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样子,是下水道井盖失踪了 ”
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傍晚快下班的时突然刮起阵阵大风,晴空万里的天空转眼就乌云密布,一声声闷雷挣扎着透过云层传出巨大的声响。马路上纸屑翻飞,路旁的银杏树枝随着大风的节奏前俯后仰哗啦啦的作响。天空顿时暗了下来,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鬼天气是要下暴雨的节奏啊!”同事们望着窗外风云突变的天地间叽叽咕咕的埋汰着。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早上出门时没有带伞的人,这时回家就变成了恼人的难题。特别是像我这样上有老下有小,还骑个破毛驴上下班的人,这场暴雨让我简直面临了生死抉择。
回去,在路上被这场来势汹汹的暴雨眷顾,可以想像得到被淋成了落汤鸡的滑稽模样;等雨停了回去,家里还有体弱多病老妈和嗷嗷待哺的儿子。
同事们在抱怨声里陆陆续续的都走得差不多了,等到最后一位同事经过身边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管它东南西北风还是泼天动地雨,不等了,回家!
跨上小毛驴,感觉整个身子轻飘飘地被一股妖风夹带着向前移动,刚骑出两三百米,脸上、头顶上就被大颗大颗的雨珠子砸中,一二三四五滴,慢慢地越来越密集,风也越吹越大,整个城市一时狂风大作,暴雨滂沱。
我小心翼翼地靠着路沿龟速行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用尽全身的力气缩紧眼部肌肉将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生怕摔个狗啃泥。
夏天的暴雨就是这样,毫无悬念的侵袭又毫无预兆的抽离。离家还有四五百米时,雨已经小了很多。我突然注意到距离我十几米远路的正前方有一大块醒目的白色,对于这条我每天晨跑时必经的马路,想起来那里应该是供水井盖的位置。
小毛驴到达白色位置时,我特意停了停,低头瞄了一眼,原来是件白色的衬衣。只见衬衣全部展开,铺在下水道井盖的位置,衬衣边角的位置还用大小、形状不一的石块压着,很显然是有人临时从路边捡来放置的。
看样子,是下水道井盖失踪了。这件白衬衣是刚刚有人情急之下想出来的办法,目的是想提醒过往的行人绕过此处,避免发生事故。
雨停了,天空也放了晴。我扭转脖子朝四周打量,只见离马路几米远的移动通讯门店台阶的拐角处,站着一个光着上身,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他信手抬起的胳膊上有几处鲜红的血痕,旁边停着一辆崭新的男式摩托车,只是那辆车上原本向外伸展的反光镜只剩下右边的那只还骄傲的立着,鲜红的车身上还有几块醒目的被硬物剐蹭后的油漆印子。
我面带微笑的冲着正好向这边望过来的陌生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顺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市政部门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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