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佳已经10天没有消息了,电话竟然也打不通。我有点心慌,说好的是一个星期回来的。
第二十天的时候,还是没有消息,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真的掉坑里了?二十万,一个不小的数字,出问题的话不知道要给海哥免费干多长时间才能还上。我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 没蛋找个茄子挂上(我们这的家乡话,不知大家能不能懂,不能懂的就不要懂了总体意思是没事找事的意思),心里开始不断的埋怨自己,为我的草率决定懊悔不已。明明可以不借的。
第三十天的时候,我基本已经绝望了。这一个月我基本没怎么睡好,睁眼闭眼都是这事。我觉得所信非人了,这个社会确实险恶,不能相信任何人。我已经开始想给海哥打电话的时候怎样说了。
第三十三天的时候,电话响了,显示的是一个让我无比激动的名字--瓦洛佳。
“万尼亚,来我货场,到货了,准备接货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我觉得我悬了一个月的心,啪嚓一下 落到了地上。觉得电话里瓦洛佳的声音是那么动听。
我赶紧来到货场,好家伙,整整一大垛的木材,整齐的码在那。质量比之前的好的多。
瓦洛佳的双眼全是血丝,嗓子有点沙哑,但还是在那嘻嘻哈哈的和我开着玩笑。
“万尼亚,你总说我的货都是дрова(烧火柴),你看看,这是吗?你看看,这断面这么干净漂亮,像姑娘的屁股。”这回的木材确实质量比之前的好不少,他高兴自豪的向我展示
他和我说之前打算去哈巴治,但是到那发现有点棘手,他又筹了一部分钱,出国做的手术。回来后,基本一分钱都没有了,没钱还我也就没给我打电话,直接又组织了一队人,进到林区采伐。林区里是没有信号的。所以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在林子里干了差不多10天,最后两天完全没合眼。
我之前说过,其实他很赚钱的,20多万用了一个多月已经还完了。然后又开始了他那花天酒地的生活。他们没有概念留点钱已备不时之需,我对他真的是无语。
小武回国了,这回他要请个长假,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国。这段时间爬上楼顶那一块一块的手机电池没有白费,和女朋友进展的不错。准备回家和女朋友好好发展一下,准备结婚。公司也因为业务不断的扩张,又新招了不少人,小武走了,公司临时给我把拉吉奥派来了,
拉吉奥之前一直在哈巴市给海哥当司机,这边缺人临时给我派过来帮忙,拉吉奥的照片我之前发过,他的个子我估计有一米九,瘦瘦的,头发黄的发白,我们都叫他白毛儿。他的性格有点柔弱,在这个战斗民族里也算是一个异类了。
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国内八九十年代的类似于小霸王游戏机的那种插卡的游戏机,还有各种游戏卡带,都是中国的,什么坦克大战,魂斗罗之类的,晚上就叫我和他一起玩游戏,俄罗斯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晚上不出去泡妞,不出去喝酒的很少见。也正因如此海哥才会留下他
我记得有个游戏好像叫松树大战,两只小松鼠,闯关的游戏,一只还可以举起另外一只走。晚上没事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玩游戏,玩这个松树大战的时候经常是我玩着玩着困了,然后躺在那睡着了,等我醒了见他在游戏里举着我的那只松树还在继续过关,然后我睡醒一觉后再接着玩。
他特别喜欢鼓捣车,我在货场办事,出来后发现仪表盘变了个颜色,他用那点时间把仪表盘全都拆下来然后喷成了银色,又在某个时间吧车灯上面贴了一条黑色,我前面车的照片都能看到,最搞笑的是把车窗装上了一排流苏。他车开的很好,很快,每回做他开的车手心里面都是汗。太特么快了。
和我们混时间长了会几句简单的中国话,也知道我们叫他白毛儿,给我打电话的俄时候会用中国话说 “万尼亚,是我,白毛儿” 遇到糟糕的事情会用中国话说“我操” 每回听到都忍不住想笑,那是我的口头语。
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直小仓鼠,是他女朋友让他照顾的,他的女朋友去中国工作了。
我么需要大笔的现金,每隔几天生哥会开车给我们送一趟,每回来也都要和我们神聊一会儿。那次他来正好说到白毛的女朋友的事。
“你女朋友在中国工作?”生哥问
“是的,好像是在南方”
“她会说中国话?要是不会说中国话的话在中国能干什么?”
“她的工作不用会说中国话,她在那跳舞”
“跳舞?她会跳舞?是专门学过?”
“没学过,她会,呃,应该是会。”
“别傻了,哪有在中国跳舞的,我知道的俄罗斯的姑娘在中国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做小姐的” 生哥的性格一直很生猛。
“就算跳舞,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跳个脱衣舞” 生哥又补充到。
其实生哥说的有道理,没有学历,没有特长的俄罗斯姑娘在中国确实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做小姐的。至少我就知道很多。
“不是的,她在那边不是做小姐的,是跳舞” 不知怎的 我觉得白毛的辩解有点无力,我有些怀疑白毛知道他女朋友在中国是干什么的。但我觉得白毛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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