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大家都说年味儿淡了,再也找不回儿时的味道,春节的仪式感也不如从前,可每每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到夜空中绽开的烟花,仿佛儿时的感觉又回来了,鞭炮总能将年味儿烘托得格外浓。
小时候爸爸每次都会在年前从集市上采购大量鞭炮和礼花,每当听到爸爸刹车的声音,我会飞快的从屋里冲到大门口,一步迈过十级台阶,不等爸爸停下车就去翻爸爸车筐里那个装满希望的红色塑料袋,爸爸每次都不会让我失望,各种各样的鞭炮让我欣喜若狂,幸福感爆棚。
那时鞭炮是我做寒假作业的动力,连大年初一穿上新衣服口袋里都会揣一小盒,姐姐把我惹哭了用尽办法都哄不好,最后却用一根钻天猴让我喜笑颜开。
童年的钻天猴总是最吸引我的,它的上部是用塑料皮包着的鞭炮的样子,下面绑着一根红色的长竿,男孩子放钻天猴总是最大胆的,他们直接用手拿着长竿的尾部,用香点燃引芯,瞅准时机迅速放手,只听耳边一声尖锐,钻天猴已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出一朵金花,如果角度足够垂直还能等到长竿从天空中落下。
女孩子们则会选择把竿插在雪上或沙子上来放,或者干脆玩些危险系数较小的,比如滴滴筋,一摔就响的鞭炮,还有一擦就着的鞭炮,记得还有一种是最常见的,一根铁丝上包裹一层厚厚的火药,用火柴点燃最顶端,便会围绕铁丝四散出好看的火花。
我小时候基本都是跟着男孩子一起玩的,玩腻了那些危险系数小的,总想挑战高难度,于是便开始跟着他们玩引芯很长的那种白皮鞭炮,在雪堆里挖个洞,把鞭炮放进去,只留引芯出来,小心翼翼的点燃,赶紧捂着耳朵跑开,这种鞭炮的响声震耳欲聋,反正我是受不了的,回头一看,雪堆被炸出了大洞,还有些许残留的烟袅袅升空,被炸的四散到空中的残雪被冬日的阳光映的闪闪发光,我们欢呼雀跃,快乐飞扬。
这种快乐总是随着我妈喊我回家吃饭而不得不停止,然而我还是想出了新花样,我把鞭炮的引芯架起,把点燃的香两三厘米处放于引芯之上,等待两者交汇燃起爱的火花,等饭吃到一半我几乎忘记时候,只听“彭”的一声,我赶紧跑出去,吓得老母鸡扑楞着翅膀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着,我笑弯了腰,记得后来还问妈妈,老母鸡受了惊吓会影响她下蛋吗?
长大后几乎不怎么放鞭炮了,可每到过年爸爸还是会为我准备各式各样鞭炮,有次我看到那个红色袋子里的小蜜蜂,还有两把钻天猴,突然感到一阵心酸,长大后我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好像好久都没和他一起放鞭炮了,那时起每年我都会回家,在除夕夜和爸爸一起放花,放鞭炮,看他开心的像个孩子,就像我儿时那般。
院子里烟雾缭绕,那浓浓的火药味里充满了童年的味道和满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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