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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助教的那些日子》19.她非要问起我的过去

“ 我想像吃蒜瓣儿一样把那五个脚趾统统地吃掉 ”

我总认为,刚毕业那会的工作简直就是快乐似神仙,事情少,也没现在这么多幺蛾子。现在,每到期末考试我就犯愁,头大,数不清的事儿要做,干不好还要返工,逾期不能提交成绩网上系统就会关闭。闹不好本来正常的工作演变成教学事故。关键是,好多事都是毫无疑义的,既没学术含量,也没生命价值体现。那些琐碎的日常工作,我都不好意思写,怕写出来让人笑话:中国的大学老师也干这个?

我无比怀念刚毕业的时候,我可以在我的课上让学生观看名著拍成的电影;如果是外语影片,没有字幕,学生看不懂,我就拿着剧本一句句地解说;我可以让我学生把经典名著改编成话剧让学生演出;我可以整整用两个课的时间给学生描述精彩的故事情节。但现在,这些都不行了,上课看视频不能超过十分钟,话剧演出那是瞎胡闹,给学生讲作品太多那是避重就轻……现在,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每个班级都有“信息员”,他们的职责是肩负着向系领导汇报课上老师的特殊情况。尽管我不会在课上胡言乱语,但我讨厌这么做。

我庆幸自己在那个九十年代中期的一个冬季,我谈了场师生恋。若换个年代,我可能死得很惨,哪怕我是鲁迅,也可能身败名裂。

那天,我被于可心折腾了一个中午。这个“折腾”不是那事儿,其实我和她的整个爱情中始终没有“那事”,这让我多年来都能够理直气壮地对我自己酸楚地说,我是真诚的、纯洁的。那天中午,于可心在我那里嚷着要洗头,要我给她全套服务。当我站在她的跟前给她抹洗发露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脖颈好白好细,让我深刻地意识到爱情必须和一个清晰可触的女孩的身体结合起来。否则,没有了身体的爱情会空荡荡的空虚难受。

洗完头发后,于可心用我的毛巾包在头上,显得头颅异常硕大,我真担心会把她细长的脖颈压折。我和她并排坐在床上,脊背靠在墙上,我拉过被子盖住我们的双腿。那个冬天很冷,宿舍的暖气片总是不冷不热的。

“你说,之前有没有爱过别人?”她扭过头看着我,嘴巴赌气似地撅着。

“没有!”我看着她。

“撒谎!”于可心被子下的手一下子拧上了我的大腿,“必须说!”

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老实交代。

我在中师里,曾暗恋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个头不高,但活泼爱笑。那时,由于自己太闷,不爱说话,对活泼爱笑的女孩毫无抵抗力,但我一直没有表白。等我考上大学后,我对她的思念异常凶猛。每次上课时,我都抑制不住地思念她,每次思念心起,我都情不自禁地在课本上写下她的名字。那种思念很苦。后来我发觉自己肝部不适,以为得了什么重大疾病,甚至以为自己要不久人世了。后来我到当地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抑郁所致,开了一瓶顺气丸就把我打发走了。事后,我曾荒诞地想,自己是曾拿生命去暗恋的人。

“现在还疼吗?”于可心伸手抚摸我的肝部。

她哪是抚摸,分明就是瘙痒。我赶紧躲开。

“后来呢?”于可心的手不动了,但她的脚丫子在动。她偷偷脱下了一只袜子,张开大脚趾和二脚趾剪刀似地在夹我脚踝处的肉。

后来,在一个同学的鼓励下,我才给那个女孩写了一封表白信,结果人家来信说已经定亲了。我当时没有痛苦,反而感觉心头那块石头突然消失了,无比轻松。

“你呀,胆子怎么这么小?”于可心白了我一眼,很不满意我当年的表现。但她话头一转,莞尔笑道:“不过幸亏你胆小,不然说不定没我的机会了。”

我扭头看着于可心,心想爱情的确不能预期,无法想象自己哪一天和谁相遇,更无法预知会有一场怎样的爱情故事。

我担心于可心问起贺小小,但她始终没有问起,更没问起贺小小的那张试卷。

“你说我哪里好?”于可心问我,眼睛望着我一眨不眨。

我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她的身体……她的脸上有几颗小雀斑,让我喜欢得不行。我说,“都很美!”

“你在敷衍我,”于可心不满意我的回答,继续问,“你说,我哪里最漂亮?”

“你的眼睛”我说道。

“难道我的唇不漂亮?”她在耍小聪明,套路我。

我无意中看到了她那只露在被子外面的右脚丫,又细长又白嫩,足弓很大,五个脚趾均匀地排列着,小脚趾还在一开一合地动。那五个脚拇指白得微微有些透明。我突然有个想法,我想像吃蒜瓣儿一样把那五个脚趾一个个地吃掉。

我悄悄俯下身,抓她的脚,猛地咬住了她的脚趾。于可心痒得不行,想笑但又不敢出声,捂住嘴憋着,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多年后,我有次梦到和于可心在一起,竟是那天我使坏啃她脚丫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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