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傻在生命最后一刻还惦记见战友最后一面 ”
2019年2月的最后一天,在计划里今天要有很多事要做,早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微信查看最新的消息与时政新闻,当手指划到我的战友群的时候我停住了,好多天没有人说过话的战友们半夜里聊了好多条信息,马上点进去看看这群夜猫子都聊了些什么。
当我把信息点到最上方时,看到了骡子发的语音通话记录,这半夜的谁会接他的语音呢,有人在下面直接骂了句“大半夜的干球呢”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大傻死了”骡子发出一了条让所有人吃惊的消息。
我忽然的一下子记不起我还有一个战友的外号叫大傻,马上在我的脑海里翻找谁才是那个叫大傻的战友,一片茫然,时间太久真的对不上号了。翻看群里战友的名字也想不起那个叫大傻的人到底是哪一位,排除了熟悉的那些战友后依然一头雾水,骡子 不可能开这种玩笑的。
“不会吧,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接着有战友回复。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最后一面?”
“前几天不还在问老连长的情况吗?怎么就没了”
从这句话我算是听明白谁是大傻了,前几天战友老翟在群里面问老连长的信息,还发了多方视频通话,只是我看到的晚没有接到。我以为是过完年战友们在聊聊天,也就没有在意。老翟的外号叫大傻,只是我很少叫他的外号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来。
和我一样在早上看到信息的人都在问什么情况,有人直接把和老翟的聊天截图出来了,老翟的母亲回了信息证实了老翟的死去。距离他的死已经好多天了,只是我们刚刚才知道。
我翻看了聊天记录的时间,正是老翟问老连长信息并发了视频邀请的那天晚上,有的战友接到了他的视频和他聊天了,知道他在医院里,没想到的是他在视频结束一个多小时后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老翟就这么走了,死于车祸,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光里,他想到是这些曾经在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们,想到了我们那严厉无比的老连长。部队的那段时光是对我们青春成长的见证,让我们从一个社会青年到一名合格的人民解放军,虽然在我们的生命里占有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他是我们最值得回忆的往事。老翟在最后时刻想见我们,一定也认为在部队的那段时光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大傻同志,就让我在这里亲切的叫一声你的外号吧,愿你在那边依然能找到像我们一样的战友和你一起并肩战斗。
我和大傻在部队里的接处并不是很多,新兵连时我们不在一个班,下连后也没在一个专业,他的军事技能在连队里也不是最突出的,唯一留给我的印像是成老兵后的一次外出,那个蹲在马路边上不肯回部队的那个小青年。
当年我们外出时规定不准穿军装,我们都是便装出部队,很久才可以轮到一次的外出机会的我们很是珍惜,约定了最后的集合地点后我们外出的这些战友各自分散了。在最后回队的集合地点大傻说什么也不愿离开,蹲坐在马路边上看对对面的洗头房说,还半个多小时,我们再坐会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是啊,那些坐在明亮的玻璃窗后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对我们这些封闭大院里见不到几个雌性生物的小伙子来说太有吸引力了,有几人能接受这样的吸引,只是没大傻表现的那么直白罢了。这是我对大傻在部队里唯一的深刻记忆。
人并不傻的大傻为什么叫大傻也许没有人能说的清,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叫他一声大傻了,但我们永远会记住那个在生命最后的时间还惦记着见战友最后一面的大傻。一路走好,我的战友,在那个世界记的不要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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