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知道吗?国舅死了。 ”
人固有一死,有的人的死重如泰山,有的人的死轻如鸿毛,而有的人的死,却不过是个笑话。
南新庄北临扎巴集,西接孙候庄,东连葛大庄,村子南边是一个大水坑,围住了南新庄大半个村子。
村子东西长,南北窄,南新庄和扎巴集中间,是一条国道,国道的北侧,是一条长长的运河,通往扎巴集的路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座石板桥,平日车来人往,很是吵闹。
村子通往国道的路有三条,村西头和孙候庄相接的部分是条主干道,两个村子只要是办大事,这都是条必经之路,俗称官道。
村东边本来是村里的田地,只是两个村头的人为了赶集方便,都从田边过,这样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条路,村中间算是村里的主路,因为毕竟走的人多,往东往西,包括赶集,都比较方便。
村子临近国道的这一侧,因为常年有车辆经过,经常卷起团团尘土,所以村里人很少在这一侧活动,反而是村南地,由于临着大水坑,再加上常年东南风吹着,所以成了村里主要的活动场所。
每到农闲的时候,各家的大媳妇小娘们纳着鞋底、打着毛衣,三三两两的有的搬个凳子,有的脱掉鞋子往屁股下一掖,有的干脆摘个树叶一垫,围坐在坑沿上的树荫下乘凉。
这里也是村里的消息中心,每天村子里各种各样的消息,都是从这里传到各家各户的。
这个村也和很多村子一样,也有一个话匣子,上到国家大事,小到四邻八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谁家的猪生了几个仔,哪个猪仔的眼皮是双的,都讲述的头头是道,绘声绘色,好像这些事情都是他经历的一般。
村里的话匣子叫冯万林,因为排行老三,村里很多小一辈的都喊他叔,久而久之,人们就习惯称他为冯三叔。
冯三叔倒不是每天都会出现在消息中心,但是只要他一出现,必定会有新的消息传出,而那些乘凉的村民,则热情的招呼着,然后围在一起,坐等冯三叔发布消息。
虽然她们也知道冯三叔说的未必都是真的,不过经过冯三叔巧舌如簧的嘴那么一讲,还别说,让人感觉比真的还真。
这不,金福媳妇凤珍正纳着鞋底,远远看见冯三叔夹着自行车,晃悠悠的骑过来,赶忙捣鼓捣鼓坐在旁边的四妮和王大娘,往冯三叔来的那个方向哝了哝嘴。
“你们看,话匣子来了。”
王大娘看着冯三叔渐渐近了,朝着他的方向喊道:
“他三叔,你今天又要带给我们啥大新闻啊。”
如果是在往日,冯三叔定会早早的下了车,把自行车随便往旁边一扎,迫不及待的和她们神侃着天南海北的新闻。
不过今天冯三叔显然没这个心情,只是看了一眼王大娘她们,一边摇着头慢慢骑过去,一边喃喃自语着。
“你说怎么会这么就死了,真荒唐,真窝囊。”
王大娘有点耳背,完全听不清冯三叔在说什么,于是就问凤珍。
“他三叔今天有点不对劲啊,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凤珍右手拿针往头上磨了两下,对着王大娘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三叔说有个人死了,死的挺荒唐。”
王大娘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心里如果有什么解不开的事,那是百爪挠心,好像一定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心里踏实。
所以王大娘冲着冯三叔的方向又喊了一嗓子。
“他三叔,你过来说说,要不然我这老太婆饭都吃不下了。”
冯三叔也知道王大娘的性格,只怪自己嘟哝了这么一句,于是不得不下了车,掉过头来停好车子,坐在了王大娘的旁边,这会其他乘凉的人也一窝蜂的凑过来,因为她们知道,冯三叔肯定带来了重磅新闻。
只见冯三叔看了看周围,又再次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和无奈。
“你们知道吗?国舅死了。”
周围发出一片惋惜声,国舅她们虽然见的少,但是常常听冯三叔提及。
但是却不知国舅究竟什么原因死了,让冯三叔如此摇头惋惜,于是聚精会神的等着冯三叔的下文。
冯三叔看大家都很迫不及待,于是就把国舅的死因给大家娓娓道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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