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过忽略,但我也很爱自己。
虽然木然些,在懵懂中似乎也清楚,就突显着不现实,不消去求证。因为不很精明,也不慎密,大多的事情就看不到如何的别扭,如何的不划算,无形少了些烦恼;我的确就是个俗人,就是有点舍不得把自己和低俗搭界,不是单纯的追求高雅和尊贵,也不是盲目的托举,更不是要不同反响,标新立异,别树一帜,就是骨子里先天东西,剔之不出,挥之不去。只好保存,只好弥留。没有尝试去改正和纠错,不难为我自己,就把我的心放在轻松里。
是矛盾着吗?不供养泪水,却能被泪水养大的人;不希望吃苦,却咀嚼苦涩的人;不躲避黑暗,却在黑暗中滋养光明的人;在琐碎中敲打琐碎的日子,在繁缛中积淀繁缛的时光。品尝生楞的青果,感受淡淡的苦涩。散漫在我的心脾里一波波地荡漾,自轻自重。
忘记了哭泣,泪即使悬在眼睛里。也只是湿润,依依憔悴,也不属于我的表达范畴,当然也享受不到其中的快意。很少有机会宣泄,就这么淡淡的、静静的打发时光,据说,这也叫日子。血液里定然有热热地喷张的成分,只是让它激情的表达机会,真的是在太少太少,一滴一滴的湿润,是不是那一滴滴的梦?
不刻意沟通,我知道两个世界的人,遥遥的隔离着。他们或许有比我更充分的理由,来隔膜我?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如果真的理解,才会碰撞出会心的一笑,感受彼此的心跳。除了真诚照单全收,其他的都要过滤。不喜欢带着欲望和目的去交往,这会让我看轻自己。我也没有忘记一遍遍地问:是不是心憔悴?这比沧桑了容颜更让我惶恐惊悸。就连感觉也不过是一刹那的存留,若同轻烟薄雾穿过时空游离、飘逝。我没有遮挽的意思,它也不想驻留。
从未依赖、从不附丽。用我柔弱的肩和并不坚硬的内心,承担和扛负我该承担的,能承担的;我无怨,因为想远离了无奈,想别诀幽怨。没有奢望过走捷径,就在应该运行的轨道上运转,靠自己的诚实的劳动,在生活里觅食。不难为自己,更不对他人寄望和索取,即便是亲朋。我不敢说绝对的情愿付出,可一直在慢慢灼燃,尽职尽责,尽心尽力。用质朴的感情去置换质朴的人脉。
我知道这个世界,这个天地是有格定,有章法,有规矩。就像诗词歌赋曲,有严苛的格律,字数和句数、对偶和对仗、押韵和平仄。所以我懂循规蹈矩的重要,虽然我的思想是那么的渴望和扞卫自由,那可能是我最大、唯一的企盼,我也是有度的掌握分寸,动用我的理智,让它不偏离轨道。我也没有感觉吃力,一切也依然是那么的顺畅。因为我从未轻抛我心。
愁绪也不会扯不尽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没有感情的纠葛,就不麻烦自己去理顺。就这样浅白、简约的过活,在我人生的画面上,定然不是多姿多彩,即使有几幅图案,也必然是虚无,顶多就是几束直线,没有弯曲,色彩也没有,哪怕是灰黑;是白的,或是无色吧,如果不是感应,定然看不出有色、有线、有图。即便是轻描淡写。因为我没有要自己为难,去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没有为难我的心,去疼痛、去怀恋。
我不知道灵界是不是冥冥中有了安排,就不再不恪守也不悭吝,不铺张也不浪费,就做我该做的和我愿意做的。有时似乎也触摸到了幸福的须角,于是我很知止,绝不会去跳脚触及我所不能,更不想借助外力攀援。我拥有的东西何其少,可我真的感觉很丰富。因为我明白日子就是平淡,所以我把自己也磨平,包括性灵等一切的一切,但求不幻灭。于是摒弃了浮躁,安然的度日。
真的渴望过,在冷寂时,能有一根带有余温的手指,传递给我点点的温情,曾是那么的热切。我知道不能,所以又知止,独自孤独着并不感觉有多寂寞。是哪方神圣度了我,还是我自己超跋自己的灵魂?我十分想安歇,并不断的抚慰我的落寞的灵魂。
偏爱寂静,躺下,神经就枝叶繁茂的展开,静静地体味周边的一切,很少感觉到喧嚣,可我真能清晰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比如血管里静静流淌的血液。我听到地心的搏动;我听到每一片叶子奏出的天籁。只是我不敢轻易去说,知道没有人信我。就把汗和泪都收回交给躯体,听自己均匀的呼吸,还有细细的心跳。我甚至不敢呼吸,看阳光从时间缝隙里漏进的彩色,明亮成丁点的闪烁。轻轻的翻身不是为了积攒力气,不过是换个方式调试。伸出手来,看光洁的手指,静脉的青蓝泛着懒散;风吹额头,散淡遮住了天灵。
宇宙是膨胀的,如同人的欲望,清澈的眼睛看到太阳的黑质,就不再明亮。分明有一棵长满眼睛的白杨,树下是一个男人愉快地呐喊,树上有个女人在艰难的攀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黑洞,感觉了不该感觉的坍塌。就想品尝地上的匍匐,没有足迹,有混乱模糊的膝印。想长倒下不再起来,就在地窝里休眠。
心里也是有数、有谱、有尺子的,只是度量外界越来越不怎么精确,习惯用它来调整自己的内心,也就让很多的存在大打折扣,客观很难因为你而更改,努力了,尽力了,算不算平和。
独自怅望,有一朵枯树间的独特,单单为我开放。也总想俯下身子亲吻我足下的泥土,总想把周边蝴蝶般的孩子绕着我翻飞,织成风影悬挂天空的精彩,我很想揽他们入怀,给他们至爱,实实在在。总想把爱分配,尽管不是均衡;同情弱者的同时欣赏强者,凡是不能为的,我都羡慕,远远的,静静的,暗暗的,我不想走进,不想惊扰他们,也不想惊扰自己的心,更不想据为己有。
我感觉我前世有爱,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他总呼我乳名,梦中我极力去牵他的衣衫。我看不清他的脸,恍如隔世的爱,延续到现在,又很清晰的一次次闪现。我跪坐着渴求、祈愿,想躲藏那袖子里,变成传奇,他拂袖而去。虚脱、抑郁、空寂相互抄袭,只好收拾一切,整理怀恋,把感情折叠了放入抽屉,幻想着骤然打开,是透明的宫殿。邮递来了又来,这感情永远却都寄不出去。我茫然的围拢、聚束,重新洗牌,只看到无望的影子在斑斑驳驳地错动。
我反复地在田埂赤足,想在田间播撒、种植我的爱,风吹着我的等待,秋天也没有垫高我的记忆,徒留我昨日的空白。我兜开旧衫,捉拾瘸腿的蚂蚱,述说我留在草尖儿的幸福。我也顺便一次次地打量生活,是否也还和你一样的走过?风回答我:最轻的是我,最重的也是我。轻重都是生活!
想着浪漫,心约第一场雪再见,固执地相信,冰雪覆盖的是新绿,是麦青;有些存放,虽已凋零,但我保留,让时间有个依靠。探听讯息的尘埃,不忍消逝。遮掩的疲惫,潜入了宁静。留下我喘息地怅惘,麦田是我孤寂的守望。童年的清纯,认定了小鸟爱上了大树,大树定然爱白云,白云爱上了蓝天,蓝天爱的是大地,大地爱上了山风,山风爱的是却是小鸟。是不是错爱?直到那晚霞,丈量我踉跄的追逐。
让思想奔跑,反常地纳闷暗夜没有人将我掠走,我想看高远:去荒漠的高原、原始的森林、茫茫的沙漠,去灌木,去林莽、去田垄,去水渠,去涵洞,看丛林、青螺、河蚌;听溪水,想禅院,还有冰河和篝火,石器和棍棒,鱼叉和龟甲,陶片和兽骨……对着空明和浩淼,对着青郁和静谧,对着虚无和澄清;我情愿,我希冀,我企盼,那原始扯去文明的面纱,撩倒、掀翻。我真的不惊慌,甚至准备了奔跑。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提着裙子的手松懈了,一切都隐灭、退却,我就躲在弯曲的时光里叹惋,背对着世界残喘。虽然向往,一刹那间的切换、变迁。终因接不下、盛不了、禁不住那爱、那热、那血,满目飞白,未曾有过斑斓。丰盈也终于陷入羸弱,枯揽千万个传说,面对不着前世的缘——-红颜?蓝颜?我丝毫没有踩踏,走的十分轻柔。
现实中,确实想过,就牵着你的手回家,待日归山。看你不怎么厚实的肩,扛风雨、扛温暖,我坐在垄头看麦浪、看炊烟,看山村描写的生动,感觉有你我的心精密地点染,想听豌豆的噼啪开裂声,很炫很炫,直逼我的眼,心好甜好甜。缱绻在你的臂弯,立马会消逝了惨淡。背得出那么多熟悉的脸,都是哭着一路成长的,情感终归扭不过现实,于是同意了制限,任风落秋叶,缤纷了我回家的小径。没有更改的余地,只因为我签了字,就沉淀在生活里刨食。
活的好专心,来不及分神别人的赞美,我的哀伤,等到旧日来翻新,重新再体味。给孤寂、渴饮的心——个疲惫的安慰。把撕碎了的羞愧的小花布,挂在墙上,素手抚平上面布满的褶皱,那魂儿就缠绕指尖儿,我忍不住亲吻;平摊手,把它张开、放飞。风雨中张望着各自奔走的命。我怜惜着,各自的无奈,各自飘零的灵魂,想把爱平分!
也心疼一下自己,那曾经的泪水和汗水,可当时也浑然不觉,想想也即平息。心偶尔抽搐和痉挛,可十分的短暂。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走,踩死苦难的淤泥,都是变成了从前。爬过小山,翻越自己。不是矫情卖乖,温良恭俭,也不是示弱给人看,习惯了不温不火,从容不迫的走,不去赶路,不需追索。如火如荼和我不搭界,有声有色和我不沾边。任消长、褪色。当然体会不到勃勃的生机,风风火火的快感,感叹人们怎么能把事情掀腾的火热,渲染的浪漫。真想体会得意忘形,咄咄逼人。
真的巴望着,生根树将枝叶烘托,深埋我心的东西也不冷寂。些微的失落之后也稍稍振作,下降的过程的欲望也升腾,也张开翅膀等待勃发。
混沌是常常影射我乱发的随机性,整齐却很少见。偶尔的不幸学会了忘记,平实的心态不懂得去妒忌。生活的平淡不代表窘迫,也不在乎曾经的拮据。从热烈发展到淡漠,从谨慎走向了从容,从静默过渡到闲适。
真的很安静:不想惊动半个早晨,只奢望静寂分娩出美丽;静下来,会更纯粹,思想在飞跑;可不敢说话,只要开口,同时很空虚。只要不表态,同时很充实。似乎这个世界不再出声,时间的舟就在弯曲中漂移,想象它流至拐角处的完美和精致。聆听低空、冷星和灰尘。静观精心的商海钞票、官场攀登、文人打造、麻将消遣,精心融化自心,复苏、聆听。
路被走过,满意轮子使用过的圆,我也被教育过,日子和从前一样,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庄稼年年得种,而隔壁老人的那一壶酒,怎么也喝不完。就去遥望种田人:扶着耕犁,脊背躬成大山,驮着太阳,试图驮着一片天。把两腿植根泥土,七情六欲都来着扎实的根,听内心笨拙、愚诚的自创。盘算着打拼江山,妄想着撑起一巴掌天。是谁的轻笑,刺痛了本来酸楚的天,要我挪移了扣住地心的双足。
真弄丢了自己,可有人寻觅?在找我的皮囊?还是我的心?可魂无所系。虽然漂移的很仔细。分明看的清,哪儿写的灵活和短暂。只是一时忘记了准确的地点。翻开了书,无聊的一页页读自己,可阅读的结果——我还没有诞生,读书也是虚妄的,却悟出了死——也是假象。我也和别人一样传播着——生命独特,只因为,我也爱自己。我一直要求真诚,而怀疑丝毫不具有个性,想超越琐碎,只单纯的惧怕灵魂的淹灭。是否你的宽容裹挟了嘲弄?
宽容吧,消灭欲望。豆荚爆满,跌入了干燥的土地。我正思想的饥饿,意念一闪就被捕获,都擦过世界的表面探求,不敢到深处曦微里演进。生活注定是寂寞、悲哀和绝望的,一切的责任和思想,正是被这样的生活所承担,美好事物的中心往往一片漆黑,通体发光的太阳本身也还是有黑质的。
其实,我也真的爱自己!可我读懂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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