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是约会的最美好时光。 ”
大概十多天后,我工作的事已经有了着落,被分配到我们镇上的中心中学。到学校报到后,便骑着自行车到县城二哥家报告这一结果。
一进家门,便被二嫂骂了个“憨蛋”,我一愣一愣的,这是从何说起?
二嫂说相亲都过去了快两个星期了,你咋连个动静也没有,作为男方不能这么被动,得主动约约人家,多交往交往,彼此多增加些了解。二嫂还说媒人给她传信儿,说我们相亲后根本就没再见过面,还问我是怎么想的。看来媒人从妻家打听了我们的情况。
我说是呀,相亲后没再见过面,怎么还用约会,接下来不就是该订婚了么?二嫂几乎笑喷,说你这大学是白上了,真是上学上憨了。想想那时,我也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被二嫂一阵奚落。
我给二嫂说相亲的时候,我们也没定好怎么约会呀。那时,也都没安个固定电话,更别说手机什么的了。二嫂说,你要是没别的想法(继续发展),你就主动点;你要有什么想法(不想再发展),你也得让媒人给人家传个话,人家也还有其他介绍相亲的。
二嫂以为我不怎么乐意老任家的小三妮,或者是我有别的恋爱对象。
我说那能不乐意,相亲的时候我们“相谈甚欢”挺投缘的。二嫂还逼问我是不是有谈的别的对象。我迅速在大脑里过滤了好几遍,真是悲催,好象没有,有也只是曾经的暗恋,不当数。二嫂说那你自己想办法去约人家吧,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
想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可想?硬着头皮硬上吧,在焦虑中等到了傍晚。按我死脑筋的想法,晚上是约会最美好的时光。两个人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可以避免尴尬;两个人要真想干点“坏事”什么的别人也看不见。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小三妮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时间约会,相亲的时候已经问的很清楚了。
算准了时间,骑着老爹留下的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自行车直奔未来的妻家。那时候,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把自行车放在大门口,穿过小院,直接就进了客厅。妻家住一楼,有个小院,院里还种了两架葡萄。
突然的到访,任老头和老太都是一愣一愣的,太意外了!后来问妻老头老太是否嫌弃过我的冒昧,妻说他们说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楞头青一个。他们惊讶意外的面部表情,使我倍感拘谨。妻没抬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只顾了在那里收拾餐具。
寒暄了几句,我坐下,妻给我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仍没说话,但也示意喝水。
这时,妻邻居家的一老太来窜门。老太也认识我,我也认识她,只是印象有点模糊,原来也是同样租房的邻居。老太进门看见我就笑着说:“噢,新女婿上门了!”
这就被称上“新女婿”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这哪跟哪啊!不觉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忸怩。当时,更让我倍感脸红的是她竟问我工资有没有一千多。我说刚报到,还不知道工资的事。其实我是知道的,报到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一个月工资是145.8元,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的,差距竟然那么大,八卦起来真是没点谱。知道也不能告诉她!那时,教师工资真是低的没有下限。
也许是由于紧张,抑或是妻倒的水太热我又喝的太急,再加上被窜门的老太这么一“挤兑”,我头上的汗一直向外冒,几近快流成了河。我给妻说天太热了,出去凉快凉快去吧。八月底的天气也确实有点热度。
我推着自行车,妻步行,我们向厂宿舍院外走。天不是很黑,能看清人脸。路上遇到好几个妻的熟人,还有几个年龄大老太太的也停下来给妻打招呼。我想他们是专门停下来给我“相面”的,拿眼一直盯着我瞧,我也不露声色地给他们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是七上八下,给自己说咱这么帅,还能怕你们“相面”。走过去了,听身后有人说,“小伙不孬,和三妮挺般配”。想想那时候不说我帅的话,最起码咱是不丑。听他们夸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现在老了,只能回忆点过去的小帅。
我问妻这十多天是不是特想和我见面。妻说你这个人要不是自恋,就是有点自以为是,你还以为你是张国荣或是周润发。被妻噎的没话说。赶紧求饶,说这几天在家里帮着忙农活,没抽出时间来约她。也不知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八月份里基本上没啥农活要忙。但妻默认了我的谎话。我也还问了妻是不是又相了别的亲,妻微笑说是,而后又说要真是那样今天就不会跟我一块出来。我这才算放了心。
妻的家和工作的厂子在我们县城的最东部,出了家属院再往东便是玉米地和桑园,还有几块不大不小的杨树林。远离县城中心,那时,这里经常是聚集了恋爱中的帅哥和美女。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自然也是选在了这幽静的地方。
未完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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