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隔着裤子轻轻地扒开了自己的屁股 ”
我最喜欢在夕阳下的校园散步,不仅是因为那个时间段的校园散发着特殊的魅力,更多的是那里在夕阳的映射下,露出薄薄的光晕,二分昏黄,三分绚丽,还有七分的迷离。
那是美好的开始,也是夜晚来临前的最后一丝光明。
校园中,总是充满了故事,即使我们已经老去,但回忆始终在大家的脑海里寄存着。
萝卜,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他也是我们班毕业后唯一留在大学校园的人。
其实,萝卜的本名并不叫萝卜,只是他这个人极度热爱萝卜带来的味蕾冲击,白萝卜、胡萝卜、水萝卜等各种种类的萝卜,然后搭配着萝卜沾酱、萝卜汤、酱萝卜、炒萝卜等各种不同的吃法。
大学四年,萝卜用他的逆天吃法告诉了我们,萝卜的可塑性是多种多样的。随之,萝卜的外号也就深深地印刻我们的记忆里,甚至有时我们常会忘记他的本名,而遭到他同事的嘲笑。
“你好,萝卜在吗?”
“什么萝卜?”同事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并告知我们萝卜应该去超市买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个属于我们的萝卜时代,早已经匆匆溜走。
萝卜的同事并不知道他喜欢萝卜,甚至在我们聚会的时候,萝卜也开始拒绝点上一道萝卜制作的美食,按照他的说法,是吃伤了。
最初,我们真的以为萝卜吃伤了。
可直到遇到萝卜的未婚妻梓松,我们才知道萝卜并非是吃伤了。
梓松和萝卜一样也是院里的老师,她生活精细,肤白貌美,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孩活的很精致。
我们毕业后第一次聚会时,选择了一家熟识的老烧烤店,那里有我们最青春时的记忆。
熟悉的烧烤味道,肉串、碳火的融合,浓重的烧烤气味,还有路边大排档人与人相互吹捧的吵闹声,虽然我们不觉得如何,可对于梓松来说,不习惯极了。
尽管梓松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开心、可是当邻桌有烟味飘过的,梓松会紧紧地捂住口鼻,眉间微皱,相比那些活得很糙的女孩来说,梓松更像是从古代画里走出的典雅女子,温雅恬静。
吃饭时,萝卜化身成为了护花使者、大号暖男,然后简单吃过便把梓松送回了家。
我们都以为,这场聚会萝卜将不会再出现的时候,结果他又偷偷跑了回来与我们把酒言欢。
嘴里还念叨着:“大家理解下、理解下。”
街道上的路灯都亮了,酒也喝到微酣,萝卜不知何时脱下了整齐洁白的衬衫,又变回那个大学时的臭屌丝,还冲着服务员嚷嚷着要来一盘萝卜荟萃。
他说:“为什么越老就越要学会伪装?”
“就连想放个屁,都要偷偷的躲到墙角,然后隔着裤子轻轻地扒开自己的屁股。”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那样放屁没声音。”
身边的人,都被萝卜讲的故事逗笑了,然后举杯喝尽,致敬“无声的屁”。
天越来越暗,路灯也越来越亮,久违的同学都在聊着过往,却很少有人述说现在。
最多,只是谈上一句,我在哪儿工作,现在还挺好的。
这忽然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其实我们从未变过,只是学会了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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