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叮铃叮铃,这是骆驼身上传来的声音,领队沙买提,带着他的儿子沙提鲁,以及他的骆驼和队员,行走在沙漠中。他们原本的目的是将两百捆蚕丝运送到阿拉伯那边脱手,没想到路上却遭遇了沙尘暴,不仅货物丢了,连补给也都丢光了。
一只不识趣的小蜥蜴,刚好挡在了骆驼队的前面,被一名队员抓了起来,按住蜥蜴腹部的大拇指稍一用力,蜥蜴的内部器官便被全部碾碎,将不干净的地方拉出来后,吞进了嘴里。这些动作仿佛做了上百次一样。 “沙买提领队,我们所剩的水和食物已经不多了!不如那几头骆驼...”那名刚刚吃完蜥蜴的队员口干舌燥的说道,沙买提晃了晃自己那个已经只剩半瓶的水袋,用舌头抿了抿那干燥的嘴唇,“你疯了!那几头骆驼跟了我十几年了,从我青年到了中年!现在你却想着杀了他们!”沙买提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那名队员说道。随着无尽的争吵,转眼间太阳很快就过去了。随着而来的便是无尽的黑暗,沙买提轻轻的摸了摸在一头骆驼的驼峰上面的毛皮,仿佛魔力一般,所有的骆驼都停下休息了,沙买提终于说出了一句简短的话:“休息吧沙提鲁,休息吧大家。”
第二天,启程的骆驼队,又在沙漠中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音,沙买提的水壶更少了,只剩下那小半壶。“父亲,看!”走在最前面的儿子高兴的喊道,“是绿洲!”其他的几名队员兴奋的叫道。看到了这个绿洲的人都兴奋不已,唯独只有那个孤言寡语的沙买提默默不语,仿佛担心着什么一样。叮铃叮铃叮铃,骆驼队的速度明显变得快了起来,转眼,下午就到了太阳变得更烈了,炽热的阳光刺痛着每个人的皮肤,灼烧的空气仿佛要把沙漠中所有的人都烤干。“走了这么久,这个绿洲都没有动过,会不会是海市蜃楼啊”一名队员说道。但是这句话却遭到了大家的仇视,“再瞎说,我剁了你的舌头!”另一名队员凶狠的说道。吓得那名队员赶紧捂住了嘴。
仿佛上天的捉弄一样,不管骆驼队走多远,绿洲就跑多远。走了这么久,感觉依旧是在最开始的原地踏步。随着太阳的再次下山,终于打破了最后的幻想。“绿洲没了,绿洲没了!”一名队员癫狂的说道,一时间团队的气氛仿佛降到了冰点,人人的情绪从不安变成了愤怒,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都怪你儿子,怪你儿子发现什么鬼绿洲,领着我们走到了这里,现在我们已经偏离了道路,鬼知道我们在哪里!”那名最初欢喜发现绿洲的队员愤怒的说道。另一名队员说道“就是!沙买提领队,我们为你出生入死,即使补给和蚕丝丢了我们都依旧跟着你。但是现在你却把我们带进了一个更深的泥坑”。“这件事情怎么可以怪我们!当初发现绿洲的时候,你们都是同意前往的,如今却把我们父子俩说的不仁不义,你们是人吗!”沙提鲁说道,沙提鲁这句话仿佛热油锅里的凉水,被揭了短的队员全都恼羞成怒,一瞬间,那些队员从骆驼的行李中取出了刀,将沙买提父子包围了起来,沙买提父子也迅速的从随身携带刀鞘里面把刀抽了出来。“沙买提领队,我们也并非是不可以商量的,没必要双方都见血,只要同意把骆驼和补给都给我们,我们便放你们走”。那名最先抽刀的队员说道,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人等待得越来越不耐烦,开始渐渐向沙买提父子围拢。“骆驼,我给,但是骆驼我来送他们最后一程!”沙买提悲决的说道。
深夜,沙买提悄悄的走到骆驼身边,却没有立刻动手划开骆驼的喉咙。只是在轻轻的抚摸骆驼的驼峰,骆驼发出了舒服的声音,时间仿佛也在这样的抚摸中变慢,不知过了多久,刀把终于插进了骆驼的喉咙里,骆驼仿佛依旧沉睡一般,但沙买提的身体却颤抖了起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依旧干旱的沙漠上,仿佛还是昨天一般,但那干旱的骆驼血却静静的在沙漠中。
第六天,沙漠中没有了那叮铃叮铃的响声,那壶水袋也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在沙漠中行走的沙买提父子,“父亲,父亲,这次真的是绿洲!”沙提鲁兴奋的说道,“是吗”。沙买提的语气充满了平淡,听不出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接着继续说道:“你走吧,这个绿洲我曾经来过,这个绿洲里面有人,你可以安全的走出沙漠了。我要留在这里陪我的骆驼了”。说完拔出了藏在胸口的小刀,插向了自己的心脏,泊泊的血从心脏冒了出来,沙买提倒下了,那睁开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曾经与骆驼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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