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爱你!”只有愚人节才敢对你说起,怕被你拒绝,怕朋友都没得做。过了许久,我才明白你也是爱的。
——前言
阳春三月低,繁华依旧,花仍然是那么的美女。“明天就是愚人节!你准备怎么办!”涵问沫。“我准备表白,我不想再这样暗恋去。”沫
胖胖的脸红得像太阳似的,明亮的灯光下涵忍不住伸出手,在沫的脸上尽情的蹂躏。两闺蜜躲在被窝里尽情的打闹着,渐渐的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早晨灰蒙蒙的天,天气夹杂着湿润的水汽。突然沫的手机响起“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花,我是浪花的泡沫……”沫揉了揉眼睛,眼前一亮,拉起涵来回的甩动,口中不挺的念叨着“是霖,是霖!”“他不是每天都会发信息给你,叫你上学吗?还不快接。”沫放下涵,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假装不激动的说:“喂!霖,干嘛!”“在不快点快迟到了。”霖有些气氛的说。
“哦!”沫挂断了电话,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洗漱画上美美的妆,喷上香水,关上门,急匆匆的跑下楼梯。
楼下霖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热乎乎的稀饭,沫见状,一把抓过来,吃着平时的淑女形象都付之东流。沫正准备坐下吃,霖将传单垫着,沫坐着关心的问道:“你吃早餐了没?”
“吃了,还有半小时就上课了,快吃。”霖看了眼手表。
沫三下五除二吃完食物,霖递纸巾给沫擦嘴,沫随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树上的雨滴落下来,发出“嘀嗒!嘀嗒!”声响,车水马龙的车子从不停身旁穿过,两人并排走在街头,沫抱着双手不停的摩擦着。“要美,不要温度快穿上。”霖将外套脱了,披在沫的肩膀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我倒是暖和了,你呢?你不冷吗?”说着正准备将外套脱下。“我不冷,你快穿上。”霖看出了她的意图,说完恨恨的打了一个喷嚏。“我只是想我们同披这件外套你看你都感冒了。”沫解释道。
“想法倒是好的,都是快迟到,只是有人再骂我。”霖调侃道。
风吹着,白色的长裙微微扬起,乌黑秀丽的长发飘散着。“我爱……”沫转过头。“学校到了我上班去了”“海淀大学”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还没等沫说完,霖强忍着疼痛打断了沫的话。细心的沫看出了霖的反常,焦急地问到:“你没事吧!”
“只是想上厕所,我没事!”霖抱着肚子,挥手向沫道别,径直向公共厕所跑去。沫看着霖远去的身影,才没多想。
沫本能的卡了眼手机,还好还有十分钟。突然一道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沫播通涵的电话。“还不快起上班要迟到了。”
“早起了……”话锋一转“怎么样!他是什么反应。”
“我爱你!三个字还没说完就到学校了,不过他的外套还在我这里。”
“加油!看好你哦!”
“我另有打算,快上课了,拜拜!”沫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嘟嘟!涵关上手机,迅速洗漱就上班去了。
霖坐这椅子上,一位白发苍苍的医生,拿着片子指点着,严肃地说着:“还好发现得早,肝癌早期,尽快动手术的话,治愈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霖耐心的聆听着
“手术费要多少?”霖坚定地说。
“这个你放心年轻人,国家有补贴,合作医疗可以报销一部分,算下来也就四万左右。”医生看着年纪并不大却沉稳的霖,拍了拍霖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霖轻轻的关上门,走在医院的广场上。明媚的阳光下,绯红的樱花随风飘荡着。然而霖并没有心情欣赏这樱花的美丽,独自坐在长凳上,强忍着不让眼泪划落,埋着头独自忧伤。
沫,写了一封信,小心翼翼的将信封在信封里。抬头看着天花板,期待着放学,期待着他踏着七色云彩来接她。
终于放学铃声响起,沫收拾好书本,径直奔向学校门口,我知道知道你会在那里等着我,因为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所以你是不会食言的。果然你在樱花树下,英俊的脸庞,白色的衬衫,笔直的领带,黑色的裤子皮鞋,一米七五的个子,却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依旧能打动我的心扉。
沫径直走向霖,将外套递给霖。“这是什么味道……”霖用手扇着鼻子,装作嫌弃的样子。
“哼!本小姐难得心情好,喷点香水,你这是什么表情,以后再也不喷了。”沫嘟着嘴,将头扭向另一边。
“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的是,这是谁喷的香水,很有品位嘛!不浓又不是很淡,沁人心脾,我都有想买的冲动了。”
“你那表情,你那动作,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说完正准备“黛玉侧身到”来个“熊抱”,霖灵机一闪,躲开了“小心摔倒哦!”。沫收起动作,追着霖,吵吵闹闹过了半小时。坐在长凳子,沫香汗直流,霖递纸巾给沫擦汗,看这沫,霖的心为之一阵,心跳开始加速,霖知道自己已经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动了心。平复心情,瞬间气氛变得尴尬了。
“饿了吗?”霖问沫。
“嗯”
“那我们吃饭去。”
“好啊!快走!饿死了。”听到吃饭,本来死气沉沉的沫,瞬间满血复活。
霖绅士般的将菜单递给沫,沫知道霖赚钱不易,并没有点什么太贵的,但霖还是点了些沫喜欢吃的喜欢吃的猪肝。看着霖忙碌的样子,沫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吃完饭,霖给你沫倒了杯热水,埋了单后,走着,走着,侃侃而谈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沫看气氛还不错,情景以很适合,就从背包里拿出信封,双手递给霖,扭头就跑到另一个地方。
《霖》
山雨欲来风满楼
雨至树不再平静
霖,你是三月的樱花
霖,你是四月的春泥
是你美丽的我的青春旅程
是你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田
是你滋养了我的爱的种子
现在爱的种子已经发芽,茁壮成长
泛滥了我所有的情绪
沫执笔
看着这字字芬芳,一笔一画清晰秀丽公正,句句娓娓道来的浓浓爱意。霖觉得自己很幸福,可同时只要想到自己如浮萍,身不由己的未来,霖沉默了,再以不能平静。
霖缓缓的靠近沫,轻轻的抚摸着沫的头,温柔地说:“这算是愚人节的惊喜吗?”
沫慢慢地抬起头,姣好的面容红润,鼻子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沫再没压抑自己,郑重其事的说着:“我爱你!霖,不是说说而已,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陪你慢慢变老。”
霖微笑着说:“愚人节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这三个字,如同阵阵雷声,侵入沫的内心,眼泪决了堤。
霖不停的给沫擦着眼泪,心里很是怨恨自己,霖在心里了好多遍“如果我有未来,我的未来中有你,必不再让你再留一滴眼泪。”
慢慢的天暗了下来,冷风吹打着,霖默默地为沫披上外套,拍了拍沫的肩膀,温柔地说着:“走了天凉了,感冒了就不好了。”
“好啊!我要去购物,你埋单。”沫抬起头对着霖,眸子那么的可爱,还在闪烁着的泪水,让霖无法拒绝。
“好!你请客,我埋单。”霖试图逗笑沫。
沫擦干泪水,苦笑了一下。
到了卖衣物的商店,霖知道沫喜欢粉红的物品,就给沫买了件粉红色的外套,价格有点高,沫一直拒绝不要,霖拿出“霸道总裁”的气势给沫披上,并且用不容拒绝的命名口吻说道:“快穿上,不许脱下来。”店员们都在议论那两个年轻人是不是情侣,这当然逃不过沫耳朵,沫既心喜又心酸五味杂陈。沫将手中霖的外套扔给了霖“我不要了,还给你,我有这件就够了。”沫摸着身上的衣服,视如珍宝。霖看在眼里,看到沫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霖这才放心,送沫到公寓楼下,便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沫拖着疲惫的身体,开了房门,涵见沫穿着早上并没有穿着出门的粉红色衣服,便上前问沫,成了吗?不问还好,一问沫又放声大哭起来“他说我们是好朋友 。”哭了许久许久……。
涵见沫哭得如此悲痛欲绝,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着沫,任沫的泪水侵湿自己的衣裳,待到沫冷静下来,涵才小心翼翼的问沫到底是什么情况?沫心想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以就一五一十的将白天发生的事,如数家珍般的说了出来。涵耐心地聆听完沫的叙述,微微一笑:“傻瓜!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都是我们是好朋友了,不就是拒绝了吗?这还不够啊!”沫一脸的困惑。
“男女交往哪有这么纯洁的关系,就算有以微乎其微,至少我认为是没有那么纯洁的关系,再说他如果不在意你,又何必记得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甚至有可能他以同样喜欢你呢!”涵见沫很是疑惑,赶紧解释道。
“我怎么没有想到。”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是好闺蜜。沫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好了,夜以深了,赶紧洗漱睡觉吧!”
沫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晚了,也就洗漱完,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沫和涵都顶着个“熊猫眼”相视而笑,看似和平常一样,沫以注意到了,霖并没有发信息过来,沫心想:霖或许是有急事,要么就是还没醒。以就没有多想。
后来,霖的信息渐渐少了。几天后干脆消失得无影无踪。沫着急了,赶紧质问涵,涵安慰道:“或许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又不想让你担心,干脆就不回你的信息,别多想了。”沫很信任涵也就不再追问。
沫每天学校,出租屋两地跑。霖除了上班以外,每隔一个月就到医院复查。两人过着各自的生活。
过了春夏秋冬,严寒酷暑。终于迎来阳光明媚的春天。
三月底的一天夜里,沫正仔仔细细地洗着袜子,风吹动着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切是那么的恬静而安详。突然“咚!”的一声,沫回过头来,原来是涵。涵喘匀了气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是关于霖的,你想先听哪个?”
“当然是好消息。”沫想都没想。
“好消息是,我知道霖现在在那里,在做些什么。”
“那坏消息是什么?”沫显然有些忐忑。
“霖现在在医院,今天下午做的手术。”涵拿出手机递给沫。
只见微信空间里,霖躺在床上,整个人的消瘦了许多,旁边站着几位医生,好像在说些什么?
“他在哪个医院?”沫扔掉了手中的袜子。
“在省医,你想干嘛?!”
“当然是去看他了。”沫愈发的焦急。
“都这么晚了,去了又能干嘛!再说他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就别去打扰他了。”
“喂!请问是张老师吗?”沫拨通电话问道。
“嗯!我是,你那位?”
“我是沫啊!我有的发烧,我明天能不能请一天假?”沫假装咳嗽几声。
“可以!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张老师!那我挂了。”
“嗯!好。”
嘟!嘟!沫挂了电话,继续清洗袜子。
第二天,一大早,沫就起来,洗漱画妆,仔仔细细的打扮一番,背上背包,急匆匆的出门了。
沫提着一篮苹果,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听到:“请进!”沫这才推开房门,只见一对中年夫妇站在霖的身旁。
“叔叔阿姨好!”
“你好!”中年夫妇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霖儿!这位姑娘是?”妇人问道。
“她是我的一位好朋友。”
“请坐!”中年男人,拉张凳子,放在病床旁边。
“谢谢叔叔!”沫不慌不忙的坐下,把苹果放在桌子上。
“爸!妈!您们都忙了一晚上了,赶快去吃早餐,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夫妇俩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这不,还有我的好朋友嘛!她会照顾我的。””对吧!沫。”
“叔叔阿姨!请放心我会照顾好霖的。”沫势在必行。
夫妇俩看着眼前这位聪明可爱的姑娘,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撒了个小谎,这都不重要,你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沫心急如焚的问。
“跟你说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多了个担心的人罢了,不说这些了,快回去上课。”
“假都请了,还能去上课吗?你倒是说啊!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沫的声音很低沉。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苹果熟练地削着皮。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跑那么远的地方和涵租房住。”霖赶紧叉开话题。。。
“这个嘛…………啊!”沫突然惊叫起来。
霖见状,拖动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的爬起来,扯了张卫生纸,给沫包扎上:“还好只是擦点皮,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没事!刚才没注意。”看着霖紧张的样子,沫别提有多开心。沫扶霖慢慢地轻轻地躺下。
“她呀!怕鬼,死活非要拉着我和她住。”沫靠近霖的耳朵悄悄地说。霖“卟!”的一声笑了起来,看着霖迷人的笑容,沫以跟着笑了起来。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撒进屋里,仍然能感受到温热。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米五七的个子,一身洁白的长裙,犹如天使般的纯洁无暇。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太阳羞涩的躲在山的后面。沫告别霖后,直接回到出租屋,沫滔滔不绝的说着今天所经历的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涵耐心地聆听着,时不时的笑一笑,点点头,表示真为沫感到高兴。
第二天,涵去看望霖。“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情况?”涵质问霖。
霖沉默了许久:“涵能帮我信纸,信封吗?”
“可以啊!你想做什么?”
“我想写封信给沫。”
“那你耐心等一下,我这就去买。”
过了半小时左右,涵带着笔和纸递给霖,霖写好信后,交给涵,并且再三嘱咐:等到我死后,你一定要亲手交给沫。
每天放学后,沫都会来看望霖,两个礼拜后,霖出院后就没了音信,这一别就是永决。
三个月后,涵按照霖的嘱咐,将信交给沫。信封上写着《沫亲启》几个大字:
亲爱的沫!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我早已天人两隔。请你务必要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该不该给你写这封信,最后我还是决定写封信给你,因为有一件事我没能亲口告诉你,那就是自从你愚人节那天说你爱我的时候,其实我很开心,从你坚定的眼眸中,我确信你说的是真的,我怕我给不了你未来,我想等我的病好了以后再亲口告诉你,奈何命运作弄,当医生给我下最后的死亡通碟后,我再以没有勇气说出口“我以爱你啊!沫”,我是如此的不甘心,还有好多话想对你……。如果有来生我会告诉你“我爱你!我想用我的余生伴着你。”
最后,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幸福的过下半辈子。
霖书
短短的几句,句句抨击着沫的内心。
“涵,霖的墓在那里?我想去看他。”沫抽泣着问涵。
“你收拾一下明天我带你去。”
经过几时辰的颠簸,终于来到了霖的墓前。沫见霖的黑白照片挂在墓碑前,当场就瘫坐在地上,趴在墓桌上哭泣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十年后,沫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霖的墓前,临快叫霖叔叔。小男孩用稚气的声音叫着:“霖叔叔。”
原来这个叫临的小男孩是沫在孤儿院收养的。这十年间,沫的身边以有不少的追求者,但沫都一一婉拒了。
沫身穿着她视如己出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束樱花。沫将樱花置于墓前,花瓣带着沫的思念飘到霖所在的天国,飘进了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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