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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游戏

雨季到了,林区里泥泞的路的基本走不了了,即便是坦克一般的乌拉尔,也经常会陷在里面动弹不得。木材运不出来,我们就清闲了很,伊拉也就能经常的来我们这。她总缠着我教她说中国话,总缠着我教她做中国菜,这段时间我教会了她说“我草” 我告诉她这是“天啊”一类的意思,我教会了她说”他嘛的“,我告诉她这是表示”糟糕“的意思,我还教会了她做红烧排骨,她也教会了我做红菜汤。然后她做排骨,我做红菜汤。有想尝尝的朋友告诉我,我告诉你怎么做。

一个雨过天晴的傍晚。伊拉又来了,我前面说过,俄罗斯的女人特别爱干净,家务事在他们看了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我几乎想象不出来一个俄罗斯的男人做家务的场景,俄罗斯的男人做一些修理之类的工作还算正常,但是在国外那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俄罗斯男人做什么擦擦洗洗之类的家务。战斗民族的男人,只负责战斗。

看着她在屋子里忙前忙后的收拾,洗衣服,擦地,收拾厨房,时不时的蹦出一句很不标准的中国话。

”我草“

“他嘛的”

我和小武快要被乐疯了,她见我们乐得这么厉害,一个劲地问为什么,在小武架不住她的追问,告诉她这几个词原本的意思以后,我被她追的满屋子跑。

之前那个乱糟糟的房间很快焕然一新,整齐干净的房间总是能让人心里很舒服。伊拉忙活完之后,给我们一人冲了一杯咖啡,我们三人端着咖啡,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雨水把天空冲洗的很干净,蓝的天上飘着几朵云,那云被天边的夕阳染成了红色,那红色的云又把那些被雨洗的绿的发亮的树叶映的金灿灿的 。像是上帝不小心碰翻了红色的染料桶,把这天上,地上都染成了红色。我们端着咖啡坐在阳台上,在做一个游戏,我附在伊拉的耳边,小声的说一句中国话,然后由伊拉说出来,再让小武去猜她说的什么。附在她耳边的时候,我能闻得到她发际中淡淡的香味。

“你别得瑟”

“你咋那么磕碜(磕碜是东北方言,难看的意思)“

看着他们一个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的说,一个紧皱着眉头苦苦的想的样子,我在旁边乐的上不来气。

那个场景这么多年了,一直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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