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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报应

俄罗斯每个地方的时间都不一样,每个地方的时差也不一样,莫斯科那边和中国的时差好像是10个小时,我有点记不清 了。我们这个地方虽然和中国离的很近,甚至能接收到中国的手机信号,但是和中国有三个小时的时差,下午下班的时间是5点,中国时间也就是2点。

有一天下班,太阳刚刚有点偏西,天气很好,萨沙给我打电话:

“万尼亚,你在哪?你忙不忙?”

“我在家,不忙,怎么了?有事?”

“不忙的话你下楼,我马上到你楼下接你,咱们一起погурять。“

我想了想;“好吧,我这就下去,你过来吧。”

我之所以погурять 这个词写的俄语,是因为这个词我太知道怎么解释,书面意思是散步,但是实际来说有 兜风、遛弯、甚至约会的意思,大致就是出来玩的意思,一种语言永远无法准确的表达另一个语言的意思。

和萨沙比较熟了,所以和他出去我也没什么顾虑,我到楼下,他接着我,他和廖莎做在前面,廖莎是他的连襟,是他妻子的妹妹的男朋友,还没有登记,但是住在一起。我做后排中间,她们姐俩做我的两边。路上萨沙还开玩笑:“万尼亚,你简直是最幸福的男人,你看看你一左一右坐着两位美女。”我也开玩笑的,张开双臂,实际是把手搭在后面的车座上,做出搂着他俩的样子,说:“那是当然,什么样的男人会像我这样一下子楼这么漂亮的两个美女。”车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其实我真的把手搭在她们肩膀上,她们也完全不会介意,只是我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不出所料的,他把车开到了哈卡湖边,这个出去玩首选的地方,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各种酒,然后随便捡了点干树枝,生了一堆火,又拿出了一袋小火腿肠,用木棍插上,在火堆上烤着。俄罗斯人出去玩很简单,有的时候什么都不拿,只带着几瓶啤酒,一条毯子,到湖边一铺,晒会儿太阳,热了下去游一会,喝完啤酒就走了,在中国我每回出去玩都觉得出去玩的疲惫大于带来的快乐,首先要准备好几天,木炭,炉子,各种折叠桌椅,帐篷,气垫,泳裤,西瓜,各种零食,各种调料,各种酱,女人们更麻烦,什么防晒的这个霜那个露的,防蚊的,搭配眼镜…… 我的天, 回来以后又一顿折腾收拾。常常是出去玩一圈别的没怎么样,唯一的感觉就是累的够呛。

萨沙的妻子叫安娜,安娜的妹妹我有点忘了叫什么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妮娜,妮娜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比他姐姐要漂亮好多,瓜子脸,短发。妮娜的男朋友廖莎,是喜欢搞怪的人,和他在一起很有意思,但是我总觉得廖莎配不上妮娜。其实这种情况在俄罗斯很多,他们女多男少,经常看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挎着一个不太像样的脏兮兮的男朋友,五十多岁的老头找一个二三十岁的漂亮姑娘很正常,不需要你有钱。每每看到这一幕我都会想到一个词“暴殄天物”

酒和的差不多了,我们下去游了一圈,回来接着喝,我和的走路都已经不成直线了,他们也好不到 哪去。萨沙突然问我

“万尼亚,你和伊拉上没上床呢?”我一愣,这个问题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

“没有。”我诚实的回答

“哎呀!哎呀!为什么?她不够漂亮吗?”

“不是,她很漂亮,只是还没到那个程度。”

他把手里的酒瓶放到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万尼亚啊!你怎么这么笨!你简直太笨了!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花了好几天时间给你找了一个漂亮姑娘,而不是给你随便找一个老太太?”

廖莎在旁边也大笑了起来,跟着萨沙一起挖苦我。

喝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洗几个水果吃,我拿了几个水果到湖边洗。我蹲在湖边,妮娜也拿了几个水果跟了过来,她穿着凉鞋走到水里站在我对面,弯下腰帮我洗。我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了让我血脉偾张的一幕,妮娜没穿内衣,弯下腰后宽大的领子垂了下来,里面两个欢快的跳动的的白白胖胖的山峰和上面粉红色的凸起让我感到脸滚烫。我赶紧挪开了目光,但是又忍不住,想看还怕被发现,不看心里还总惦记,又小心的瞄了几眼。(请原谅的的龌龊),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楚的看到女人的胸。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洗完水果往回走的路上,我好像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脚下一疼,但是没太在意。回去继续喝,喝了一会萨沙突然说道:“万尼亚,你的脚为什么在流血?”我低头一看,旁边的地上有暗红的一片,我晃晃荡荡的走向湖边 把脚伸进湖水里冲了一下,回来接着喝,又喝了几口,廖莎在旁边说:“万尼亚,我觉得还在流血,这似乎不是用水冲一下就能好的,你抬脚我看一下。”我往地上一坐,抬起脚给他看,他说了一声;“我操!",一步三晃的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医药箱给我包扎。

往我的脚上面撒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药水,然后用绷带缠起来,一边缠一边说:”对你有没有帮助我不太清楚,反正交警每回看到整个医药箱都要发我款。“ 俄罗斯要求车里都配备急救箱,如果没有配备或者已经过期了是要罚款的。

我喝的醉醺醺的并没有在意,缠完了接着喝。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我喝多了,往床上一躺,天旋地转。等在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脚上还缠着绷带。想起来了昨天的事,我看了看脚上,发现尽管缠着厚厚的绷带,从里面还是在不断的往外渗血水,想打开看看,里面的血和绷带已经和脚粘连到一起,打不开了。我这时才意识到,这似乎不是那几瓶不知名的过期的药水和那卷脏兮兮的绷带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偷看了两眼,报应这么快就来了。报应,都特么是报应啊  。

小武带我来到门诊部,排了大半天的队,终于轮到我了,第一句话就问:”有保险单吗?“保险单?这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本地的居民应该会有那个东西,我们哪里来的保险单。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没有保险单的话我们不能受理。我们这只能按着保险单受理”那个坐在挂号窗口里面带着眼镜的胖女人说道。

“可是我受伤了,现在需要医治,没有保险单的话我可以付现金。”

“不行,我们只能接受有保险单的。”里面的胖女人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我受伤了,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去住院部那边看看那吧,那边应该是能给你医治一下。”

我和小武又来到了住院部,和值班的人说明情况,值班的大夫说:“你这种情况应该去的是门诊部,这个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你还是去门诊部吧。“ 

***的 ,你在开玩笑吧,我又被踢回去了。

任凭我怎么说,他都不受理,没办法我给瓦洛佳打了个电话,没多长时间,他的妻子来了,很快就解决了问题。瓦洛佳是谁我以后要详细说一下。

纱布打开后,脚下面被什么东西割掉了一块肉,前脚掌凹下去一部分,没有肉了。

伤口清洗、缝针、包扎、到每天的换药,全部免费。缝了六七针。只是他们往我伤口上打麻药的时候,用的那个针头真的挺粗,我甚至没有想象的到给人用的竟然还有那么粗的针头,我严重怀疑这个是兽医用的。缝针缝的很不好,到现在脚下还有硬邦邦的一块没有知觉。

免费的,要求的就不要太高了

每次我和俄罗斯人说他们的医院好,都免费的时候。他们就会给我讲一个笑话:说有一个人,心脏生病了,同时头也疼,他来到医院说“医生,我的头疼,然后心脏也不舒服”医生抬头看看他,拿出了一片药片,掰成两半,递给他一片说“这个是治疗心脏的”然后又递给他另一半,接着说:这个是治疗头疼的。这就是免费的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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