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上赤裸的新娘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
晚上闹洞房时,张斌像黑社会老大一样带着我们几个大摇大摆地走进洞房。我明显地看到墨北眼里的恐惧。墨北夹着屁股赶紧走过来给张斌点烟,就像小时候电影里的汉奸给日本鬼子点烟一样,陪着谄媚和小心翼翼的笑。
“去,还轮不到你,”张斌板着脸,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道,“让新娘点!”
新娘贾子衿很大方,就过来把一根烟掏出来,张斌伸着嘴等新娘亲自送到嘴里,那样子就像索吻。贾子衿就带着微笑把一根香烟狠狠插进张斌的嘴里。张斌故意拿腔做调地说道,“你轻点插,弄疼我了!”新娘的脸腾地红了,大家一阵爆笑。
墨北很窘,笑容很不自然。
当新娘点起打火机时,那棵烟在张斌的嘴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整整五六分钟都没点着,急得贾子衿额头都冒汗了。最后新娘拿着打火机向张斌的下巴烧去。张斌赶紧躲了开去。
张斌不恼,继续捉弄。
看着张斌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断定这张斌就是一流氓,借洞房之口将猥亵合法化。多年后,也就是去年,印证了我对张斌的猜测。去年,时为某院副院长的张斌去嫖妓,被人举报当场抓个正着。当时张斌和那女孩都已穿戴完毕,张斌想抵赖,结果办案民警从张斌的微信找到了他给小姐发的嫖资红包,微信还有张斌雅俗共赏的留言:“疑是两般心未决,雨中神女月中仙。嫖资300,你我已熟,下次可否减半?”这事的另一看点是,时值张斌抗癌第三年,三年前张斌被查出胃癌,手术切除五分之四的胃,人们说骨瘦如柴的张斌这是拿生命去嫖妓的。
接下来的一系列闹洞房项目新娘很是配合,让亲嘴就亲嘴,让老汉推车就推车(即模仿夫妻生活的动作),让新郎摸新娘的“电门”(即新郎从衣服里面摸新娘的乳头,摸到后新娘嘴里还配合地说道“叮咚”)就摸。在摸“电门”时,张斌说这铃声不够悦耳,是不是没电了,换另一只。张斌让墨北反反复复摸了好机会。当时我们几个笑得腮帮子又酸又痛。后来张斌说,摸“电门”不行就“拉电闸”,由于本着“少儿不宜”的原则,这里就不做赘叙。那沾满了芥末的糖块也吃了。各个项目都进行得太顺利了,这让张斌感到了一种挫败感。
张斌那个占满了辣椒汁的鹌鹑蛋还没派上用场。张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眨着眼睛看着墨北和新娘在坏笑,突然张斌愁眉苦脸地说道:“没节目了,好尴尬啊!”
就在墨北和贾子衿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墨北放出大招,叫“剥洋葱”。就是让新娘躺在被窝里一层层脱衣服,一直到把胸罩、内裤脱下来。新娘不从就用笤帚疙瘩抽新郎的屁股。新郎往往被抽得嗷嗷直叫,新娘不忍心,当脱下了最后一件衣服,人们就嘻嘻哈哈地告退,宣布闹洞房结束。墨北已经被脱得只剩下裤头了,张斌拿着一个笤帚疙瘩站在墨北身后。
“新娘,你就忍心看着新郎官挨冻,屁股上挨揍?”张斌仰着手里的笤帚疙瘩说道。
墨北几乎赤裸着站在人群里,冻得直哆嗦。贾子衿躺在被窝里,只露着一个脑袋,目光既害羞又惊慌失措。
期间,曾有个年长的老师偷偷告诫张斌,贾校长说了,别闹得太过分。张斌有些不爽,他根本不想迫于权贵的压力而放弃职业操守。他没理,就继续闹。
贾子衿真得害怕了,一脸惊恐地缩在被窝里面。在张斌“啪啪”的笤帚疙瘩声中,在墨北“嗷嗷”略带夸张的惨叫声中,贾子衿躲在被窝里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脱完一件就扔出一件,当她颤颤巍巍地从被窝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内裤时,已经有人站起来准备告退了。这时,人们看到张斌右手拿着个东西往被窝里一放,接着贾子衿就“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春光毕现。但是这一声惊叫还没完,贾子衿就直挺挺地向后躺了下去。
床上赤裸的贾子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墨北疯了似地冲过来。当时我正站在张斌身边,墨北一把把我推开,然后一拳揍在张斌的脸上,让身体结实的张斌像口袋一样直接晕倒在地上,脑袋很响地磕在地板上。我也被墨北狠狠地推倒在地。
墨北扑在贾子衿身边,拽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关切地喊到:“子衿,你怎么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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