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合221年,霁戡与六曳的感情出现冷战。
222年初,霁戡面见圣上,圣上决定让霁戡攻下雷城,临行前,六曳有一事求与霁戡。
自上次“爱”字的忌讳,六曳已只字不提任何有关于爱字的字眼。
霁戡与六曳之间的话在不断的减少,霁戡终日忙于处理雷城的军事,六曳勤于提高自己各方面的技能,两人总是一前一后的进出将军府,谁也不愿理睬谁的样子。
直到有一次六曳私底听随从说霁戡面见圣上并准备明日出征的事,六曳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当面说个清楚。
“爹爹。”当天夜里,六曳破门而入,眼睛直直的看着笔不离手的霁戡。
“习士兵,雷城戒备森严,你带一小队士兵…”
‘爹爹’六曳怒视了一眼不理睬自己的霁戡,气冲冲的走到霁戡面前,徒手多国图纸。
“六曳,拿来,出去。”霁戡揉揉太阳穴,阴沉着脸,伸着手索要着宝贵的图纸。
“六曳不耽误你太多时间,就一会儿,爹爹若是不从,休想去雷城。”六曳护着图纸,咄咄逼人道。
“几日不见,威胁起爹爹来了。”霁戡按着桌子,一个侧翻跃到六曳跟前,伸出五指直接扣上了六曳的脖颈。
六曳眼都不眨一下,神情坚定的直视霁戡的眸子,这使得霁戡想起六曳8岁那年拦自己买红鲤的事。
现如今,红鲤仍在琉璃中畅游,只是根部的尾巴相似月老迷糊中牵的红绳,凌乱杂糅。
霁戡叹了口气,摒去士兵,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
“爹爹何时给六曳找娘亲,爹爹也不小了。”
“会找的,时间问题,没事了就下去吧。”霁戡用手抵着头,摆了摆手。
“会找的,什么时候?爹爹又想与上次一样吗,待六曳长发及腰,姐姐帮六曳剪去,来年春天,六曳又长发及腰,终年像只飞蛾一样痴痴呆呆的盼爹爹回来,爹爹可曾想过,倘若六曳有娘亲便可不必独自翘首盼望,至少,至少六曳可向娘亲嗔怪爹爹的不是。“六曳噙着泪,按着桌子,恨不能一巴掌拍醒霁戡的柔弱(为什么霁戡是将军,为什么常年陪伴我的是夜,是孤独)。
“啊曳,当你与国家放在一起时,霁戡别无选择,与霁出神入死的将士们,哪个不爱子女,哪一个放得下爱人,倘若我们都不去抵御外侵,国民只会受创惨重…”
“所以我就要等爹爹,我就要整天惦记你,我就要整夜想着你,我只是爹爹名利的牺牲品,爹爹是一代名将,是大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勇士,而我只是爹爹愿意舍弃的棋子,倘若六曳是将军,六曳可以没有国,但绝不可以没爹爹,不是国养育了六曳,是爹爹把六曳抱回家的,国没有情,有情的是人,是爹爹。”六曳强行打断了霁戡的话,泪淌满了六曳的脸颊,爬满了桌上的奏章,仍是继续道“爹爹心里可以装下无数子民,可六曳心里只有一个爹爹,六曳的爱又有什么过错,倘若爱是错的,爹爹就不该出征;倘若爱是错的,爹爹就不该救我,爹爹不想被六曳爱着,那爹爹就去爱别人啊,就去给六曳找娘啊。”六曳吐露完一切后,抹着泪,急匆匆的向门口跑去。
“站住,’’霁戡一声令下,放缓了语气“转过来 让霁抱抱。”
六曳侧过身,扯上一抹淡淡的笑,头也不回的拉开门,推开窃听的将士,匆匆跑出将军府。
霁戡愣在原地,半晌后,握紧拳头,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继续说军事。
天渐渐地亮着,霁戡率领将士回头望上一眼将军府,正式出发了。
一刻钟后,六曳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身上满是泥。
‘爹爹。’六曳推开门,房内空无一人,六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小姐。”随从从外门进来,一眼瞥见六曳,赶忙去扶。
‘姐姐,六曳还未来及给爹爹…’六曳摊开手,一枚三角形的平安符静静地躺在六曳的掌心,六曳拽着玉佩,泣不成声。
“小姐,将军托我给你的信笺。”随从从怀中取出被霁戡折的很齐的信笺。
六曳一把夺过信笺,细细看着;
‘啊曳,霁一直在悔,你提得要求霁会考虑的,原谅霁可好?’
六曳看着柔柔的笔锋,将信与符同放胸前,不知是喜是悲,放声痛哭起来。
春已尽,秋又来,怎堪夜里独徘徊,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月圆人何圆?又是长长的一年,六曳当初的小家子气自霁戡出征时早已全消,代之的是连绵不尽的牵挂。
“小姐,去院子里摘梅子吧,将军总会回来的,小姐在盼下去可要从女儿变成夫人了。”随从开玩笑道,拉了拉六曳的衣袖。
六曳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对随从笑笑,揉捏着长发,抬脚动身离开。
急促的马蹄声整齐的传入将军府内,本已走到院子的六曳不顾一切的往大门方向跑去。
霁戡回来了,带着战死雷城士兵的册子去面见圣上。
“姐姐,拿素衣来,六曳要去墓地。”六曳急忙叫唤。
现如今,士兵们都有自己的坟茔,倘若六曳也像这般死去,那么霁戡就是她归宿的坟茔。
随从拿来一套被叠的整齐的素衣,六曳当着随从的面即刻换了起来,惹得随从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小姐,万一被人看到 ,可是有失体统的事啊。”
“爹爹还在等六曳。”六曳抛下这句话,脚步轻点地面跃出了将军府。
霁戡与将士们身着一身玄衣,垂着头为亡故的士兵们送行。
六曳躲在一颗落松下远远地观望,她在庆幸,庆幸霁戡还活着,她在悲泣,悲泣那些失去亲人的子民。
送别结束了,将士们一一离开墓地,只有霁戡仍在原地,一捧土又一捧土的洒在将士们的坟茔上。
六曳的双手静静地环上霁戡的身子,霁戡的身后传来细细的哭泣声,那只搂着霁戡脖子的手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啊曳,你都看到了?”霁戡站起来,脸上的无奈与愁苦一一烙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爹爹,”六曳拉着霁戡的手抬起头,一脸悔意“都是六曳的错,是六曳错怪了爹爹,六曳只求爹爹原谅,六曳当初扯笑是为给爹爹求一道符,但是爹爹已先行离开,这符,还未得及交于爹爹。”六曳摊开手,平安符静静地躺在那儿。
霁戡没有说什么,蹲下身子一把搂紧了六曳,六曳伸出手轻抚着霁戡的头,泪中带笑。
之后,两人手牵手回到了将军府,将军府后院的梅子恰逢采摘季节,随从提着篮子向两人招手。
“爹爹。”六曳接过篮子拉着霁戡的手向后院走去。
或红或黄的果子错落在稀疏的枝条之间,六曳一一小心的摘下放进篮子。霁戡依旧坐在亭中,边擦拭着刀边看着隐在疏条中的六曳。
“爹爹,尝尝。”六曳跑向霁戡,霁戡张开口,六曳好像就这么凑上去,但是,但是霁戡是爹爹,六曳是女儿,不可以。
“啊曳,想什么呢?霁叫你多次都不理霁,难不成还在生气?”霁戡见六曳没反应,伸出手拧了拧六曳的脸。
“没,没什么,爹爹,娘的事。”六曳低垂着头,拽紧了裙摆。
‘啊曳,抬起头来,’霁戡温声细语道,待六曳抬起头后,细诉道“霁也曾想过让啊曳和娘亲一起等,但是霁是将军,指不定哪日战死沙场,多一人等霁,霁心里就多一份牵挂与不安,霁恐怕难以在战场上发挥自如,再说万一哪日霁有什么不测,霁的女人岂不是很可怜?”
“爹爹够了,不提爹爹找娘的事了。”六曳伸出手抱紧了霁戡,倚在霁戡的肩头,暗自在心里窃笑。
“不是啊曳提出来得嘛,当真不要了?”霁戡盯着在一旁明目窃笑的六曳,一脸严肃的问道。
‘爹爹,六曳只是气话,不可当真的。’六曳止住笑意,慢慢解释道。
“是吗?霁忽然又觉得将军要个女人很有必要,不如明日就去办吧,圣上也会同意的。”霁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斜看着六曳的脸。
“爹爹,不可。”六曳被吓得猛地站起身来抗议。
‘为何,霁娶女人是好事,那样不正顺了啊曳的意思吗?’霁戡憋足笑意,继续严肃道。
‘啊曳说的是气话,气话,不要娘了。’六曳忙着辩解,逗乐了一旁的随从。
“啊曳只是气话,没别的意思了?”霁戡瞪大眼睛观测着六曳的神情。
六曳的脸上慢慢的晕开一抹果红,只听得随从埋怨道“将军真是的,一有兴致就逗小姐脸红。”
霁戡终于憋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六曳一个人无语的点着手指。
“爹爹,讨厌,不许笑了。”六曳拿出符贴在霁戡的胸前,转过身将头抵着霁戡的胸膛,开始扯霁戡的领子。
“啊曳,霁是玩笑话,别当真啊。”霁戡摸摸六曳的头,不再笑话六曳了。
(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所说每一句话我都当成真的,小心的理好藏在心间)
“六曳知道。”六曳点点头,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然而天伦之乐仅仅只享了一个季度,雷城的再战已经打响,霁戡不得不回战场,可谁又猜得到这一战竟是漫长的五年,五年中,霁戡一次都没有回过城,后来听城外的百姓说霁戡连胜雷城,禹城,沙城,六曳这才安下心来。
这一别,别得真是太久了。
庆合229年,霁戡先回的是将军府,可当霁戡回到将军府时却听闻一个…
“将军,将军不在的五年里,圣上常来将军府听小姐弹琴,看小姐跳舞,就在前几日,小姐被送进皇宫去了。”随从急忙诉道,谁也不知道皇宫中会发生什么,万一圣上他…
这宛若一个晴天霹雳,重重的抽走了霁戡周围的氧气。
霁戡摇晃着身子,眼神木讷的盯着桌上的红鲤,忽然间拍响了桌子,惊得随从急忙跪下,霁戡冲出将军府,跨上马,二话不说的冲进了皇宫。
“圣上。”霁戡飞似的奔到圣上面前,下跪请示。
“大将军战功显赫,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圣上伸出手扶起了霁戡。
五年了,霁戡虽在脑海中无数次的勾画六曳的样子,但是当真的相遇时,恐怕早已不认识了吧。
霁戡细细的盯着圣上身边的美人看,这美人,会是啊曳吗?
“将军,这乃朕的新宠,陆美人,将军这是要与朕抢美人吗?”圣上有意识的护着陆美人,一脸措意。
“啊曳,圣上身边的美人可是啊曳?”霁戡紧握着圣上的手,牙齿在牙床里咬得咯咯直响。
(倘若是当今圣上夺去了我的最爱,我也一样照杀不误)
“将军,”圣上皱起了眉,细诉道“的确,将军的令爱确实在这后花园中,但朕绝没有碰过她,朕虽爱她,但朕深知将军很是宠溺她。”
“啊曳在哪儿?”霁戡压低声音吼道,脸黑得如同要降雷的阴云。
“六曳为朕载歌载舞,朕为她修了个鱼池,她应该在那儿。”圣上颤巍巍的回道。
霁戡松开手,急得去寻鱼池。
“圣上,霁将军犹如一匹猛虎,兵权无数,来日怕是会伤了圣上,依臣妾看,不如将将军派去王城,万一战死那儿,不就永绝了后患。”陆美人悄悄地嘀咕着,,望着霁戡远走的背影,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霁戡终于在一角找到了鱼池,鱼池上坐着一位光着脚的少女,嘴里哼着小调,尽情的戏着水,盼着爹爹回家。
霁戡绕到少女的身后,用手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少女转过头,一双陈澈的明眸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半响过后,少女努了努薄如樱花的粉唇,唇齿间轻轻地倾吐出酝酿已久的两字“爹爹。”
‘霁回来了,来接啊曳回家了。”霁戡点点头抱起六曳。六曳依旧那么轻,不过儿时到霁戡膝盖上的身高现如今已经到霁戡的胸膛了。霁戡搂着六曳纤细的腰,将头埋在六曳的发间,深吸一口少女的香。
“爹爹好慢。”六曳笑着嗔怪道,笑着笑着就哭了。
“啊曳,与霁回去吧。”霁戡轻生呢喃道,紧紧地搂紧了六曳的身子。
“爹爹,圣上不许啊曳离开,爹爹怕是自能自己回去了。”六曳细细的诉道,黯然神伤。
“啊曳,霁在,抬起头来。”霁戡展给六曳一抹自信的笑,拉着六曳的手去找圣上。
“圣上,霁有一事相求。”霁戡直直的站在圣上面前,拉着六曳的手。
“将军战功显赫,有赏赐是应该的,有话直说无妨。”圣上细看着六曳回道。
“霁不要任何赏赐,只求圣上准许啊曳回到霁的身边。”霁戡一字一顿的说道,怒视着圣上的眼睛,怕圣上的目光会浊了六曳的身体。
“这个么,霁将军有如此倾城的女儿,这个…”
‘圣上能给啊曳的,霁也一样能给,求圣上成全。’霁戡拉过六曳,将六曳护在身后。
“霁将军,朕乃真龙之躯,将令爱交于朕有何不妥,朕要给予的岂是将军给的起的。”圣上呵斥道,丝毫没有松手之意。
“圣上是真龙不错,但若没有臣子爱戴,真龙亦不存在。”霁戡执意护住六曳,任凭圣上龙颜大怒。
“霁将军,可真爱女儿啊。”
“圣上就答应了吧,一年后让将军拿下王城便是。”陆美人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口制止,暗示圣上。
“也罢,”圣上话锋一转,“霁将军曾攻下过云城,沙城等诸城,区区王城也不在话下吧。”
‘末将领旨。’霁戡稍稍欠身,舒了口气。
一旁的六曳忍不住嘀咕“爹爹,王城是…”
“啊曳,霁在,莫怕。”霁戡抚摸着六曳的脸,微笑道。
“圣上,六曳也要一同前去,六曳不想与爹爹分开了,爹爹自幼教六曳功夫,六曳也像为枫城出分力。”六曳仰起头,请示道。
“啊曳,你…”霁戡一时间不知所措。
圣上勉强答应了,六曳开心的笑了,霁戡是又喜又忧
“爹爹与六曳回家吧。”六曳拉着霁戡的手笑着走出了后花园。
夏季的夜,暗香浮动夜已深。
六曳身着睡衣,掀开霁戡的被窝,钻了进去。
“啊曳”
“六曳想和爹爹睡,像儿时一样,今日爹爹帅极了。”六曳笑着望着霁戡,甜甜的话语醉的霁戡莫名的心动。
“可啊曳已经长大了,瞧,都那么高了。”霁戡不小心触到了六曳柔软的胸,不由得坐了起来。
六曳嘻嘻笑道“不管,六曳今晚睡这儿了。”六曳伸出手紧紧地缠着霁戡的腰,暗暗偷笑。
夜更深了,六曳已经睡着了,霁戡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睁着眼睛细看着六曳的脸庞,禁不住想去靠近。
忽然六曳一个抬头伸手,无经意间将唇轻触到霁戡的脖颈,霁戡感到体内潜在的 意识正在勃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暗处蠢蠢欲动。
那一夜,霁戡多次想去触碰六曳却又被理智牵引回来,霁戡知道,六曳已不再是8岁的孩子,她已然是一个少女,一个19岁,可以谈婚论嫁的少女,而自己已是一个年过30,至今还未曾寻过女人的男人。
半年后,霁戡和六曳携手进攻王城,边塞的苦六曳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霁戡的英姿六曳也终于一睹风采,战士的惨烈死去终于亲眼目睹,自身死亡的痛苦也终于领略了。
庆合230年,六曳战死王城。
漫天的雪覆盖了王城,霁戡的将士与王城的将士苦战了三天三夜终于有了结果,当所有人都全部倒下,战场上只剩下霁戡,六曳和王将时,霁戡已身负重伤,最后一剑是六曳替霁戡挡下的。
六曳嫣红的血悄悄地爬上了霁戡的衣襟,她颤着眉,胭脂的红染做雪上的花,她抿着唇,嫣红的血从她的唇间溢出,霁戡曾多次想要弯腰替她吻去。
那一年,六曳20岁,她用温润的眸子问霁戡“爹爹,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霁戡不语,紧锁着眉,抚着六曳的脸。
六曳勾起一抹笑,细细叮嘱道“爹爹给六曳找个娘吧,六曳再也不反对了,”六曳说这话时笑着哭了,“爹爹32了,不小了,爹爹去找一个吧,找到娘后记得常说你爱她,爹爹…”六曳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笑着问道“爹爹,可否吻一下六曳,就一下,偷偷地,六曳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霁戡依旧不语,他坚信这是场梦,会醒的,但是…
“爹爹,”六曳的瞳孔慢慢的放大,她用最后力气将手搭在霁戡的肩上,扯上一抹笑,凄楚的离开了。
“啊曳~”霁戡摇着六曳的身子,颤着身子,一阵怪笑,笑得王将后背直发麻,霁戡放下六曳,披头散发摇摇晃晃的提起刀,一个刀影急速闪过,一颗人头落入麻袋。
霁戡把刀插在王城,跪在地上抱紧六曳,放声悲泣起来。
次日清晨,霁戡负着伤,抱着六曳,提着王将的首级闯入王宫,他阴着脸,整个皇宫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霁戡一言不发,众臣议论纷纷,圣上厉声呵斥“霁将军,你怎么把死人带入早朝,真不是意味着枫城要…”
“嘭”的一声巨响,人头滚落到圣上的脚边,霁戡跪在地上,放下六曳,温柔的说道“啊曳,圣上说不许死人入朝呢,假使没有人亡,枫城也不会有今天了对不对?圣上忙于安乐,而你却永远离开霁了呢。”
圣上“晃”的一声坐在王椅上,众臣这才明白圣上说的死人是霁戡怀中的六曳,。
“对一个为国献身的女将来说,圣上的话未免也太言重了。”不少大臣看霁戡终于有起义之意,纷纷站起身表示支持。
“对于一个沉迷与女色,不问国家大事,不关百姓死活的昏君来说,人人得尔诛之,霁心中的枫城已在啊曳死的时候一同死去了。”霁戡抬起头,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他拔出大臣佩戴的剑,一步步逼向圣上“如今的枫城正是死人帮你夺下的,既然众臣抗议圣上要立本将为王,那本将就亲手血刃了前王,给枫城的子民建造一个平定清净的霁城。”霁戡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刺在圣上的胸膛上,抱起六曳愤愤离去。而圣上身边的女人也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六曳被埋在将士的坟茔边上,霁戡为六曳修了一个鱼池,鱼池里养着六曳最爱的红鲤,朝廷大臣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霁戡现如今已穿上黄袍,他自语道“啊曳,霁已成王,枫城已成霁城,而你却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庆合231年,霁戡出城巡视,巡视中做了一个梦。
“让让,王回宫了啊!”
“咔咔”的马蹄声踏着被雪覆盖的道路。
“红鲤,好看的红鲤。“一个稚气的声音唤醒了马上之人。
霁戡急得掀开帘子跳下马。
一个身着破衣的小女孩扎着两支细长的小辫子稚气的问道“王要几条红鲤?”
霁戡悲喜交加,一个跨步冲上前,蹲下身抱紧了小姑娘,轻轻地吻住了她。
“啊曳,待你长发及腰,霁必娶你。”霁戡笑着承诺道。
小姑娘笑着嗔怪道“爹爹好慢,让啊曳等了这么久,爹爹是王,说出的话可不能当儿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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