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天明,烟缠缥缃。吾于锦城,君处何方?
夜色逐渐袭来,离开餐馆前我喝完了杯中的酒,无丝毫遗忘地带上了餐前路上买的最新版《文艺风赏》和蓝版的《爱你》,向文理学院走去。
洪河下起了雨,风声都被路上飘起的雨声掩盖了,我并不是通过听觉和视觉才发现头上的雨,而是通过指尖的感触才发现了它。街边人群依旧熙攘,打伞的却只有几人。当细雨开始变大,人也随之加快了脚步,雨求落地归根,人求什么呢?求归宿么?我却不慌忙地发现学院里宽大的路却始终是干的,抬头一望,看来两边树的枝木是足够的茂盛和广远,遮住了雨想要淋湿万物的野心。
摸完三个包无果,才在左边裤包找到了寝室钥匙,借着冗长楼道里的昏黄灯光,我很不熟练地打开了门。房子里比外面暖和了许多,空调的微弱声响也显然比躁动的雨声安静许多。开灯之后看了两张床的位置,想来其它两人在周五也不可能于23点之前回来。澡后身上的最后一滴水可能还没有被空气蒸发,我便躺在了床上,入梦。
醒来已是正午,周六的天气不是很让我喜欢。我坐在窗台上,陪伴我的除了有玻璃外面的绿叶和蓝灰的天空,还有天空下面几只不成群的鸟,Bandari的《月光》让周围产生了夜的静谧,透明的棱底圆口杯里装着半杯红褐色可乐,同时手中的烟丝绕着指头向虚空中飘去,风也悄无声息般从外墙跑进了巴勃罗聂鲁达的书中,夹在纸张间混入了我的衣襟。
我还记得纸子对我说过:你可以到处乱跑,到处乱玩,去认识形形色色的人,走过光怪陆离的城市,倘若后来你不喜欢了,你便回来,我陪你一起学做一个俗人。对吧,我最近真的不喜欢做自己本来的样子了,开始装作去俗套,比如以貌取人,比如言语轻薄,再比如装作势利小人。
我特别喜欢的那个姑娘说我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从来不模棱两可,是极致的。所以我想装作不极致的样子来看看,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人事,是否会贪念某种味道,然后有所改变呢?所以我对明天对下一秒总是怀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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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突然觉得难过了,会怎么办。我说:看一本老的书,或者看一部最新上映的电影,或者等待一个晴朗的天出去走走,再或者在风中给最想念的人打一个电话说我想你了。我怎么可能修炼到没有负面情绪的那种境界了?那种境界的人生于我而言是无趣的吧?
我在想我以前喜欢的银白色衬衣,神秘且忧郁。而现在我喜欢的颜色很多了,纯白色,天蓝色,紫墨色。在一些别的事情上人不能从始如一,那样实在是没有情趣,开始改变开始接受新的东西,那就是成长。
杜尚说:一个人的生活不必负担太重,不必做太多的事情,不必一定有妻子、孩子、房子和车子,有这些不一定幸福,没有这些不一定不幸,关键是,你想好了没有?而对于这样的言论,我认为我们都还年轻,不要觉得梦想遥远,不要对它深感无力。
我们可以孤独,可以寂寞,可以压抑,可以暂时得不到他人的理解。生活可以对你不好,给你天灾人祸,让你失望透顶。可我们该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经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愿我们余生岁月清喜,浮生相忘中尽可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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