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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其实也想

“ 那你不想吗? ”

早上,天亮了,我睁开眼,庆幸昨晚没有被蚊子吃掉,准备收拾一下就去食堂吃早饭,心里也在盘算着一天的工作怎样进行,在我还睡眼朦胧躺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走廊里似乎传来了两个人兴奋的声音,“啤酒!啤酒!” 我心想这一大早就喝酒,也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推了推大强,这家伙真的像二师兄一样能吃能睡的,即使在这种环境。我们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准备来到食堂吃早饭,刚走进食堂,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大骂声,我心里一惊,想起了昨晚大强放在门外的啤酒瓶,一看,果然那个瓶子放在桌子上,瓶盖已经被打开,旁边还放着一个装满某种液体的杯子,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破口大骂,拿着杯子带着里面的液体一起摔倒了地上,虽然没直接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但是我知道那是在骂我们,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感到羞愧难当。却也无话可说,那确实是我们放在那的,并且就在我们的门旁,也无可否认。

算了,骂就骂吧,谁让咱们干出了这种事。我心里在默默的问候了大强几百遍。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放在那也不是让你们喝的,其实我也知道俄罗斯人的秉性,看到酒,是不会管你什么你的我的的,在他们眼里只有啤酒和伏特加的区分,没有什么你的我的这一说。算了,只要还没指着我的鼻子骂,就忍了吧。我硬着头皮进去,装做不知道什么情况,没听明白,胡乱的扒了两口饭。

工作的地点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岸边停着一个巨大的浮吊,木材运来以后我们和俄方检尺员记录数量,记录完之后由 浮吊直接吊上船。记录的数量每天都要核对,因为最后老板们要根据我们最后的数量结账。双方最后的帐最后要保持一致,记录以及最后的核对数量,是很重要的一步。

运木材的车,我们叫乌拉尔,是一种军用卡车,虽然年代久远,但是性能非常强悍,所有的轮子都是驱动轮。我曾见过一辆满载木材的破旧的乌拉尔,从几乎没过引擎盖的泥浆中咆哮着冲出来。用司机们的话说,这就是一辆长着轮子的坦克。这辆车把俄罗斯的暴力美学表现的淋漓尽致。

刚下过雨的岸边被乌拉尔碾成一片沼泽,我们便在这片泥泞中,开始还尽量躲着泥泞走,沿着车轮压出的车辙跳来跳去,但是鞋很快就被泥浆包裹上了厚厚的一层,也就不再跳来跳去,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

船是有船期的,工人两班倒,从早上八点一直干到夜里十二点,大强的俄语基本只会逗姑娘的那几句,在我离开办别的事情的时候在这帮我记一下,我基本每天从早上八点一直熬到夜里12点,在事情少的时候大强在那替我一会才能抽空回来睡会。

车上偶尔会看到有的司机车上还跟着个姑娘,这种姑娘应该叫做流浪女吧,司机们大部分是在路上遇到的,聊一聊就 跟着上了车,也不要求什么,有口吃的,有烟抽,偶尔能喝点酒就可以,等什么时候她自己厌倦了,或者司机厌倦了,就 找个地方把她放下,她再继续下一段的旅程。

一天晚上,浮吊出了点问题,后面的乌拉尔排了长长一排,卸不了车,趁着有时间,我在在一边算一下今天的货量,正算着,感觉到旁边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她在我旁边站住了,我抬头看看她,是一个岁数应该不是很大的姑娘,是一个“随车姑娘”,我隐约的记得好像见过几回,她一头金色的头发,有点乱。穿着一件硕大的外套,像一个男人的外套,虽然整个人罩在那件硕大的外套里,但是能看出身材其实非常好。可能是因为一直在车上的原因吧,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但能看的出来好好打扮梳洗一下的话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

“你来自中国?”她问我

我点点头

“你来多久了?”

“两年左右吧”

“俄语说的不错”

“我在中国的时候学过几年”我回答到

“结婚了吗?”

我摇摇头

“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没有女朋友会被人看不起б或者是取向有问题。可也确实是没有,我摇了摇头。在俄罗斯人看来,没有女朋友也是无能的一种体现,而且是特别无能,因为在他们眼里,基本是个人,只要你想,就会有女朋友。顺便说一句,俄罗斯男女比例很失调,和中国正好调过来,他们女多男少,

“为什么没有?”

“没时间”其实最大的问题不是没时间,是情商低。

“喜欢俄罗斯的姑娘吗?”她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呃,喜欢,俄罗斯的姑娘很漂亮”我觉得有点尴尬,不太知道怎么回答

“在俄罗斯的话,为什么不找一个俄罗斯的女朋友?”

“呃,这个,我们太忙,没有时间”我说话变得已经有点结结巴巴

“和俄罗斯的姑娘上过床吗?”她脸上那戏谑的笑更浓了

“呃……恩… 没有… 我们, 像你看见这样,恩…… 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时间 。”我有点语无伦次的找着借口解释着。

“那你不想吗?”

越聊越尴尬,我已经有点无言以对了,只能尴尬的笑笑。

她看到我这样,笑的更厉害了。

“走,跟我来”她的头微微的往岸边的树林一偏,向那边示意。

我已经觉得心跳在加快,我已经觉得脸已经变红。甚至觉得有点兴奋。

我摇了摇头,她看着我,笑出了声。突然伸出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向她的那辆乌拉尔,她的身影随着那戏谑的笑声一起消失在了黑暗里。

她说完那句“跟我走”的时候,心里确实有点痒痒,有点兴奋,有点冲动。男人嘛,你们懂的。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那种冲动。一是 她现在是“属于”某个人的,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去惹火某个壮的像牛一样的司机,如果因为这出了什么事,传出去的话我会无地自容。二是到目前为止,和女人唯一的接触就是牵过伊拉的手,用那有点酸的话说,还是很纯洁的,不想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心里还是渴望着一份真正的爱情。

她走后,我缓了缓神,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想拿我尝“鲜”,这怎么反过来了,我好像成了被调戏的那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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