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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日子里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当想起这首诗的时候,都会想起已去天国的父亲,心中萦绕着伤心难过,总是想起父亲在世时的事情。

父亲的身体还是比较好的,一生当中住院的次数极少,记得父亲60岁时因为吃东西不小心得了病毒性痢疾,一天当中上了上百遍的厕所,母亲当时害怕极了,心急火燎的叫我回家来把父亲送去了医院,父亲自己感觉不就是拉个肚子吗?点几个吊瓶就会没事儿了,大夫说这个病是很凶猛的,况且拉的次数过多已破坏了身体水和电的平衡,如果治疗不及时性命堪忧,我和母亲吓的不轻,不敢告诉父亲真相。

父亲又要去厕所,起身的时候突然躺倒在床上晕厥了过去,我和母亲嚎啕大哭,吓得不知所措,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训斥着我们:“哭什么,还不赶紧叫医生,哭有什么用!”,医生安慰着我们:“没事儿,没事儿,病人是因为虚脱造成的暂时性晕厥,一会就好了。”几分钟后父亲醒来,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我和母亲一刻也不敢离开父亲,生怕我们离开的时候父亲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父亲住院治疗,母亲决定晚上留下来陪护着父亲,让我回家,可我怎么能回家呢,父亲病的那么厉害,母亲一个人我很担心,我决定留下来照看父亲,父亲好些了,和母亲一起让我到旁边的床上睡觉,我告诉母亲说先睡一下,等一下叫醒我,母亲说:“好”,迷迷糊糊的,怎么到了天亮了,父亲母亲笑盈盈的对我说:”醒了,姑娘“,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母亲说:”看你睡的那么香,没有叫醒你,中途还给你盖了好几次的被子,睡觉还那么爱蹬被子。“,父亲母亲就是这样,把关心和爱全给了我们儿女,宁可自己受累。心中好暖,因为有父母的爱和关心。父亲没有了,爱少了一半,心好酸。

父亲的好友来看望父亲,当时还没有完全出家,他说观看父亲的面相应无大碍,只是生命中应该有的一次劫数而已。弟媳和她母亲也找了仙人看了也说没事儿。尽管我是唯物主义论者, 不相信他们说的,但心中倒是有了些许的安慰。毕竟父亲一天天的好了。

大夫嘱咐说可以吃些流食了,父亲的肚子刚刚好,在询问完大夫后,生怕父亲得了肠梗阻,不敢让父亲吃硬的食物,叮嘱母亲也让父亲少吃些。父亲说:”病倒是没有什么,倒是被你们饿死了。“,我看到父亲被病折磨的消瘦的脸,心中很是心疼,好在,父亲的病好了。

母亲的体质不太好,年纪越大,体质越差,父亲深为母亲的身体担忧,母亲58岁时得了神经方面的病症,发作起来和心脏病人极象,到当地医院和地区医院检查都当心脏病治疗,越治越严重,严重到母亲以为自己会不久于人世,甚至将遗言留给了父亲,父亲忧心忡忡,经常以泪目和母亲对望,父亲的坏情绪严重影响到母亲。

每次去看望他们二老时,屋内悲伤的情绪都会严重感染到我。父亲是坚强的,一生当中通常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无助与绝望,每当他用无助的眼神望向我时,我都觉得我应该坚强,我要想办法解决他们的困境。

我决定带他们二老到北京阜外医院看病去,那是中国最有名的治疗心脑疾病的医院。

每天挂专家号都是要早早的去排队,通常也挂不到,挂了一个普通的号,大夫根本没有仔细的看病直接做了住院观察,问了一下费用要先交纳5万元,当时对父母亲来说根本没有能力支付那么一大笔的费用,父亲当时情绪失控了,觉得母亲这回真是无望了,母亲也瘫软了。

我心中也是慌的,但看病的过程让我觉得这个普通大夫不怎么认真,有些敷衍我母亲的病。我和大姑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挂个专家号,尽管专家号特别贵,是普通号的30几倍多。

这个专家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专家,头发花白,儒雅范,一看就是专家的样子,专家慈祥的询问着母亲,母亲词不达意的述说着自己的痛苦,父亲没说话,我回答着大夫关于母亲的病症的询问,专家说:”你母亲不是心脏病,我们给她做个踏板实验之后可以判断她的病情了。“等待是值得的,母亲确实不是真的心脏病,但到底是什么病呢?咨询了一下专家,专家说:”有可能是神经内科的病,现在这样的病人有逐渐增多的趋势,我们医院没有设立这个科,要到302医院去看。“

辗转到了302医院,仍然挂了专家号,诊断果真是神经方面的病,大夫说只需回家休息,再用点药即可。

父母亲一下高兴了起来,尤其母亲几乎都绝食了,看病之后竟然吃了大半碗的面条,她说饿了,父亲特别高兴,高兴于我的判断与决定,父亲说:”孩子长大了,能做大事儿了。“,现在仍然能记起当时父母亲的笑脸。

人区别于动物在于人有太多的复杂的情感,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也不能够割舍,寥寥的文字不能诠释亲情的可贵之处。

2019年清明节来临之际,仅以此文告慰天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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