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2018年高考的前夕。
2017年的今天,我在电脑前,给今天的自己写信。忘却了发黄信纸里的句子,只记得歪歪扭扭的笔画里写着:以梦为马,不负韶华。那时的我,不曾怕过。未来,太远。而现实,却又那么简单。
很多时候,我不曾想过高考能给我什么。我不知道,最后的我会来到这里,会有一个比平时低了很多的分数。可惜么,也许有吧,毕竟,曾经无数次幻想的是苏大里的凉亭古桥。而现实,却是延大每天要爬的数不清的坡路。还不错,离这不远,就是长白。没来延大前,我这样安慰自己。我承认,长白山是我梦想的起源。
《盗墓笔记》里,吴邪和张起灵在长白山最后的离别让我无数次地闭上眼睛去幻想——我也想写一本这样的书,不关于离别,只关于未来。
如今,在这个城市呆了一年。军训的拉链,去宠物救济站,去孤岛慈爱院,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我都曾离梦中的地方只有一步之遥。然而,最后我放弃了——时光太匆忙,而我还没有做好不惧离别的勇气。
该怎么述说未来?也许,就是在无数次在站台前看着绿皮火车在自己的面前开过,却不是开往故乡的方向。也许,就是在第一次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想打给家里,却发现因为跨省的原因不得不在拨打的号码前加0。也许,就是在第一次说别人面前开口说话,却被问起“你不是本地人”的一瞬,我终究成为了异乡人,无论我自己是否发现。
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离开家,在那个叫江湖叫社会的地方闯荡。
长大了,离开家,才发现:这世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包容我们的一切,悲伤,痛苦,它都不曾嫌弃,不曾放弃我们。
而我们,失去了。
说句实话,对于未来我有太多的想法,却怎么也写不出来。
未来是什么,我说不清,也不想明白——从小到大,我们的父母,我们的老师都在告诉我们我们应该好好学习,应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应该……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们,我们应该怎样选择未来的生活。
我说过,我想把我经历过的我所思考的告诉别人,我想把我的人生观,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告诉别人。我想做一个摆渡人,就算渡不了自己,也要去开导别人。
巫山为笔,沧海为墨,难以涂抹岁月的模样,秋风乍起,带着曾挣扎的花瓣随流水一起远去、消逝。白素的纸,苍白的字,当星宿沉默山岳,把约定一起埋于秋风,让一切归零。
也许,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太多的东西,都是在梦想开花或破灭的那一刻变得明朗。我不曾想过,我所追求的也许不是梦想。
说了好多,好像都和这个月的同题《未来》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这就是未来。不得不承认,未来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零散的,不确定的。每时每刻,我们都在调整着自己的梦想,有时候想做一个超人,有时候想成为一名作家,有时候想仗剑天涯。
只是,岁月的宽容的。它给了我们无数次实现这样的梦想的途径,你想成为超人,所以岁月的年轮中出现了蜘蛛侠。你想成为一名作家,所以岁月把你安放在一个有网络的时代。你想仗剑天涯,所以岁月从来没有否定你对江湖的执着。
所以,在我们的字典里,出现了一个词,叫岁月可雕,时光可期。
其实,我不懂天赋和未来有些怎样的关系。只是,在我的潜意识里,天赋意味着责任,你有这样的天赋,意味着你有把它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认识它的责任。这种责任不是可以推卸的,是必须承担的,就像,我现在在纯白的笔记上写下一行行文字一样——我是为了文字而生的,余生,也会为了它而笔耕不停。
我不敢说,我对文字有多么敏感,但是,我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是文字给我的。所以,我会一直写下去, 用文字摆渡,无论过去,现在,和未来。
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未来,也许太远,也许,也不远。只是,我们要永远坚信,最好的我们,会在未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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