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