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来看你了,你在下面要过得好好的,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哦。”说完,浅月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柳雪是浅月的死党,她在旁观看,也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们快回学校吧。”
“好。”浅月摸了摸爷爷的墓碑,把花放在墓碑前的土上,这时她发现土很松,简直可以凹下去。
“这怎么回事?”浅月自顾自的喃喃着,但很不幸的是,她前脚已经踏上了那片土。
不过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就像下面专门有通道一样,浅月整个人滑了下去。
柳雪也差点抓住了她的手,但不知脚下有块小石头绊了她一下,她朝前扑,那方向正好是通道的入口。
浅月摔到了池中,她抬头,惊讶,不知这墓里还有这番景象。中间一潭碧水,隐约还有点阳光的照射,两旁巨大的钟乳石,最尖处还在滴着水,在这个清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脆,隐隐的还带着一种幽静。
浅月并没有心情顾及柳雪在一旁的抱怨,她只是沿着前方一直走,走进了黑黑的里间。柳雪也不愿一个人呆在这陌生的地方,生着闷气也跟着去了。
“这里有食物。”浅月说。那些只不过是貌似苹果的一种水果,柳雪摘下一个比较红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些都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吗?如果这里有黄金的话,我不介意成为盗墓者······哈哈哈哈哈。”
浅月向来不苟言笑,她在认真思考,到底这是为什么?突然她想起了一件极为严重的事,她观看了四周,突然睁大了眼睛,“我们出不去了!”
柳雪已经吃不下新鲜可口水果了,她颓废的抱着脑袋蹲着,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里还有食物,应该暂时死不了的,我们将就着在这里寻找出口。”浅月说。“这里没有信号拨不出去。”
两人于是在这墓穴里度过了惊恐的一晚。
第二天两人醒来时,已是9点多,平时在这时候,她们已经上第二堂课了。
“妈呀,我们出去了一定会被老师骂个狗血淋头的!”柳雪又在旁抱怨,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嘟着嘴,全身散发出青春少女清纯可爱的气息,在学校是不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这是她别具一格的特点,这也是她与浅月不同的类型。浅月平时沉默寡言,对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在学校被称作“冰山美人”,那是她独特的风格。同学们不明白,一个热情,一个冷漠,她们竟会结为死党。
浅月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竖起耳朵倾听,用手示意柳雪先别说话。
是从墓穴口传来的,似乎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不停地说些什么。
柳雪突然大喊:“救命啊!”
上面的声音突然就间断了,该不会是被吓跑了吧。浅月和柳雪又陷进了绝望中,这时“砰”的一声,一个男生摔了下来。
“好痛!”男生抱头叫道。
“哈哈哈哈哈,又来一个。”柳雪笑着走向他,伸出手想扶他起来,“你叫······”
看到这张脸,柳雪的脸蛋突然红了,她心如鹿撞,双手交叉握着不安分的扭动着,手足无措的站着。
浅月看到的是有一张有着俊美容颜的脸,他身上的白色校服虽在滚落下来时弄脏,却越发的有魅力。
“两位美女,这样看着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啦!”男生挠挠头发装作害羞说道。
柳雪含羞笑了,让男生看到她更可爱,而浅月则沉默的别过头去没理他。她在想,这人好像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叫流牧。”
“柳雪。”
“那位同学是······”
柳雪与流牧一同看向浅月,等待她的回答,浅月也当然被看的不舒服,她翻了个白眼,说:“浅月。”
“浅月······这个名字真有意思。啧啧。”流牧若有所思的抬了抬下巴。
正在探索四周的浅月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她用手轻轻一按那一块貌似石头的机关,眼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兴奋,“这里有暗门!”
而和柳雪正在谈天说笑的流牧望去,果真有一暗门,柳雪也开心的跟在他身后。
“我们进去吧。”浅月对他们说完,自己第一个跨进去。
流牧拉住了她的手,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在前面随时会有危险,说不定接下来会有更多机关,我们还是步步为营,我在前面,你和柳雪跟在我身后。”说完就把柳雪交给了浅月,自己先进去了。
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下面虽然很多灰尘,但也有亮光,只不过在他们看来似乎很诡异。
浅月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对着流牧说:“没事了呢,我刚还想太多了。”
流牧看着对他突如其来的微笑,不禁怔住了。
柳雪重重的把身体靠在旁边的石壁上,却没料到会有那么巧的触碰了机关,大家脚下的地板开始裂开,流牧把柳雪抱过来后,回头看已经来不及救浅月了,她只靠右手艰难的攀住边沿。
“浅月!”流牧大声喊,“撑住!”
柳雪看见浅月苍白的向她微笑,然后对流牧说了两个字,再也撑不住,无声无息的掉了下去,忽然,柳雪感觉自己好像晕过去了,耳边还能听到流牧喊破喉咙的叫着浅月的名字。
下面黑黑的,像无尽的深渊,流牧心里像抽空了般,他无法想象浅月掉进里面会是怎样。过了很久,流牧才从浅月的离开清醒过来,柳雪已经泣不成声,流牧把纸巾递给她,她推开,接着抱住了流牧。
“柳雪······”流牧爱怜的看着她。
“浅月她就这样掉下去了······我好怕,流牧,我好怕下一刻就到了你就会离开我。”
“ 我不会。”流牧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浅月,我一定要找到你。
于是原本三人的探险旅途,现在只变成两人了,流牧背着已经熟睡了的柳雪,继续往前走。
浅月掉下去的时候感觉轻飘飘的,她在问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然而接下来“咚”的一声,她掉进了一个湖,半天,她都没有动,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上方的天空,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确认自己还活着后,浅月走到岸上,她开始观察四周,发现右手边,墙那里有座石梯,浅月对着上面几十层石梯,咽了咽口水,最后她对自己说,拼一拼,也许会拼出条活路。
那几十层石梯够浅月受的了,浅月整个人像虚脱那样,还好她戴了手表,爬到最后一个阶梯她计算用了应该有四个小时了。看见四周都是空旷的地方,原本浅月以为已经到顶层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忽然发现了什么,慢慢抬起头,她的瞳孔里映出四五十层的石梯。
“我的妈啊!”浅月惨呼。
自从浅月不在后,流牧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一样,柳雪看着心软软的痛起来,也不知怎么才能令他恢复原来的精神样貌。
有些感情,也只是迸发在一瞬之间,这种感情叫一见钟情。
“流牧,我们走吧。”柳雪向流牧伸出手。
“嗯。”流牧起身,并没有去碰她的手,只是一贯的向前走,仿佛失了魂般,柳雪在后面跟着,眼里尽是担心。
流牧突然停了下来,柳雪来不及停住,因而撞在他那挺拔的背上。
“柳雪,我堂堂一届校草,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传出去了多可笑,呵。”流牧嘲笑自己说。
柳雪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用手扳过流牧的脸,几乎要哭出来一样的说:“流牧你怎么了?别吓我好吗?”
流牧像是没事一样的笑笑,疲惫的摸了摸柳雪的头:“傻丫头,我没事,在还没有找到浅月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柳雪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测,流牧他是不是······,但随即被否定了,她暗暗对自己说,流牧只把浅月当作好友罢了,他们又没有太多交集,所以不会是那样。
想到这里,柳雪更加坚定了要快一步向流牧表白的信心。看到眼前的男生的挺拔身躯,她加快了几步,流牧疑惑的看着她,柳雪对他甜甜一笑。
流牧,你是我的。
浅月终于爬上了最上面那一层,她鼓起勇气抬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终于没有看到令她恐惧的石梯了。
前方仍然是黑茫茫一片,浅月此刻有种感觉,她有点想念流牧了,如果那个阳光型的大男孩在她身边,那样她就不会像这样一人迈进黑暗了吧,有他在身边照耀着,会是那么光亮。
浅月有些失神,卸下坚强的面具,她也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鼓励了自己一番后,浅月向黑暗处走去。
走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也有光的,大理石反射的那些暗黄色的光,才使人勉强看得到路,不久后,浅月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正当浅月犹豫着要走哪条路的时候,前方似乎有一些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谁?这古墓里还有谁在?
她一闪,躲在了暗处,准备等那人来。
“柳雪,这里有光,也许会有机关,不要出声,来,拉着我的手。”流牧伸出手,在她耳边细声说,柳雪把手递了过去,流牧的手很温暖,温暖到她的心甜甜的,
两人紧张的上了楼梯,看到两条路,流牧把心一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右边那条通道。
躲在墙后的浅月看见人影渐渐走来,她壮大胆子,跳了出来,却本能的叫了一声。
“流牧······”浅月简直难以置信。
“浅月!你这死丫头,害我担心了那么久,你这家伙,掉到那么深的地方我还以为你已经尸骨无存了呢······”流牧紧紧地抱着浅月,还不忘假装抹了一把眼泪。
“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一棍打下去,流牧,我快要呼吸不了啦!”浅月捶了捶流牧的肩膀,呵呵笑道,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浅月看到了流牧身后的柳雪,眼睛红红的,那么恨的眼神,连浅月也害怕。
浅月的笑声僵住了,怔在那,流牧见她突然不笑。用疑惑的眼神询问浅月。浅月开始躲避他炽热的眼神,松开了他的怀抱,对他保持距离的微笑着。
“浅月······”
“牧,你刚刚忽略我啦!”没等流牧说完,柳雪抢先一步说。她走上前,挽住流牧的胳膊,带点挑衅的看着浅月。
对不起浅月,我们是好朋友,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可是唯独流牧不能,对不起了。
将近夜晚时,三人围在火堆旁,流牧在浅月和柳雪中间。柳雪一脸期盼的看着流牧,那热情的火焰似乎要从眼里喷发出来,可惜的是,流牧却一直盯着浅月看,如果此时流牧回头看一眼柳雪,那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没有。
流牧只管盯着浅月看,眼里的热情与柳雪不同。他本来就外貌迷人,那含情脉脉的眼温柔的看着浅月的侧脸,浅月不敢抬头,由始至终也只是看着火堆,但心乱如麻。
柳雪感觉鼻子酸酸的,她低声叫了声流牧,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但事实是,流牧的确转过了头。
柳雪心想,这是个好时机。
“流牧,你要认真听我说。”柳雪的心“砰砰”跳,仿佛气氛都很紧张。
“什么事?”流牧可不像她那么紧张,只是蹙了英眉。
“我喜欢你。”
浅月咬住嘴唇,等待流牧的回答。
流牧倒是无所谓,多少女孩子都有向他表白过。流牧只是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浅月一眼,发现她还是无动于衷,又对柳雪说:“柳雪,你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流牧笑了笑,“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对你有过情感,可是只是让我产生哥哥保护妹妹的感觉,真的没有别的了。”
这句话,柳雪是早就应该想到的,现在就像把她打到了无尽深渊。
浅月也顾不得装了,她看到柳雪蹲着哭,走过去,听到流牧轻轻叹息。
“柳雪······”浅月安慰她,“乖,别哭了,还有我陪着你啊。”
柳雪的哭声突然就停止了,流牧也放心了,这俩人不愧是死党。
柳雪站起来,对浅月微笑说:“对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当大家都以为大团圆结局的时候,“啪”的一声在这墓里显得格外清脆。
浅月的脸上重重的被打了一巴掌,没有任何防备,她向后踉跄了几步,被走上前的流牧搀扶着。
柳雪瞪着被流牧扶稳的浅月,一字一句地说:“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你就抢他是不是?!”
但是立即感到自己错了,失手打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捧起浅月的脸,哽咽的说:“浅月······对不起。”
“没事,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就算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所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浅月说。
看着浅月诚恳的模样,柳雪觉得有浅月在她的世界就足够了,她泪光闪烁的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又重回之前那样,一同前行,一起寻找出口。
某一天早晨,柳雪听到他们的对话。
“对了,流牧,我们以前在哪见过吗?怎么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有种熟悉感,但我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我敢肯定我们在学校真的见过!”
流牧问:“你还记得去年筛选校草的活动么?”
浅月两眼朝上想了一下,但又似乎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事来,她疑惑的问:“那又有什么联系?”
“我还记得,当学生会主席宣布我是校草的时候,一个乒乓球砸到了我。”流牧不禁笑了,“我当时就来火了,台下一片寂静,我觉得我真的糗大了,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的反对我。然后,看到你没心没肺的笑。”
“我那时怒气全没了,因为我奇怪,我有那么好笑吗?”
浅月微笑着,也试着回忆起来,但记忆仍然很模糊,只等流牧讲下去。
“我庆幸没人笑我,下台后,碰巧见到你,就听见你一边笑一边说‘校草的眼睫毛很好看呀,我想看看是不是故意粘上去的,就随便找了个乒乓球扔去了,谁知真的是眼睫毛······’我想再确认一次你的脸,但转过身时,只看到一群蜂拥而来的女生,压根儿就没见到你的影子。到了这里,我都想起来了,并且听到了那个女生的声音,就是你。”
“ 你说到后面我说的那句话,我才想起来了,还有这件事,都忘了。”浅月说,“那时选校草还没看清你的脸,呵呵······”
两人好像永远都有讲不完的话题,大声笑着。这时候柳雪终于耐不住走了出来:“好啦!看得我心里都不是滋味了,我们先找出口吧,等出去了你们就慢慢磨蹭都没问题了。”
浅月和流牧都笑着齐声说:“好!”
“离出口应该已经不远了啊,怎么会······”浅月细心摸索着石墙,终究还是没有发现。
她朝其他两人摇摇头,柳雪还是一脸困惑,“可是我们一路上是顺风行走的啊,没有别的路了。”她不甘心,“我就不信找不到!”
柳雪犀利的眯着眼,靠着触觉仔细寻找,心里也在不停的祈祷:拜托上帝了!就差这一步了!
因此,当触摸到那个小小的凸起来的石头时,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仔细的看,就像是开关的闸口。
“找到了!”柳雪蹦跳着抱住了流牧。
柳雪说的没错,那的确是出口的开关。
浅月把手指按在嘴唇那,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轻轻按了按那凸起来的地方。
三人安静,几秒后,“轰”的一声,前面的石墙慢慢升起,浅月似乎又看到了那重生的希望。
石墙原本是完好的升上去的,但不知出了一些什么问题,也许是时间太久,锁链也卡住了,因此只有一半的空间能出去。对他们来说,就算是一半空间也足够了,只要能出去。
怎么了······头顶上的大理石的碎小石子纷纷掉落下来,一块,两块,越来越频繁······
“发生什么事了?”柳雪惊恐的问。
“不好,这里快要倒塌了!危险!”流牧用身子护着两个女生。
“我们快出去吧!要来不及了!”流牧喊,“石墙要压下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说完,他先冲出去,用双脚从石墙下滑了出去。
流牧再把手伸向浅月和柳雪,“快!”
石墙那里还是有点距离的,柳雪跑在前面,前方在她看来是沐浴在阳光下的阿波罗,向她伸出温暖的手。
身后的浅月突然叫了一声,柳雪回头,只见浅月右脚脚踝处大片鲜血涌出来,是被石头砸伤的,她无助的眼神看着柳雪,柳雪不知那是乞求,还是······让她一个人走?
“浅月!”流牧在外面喊,他想冲进来,却不断被石子砸中,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害怕她会出事。
如果我不救你,我就可以和流牧在一起了吧······柳雪这么想着,可是她抚心自问,浅月是她同生共死,有难同当的人,到底要不要救她呢?柳雪犹豫着。
看着细小的石墙缝,柳雪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背起浅月跑到那,放下她,却不知旁边有块巨石滚来,压在了她自己身上。
“柳雪!”浅月撕心力竭的哭着喊道。
柳雪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对浅月微微一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把浅月从缝隙中推出去,流牧顾不上什么就用力的把浅月拉出来。
隔着五厘米的缝隙,浅月大声喊着柳雪。
柳雪只说了一句话,浅月从她的口形中知道,更是快要达到崩溃的边缘。
“浅月,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哦。”
只有这一句,石墙就永久的关上了。
那晚,流牧抱着苦到晕厥的浅月,他心里又怎么不会难过呢?他亲眼目睹这对情同姐妹的朋友却要永远阴阳相隔,太残忍了。
那晚,浅月用手用力的捶打着石墙,哭着喊着柳雪的名字,可是,柳雪再也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
醒来后,浅月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不久,她双眼湿润,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坐在病床旁边的流牧温柔的用纸巾帮她擦干,疼惜的看着她,这几天,浅月每次醒来的时候,也不哭闹着要柳雪,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流泪。
流牧不会放弃,因为他相信,人生还长,时间会磨灭一切的。
于是,流牧把嘴唇凑到浅月左耳旁说道:“明天,我和你去最后一次拜祭柳雪,然后我们出国,在那里毕业,结婚,重新生活。”
最后,他又说:“无论多久,我也陪着你,陪到你清醒的那一天。”
流牧说着,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没有看到,浅月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
原以为再次得不到结果的流牧,也习惯了,这些天,无论他对浅月说多少话,浅月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也自然得不到回应。
但这次,流牧听到她虚弱的说了声“好”。他想再确认一次这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见浅月回过头来,对他微笑,用苍白纤细的手覆上流牧的手,又重复了一次:“好。”
流牧觉得自己兴奋的快流泪,这是他的浅月,他的浅月又回来了。
······
“柳雪,我们要去英国了,我会经常想你,怀念我们的每个时刻。”浅月把手上的百合花放在柳雪墓碑前。
“柳雪,放心,我们会很幸福。”
两人最后还是恩恩爱爱的在一起。
墓碑上的照片里的柳雪开心的笑着,这样看起来这个女孩永远都是那么开心。
柳雪笑着,三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快乐。
然后流牧和浅月毕业,一步步走上教堂。
然后结婚。然后······
禁。
——《墓光流荧》(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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