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爱,停在了我爱你的最后一天 ”
在漂泊的路上,每一次的擦身而过都难免留下一丝痕迹,这丝痕迹可能是双眸的交错的对视,也可能是只是一段故事。
关于筱雅,我不知道该从哪个阶段开始讲述,虽然我们从高中开始就相识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但是在记忆中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在一次偶然间擦身而过时,筱雅冲着我不经意间的微笑。
我想,这个微笑应该是我对筱雅在重逢前,仅存的记忆。
2009年,那应该我在北京漂的第二年,因为提前离校的关系,那时候的我,已经在北京稳定下来,自己租了个60平米的房子。
那天,大学的室友老叶打来了电话,说是学校的很多同学都想来北京闯一闯,知道我来的早,就想先到我这里先稳定一下,我心想都是同学也没考虑太多,就同意了,没想到他们来的那天,我才知道,竟然来了八个人,其中就有筱雅。60多平米的房间仿佛承载着我们的理想,大大小小的折叠床也从卧室摆到了客厅,八、九个人挤在同一个电磁锅里吃着方便面,日子虽苦,但也有说不上来的幸福滋味。
来的人都在拼命地找工作,筱雅好像比别人更要努力一些,她每天都走很早,很晚才回来,没有人知道她每天在做什么,她变的不再微笑了,变得越发的孤僻消瘦,每一天都带着一顶厚厚的帽子,连睡觉都不摘下来。
听老叶说,可能是因为筱雅几次应聘失败受到挫折,受了刺激。
而在我看来,筱雅却是一直在藏着什么心事。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月后,老叶他们都找到工作搬出去了,六十平米的小房子也只剩我和筱雅。那天的北京特殊的冷,外面的暖气管冻裂了还没修好,晚上八九点钟寒风呼呼地往屋子里钻,我冷的实在受不了,拉着筱雅就往外面走,想着找个宾馆住上一宿。刚走到凉水河畔的时候,筱雅突然钻进了我的怀里,痛苦的哭泣着,我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摘下了厚厚帽子,在月亮的映射下,筱雅的头发已经稀疏的不成样子。
那一刻,除了震惊还有心痛,我抱她抱的更紧了,看着22岁的筱雅,被肿瘤痛苦的折磨着,我的心碎了。
我和筱雅恋爱了,六十平米的房子就像我们的家,我和她一起上班,一起去医院,晚上一起做晚饭,每一天都坚强幸福的活着,直到筱雅走的那一天。
我不了解,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对筱雅是爱还是怜惜。
但是,在她走的那一天,我明白,我的爱这辈子都没了。
前几天在微信群里老叶张罗着,说留在北京的同学都出来聚一聚,顺便还我一大麻袋的方便面,我逗老叶没良心,除了一大袋子方便面,电费水费还有好几百,让他也随便还了,结果老叶却说我是个没良心的葛朗台,他说:“这几百块就当红娘费了,那时候你和筱雅谈恋爱还是我牵的桥呢!”
老叶说完整个群都变得安静了,老叶后知后觉的发了一句:“不好意思,老刘。”
我回了句:“没事!”便把手机关掉了。
没人再提聚会,也没有人在与我说起筱雅。
看着窗外硕大明亮的月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冬季十二月的北京,在凉水河畔我抱着筱雅时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么长,又那么近,仿佛永远映刻在青春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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