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人就喜欢刨根问底,例如我。 ”
有些人就喜欢刨根问底,例如我。
月姐寥寥几句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便抽着空去找小姬八卦。
老包在公司下岗后跟着他表哥跑运输,不在家时间也就长了,有一次老包从外面回来想给月姐一个惊喜,就来公司找她,门卫也都认识就放他进来了。到了仓库没见到人影,那个坡着脚的老余头,看到他吃了一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想走。
老包一把拉着他,递上一支烟,“老余头你跑什么?“老余头接过烟,往手背上轻轻的磕了几下,塞到齿中间,老包把火递上去,老余头猛吸了一口,一团白烟慢慢悠悠的从他的鼻子里缓缓而出,一个圈一个圈的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阿月在领导办公室!“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潘主任可是每天找她!“朝着老包挤眉弄眼,样子甚是滑稽,可是老包一点不觉得滑稽,只觉得一盆火从脚窜到头,那姓潘的什么人,平时人前装的人五人六的,好几次他都看到他跟车间的女工摸胸搭屁股,现在让阿月去,还每天去,那他的帽子岂不是要绿了,想到这,人就已经冲到了办公室门里,”你们在干什么?“潘主任拿着一叠纸,阿月低着头凑在他旁边看,一边还在念着什么,潘主任微笑着不停的点头。
”老包你怎么来了?“阿月被吓了一跳随之高兴的问道,忽略了老包气的发黑的脸。老包哼的一声,鼻子里窜出两股子气,“走,跟我回去!”
“这是怎么了?”潘主任笑意盈盈。不说话还好,一说老包就更来气了,“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办公室做什么?”想起潘主任盯着阿月的眼神,猥琐的像在将她剥光,可是阿月居然在那迎合的说着什么,这才多久?她就耐不住寂寞了?老包越想越可恨,甚至觉得他们在婚前就勾搭上了,难怪要让他离开公司,自己留下;想到了老余头的尴尬,甚至都觉得此时车间那些站着的人都朝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落地生根,它就会迅速的发芽,蓬勃的发展,它将会成为摧毁一切源泉。
此时的老包跟疯了一样,完全不管阿月的想法,也不听阿月在说什么,生拉硬拽的当着厂里所有人的面,将阿月一路拖着拉出了潘主任的办公室,阿月的委屈,阿月的难堪此时他完全没想到,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莫须有的绿帽子。
阿月跟在老包后面,在厂里人指指点点中出了厂区,此时此刻阿月觉得自己像是没有穿衣服的做了一回展示,她没再试图做任何的解释,她只是默默的承受他的怒火,他的猜忌,而她的自尊,她的心此时已经被一片片的从她身上剥离,一点点的被他粉碎。
孩子上学去了,两个人进了屋,老包往沙发上一坐,阿月像个小媳妇样就那样低着头站着,她的眼睛没有正眼看过他,她那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一条深深的痕迹,透着淡淡的血;她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像是要把衣服用力的扯平,“你这委屈样要给谁看?”老包越看越生气,每次吵架就是这样不说话,冷冷的站在那里,老包受不了这种低压,站起来冲着她大吼。
“我说了你就信了?”阿月终于抬起头,目光是那样的冷,像两把刀子那样扎在了老包的心窝上,她从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老包的心咯噔一下,说话有些乱了:“那个我……”又觉得她那样盯着她,自己不说点什么好像输了气势,联想到了刚才的事,急吼吼的道:“那你说你两在干嘛?”
“单位要搞个晚会,主任说今年让我去给行政部的人打个下手!我说了,你信不?”阿月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老包已经冷静了许多,这么多年阿月就不是这样的人,她一解释,他也明白,可是男人的自尊让他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胡乱的点头,然后就急着走了。
“我就临时回来一下,没别的!”两人甚至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就这么冷冷淡淡的匆匆别过。
误会就是这样越累计越深,越累计越多,一环套一环,解释不清;心就如丝网,一个结一个结的缠绕,怎么也解不开。
老包回来的次数少了,两人的话就更少了,家长里短,阿月没什么好说,觉得说了他也帮不上什么,不想他在外担心;老包就觉得阿月是因为上次的事跟自己心里有了芥蒂,什么都不愿意给他说。老包也不多说,以前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总要整点小酒喝喝,他就开始吹这一路上的见闻,可是现在他也不说,他觉得说多了阿月不喜欢听,甚至会觉得烦,可是阿月觉得他心里一直在介怀之前的事,甚至还在疑心她。
时间不仅能抹平一切,更是催生一切的神器。
日子平淡如流水般的过去了,两个人过日子也就这样,慢慢的将过去的事给忘了,或者说深埋了。
如果说老包没有发达或许就不会变?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就是月姐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她苦苦的哀求,就这么跪在了月姐的面前,月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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