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个说我不孝的人呢?不记得了,但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劝我尽孝的人。我很想破口大骂一句“你才不孝,你全家都不孝。老子的孝心不过只是因人而异好嘛!他值得我去尽孝吗?”
你丫的是没有看到老子这几年每隔两个星期就要帮奶奶去医院拿次药。你是没看见我天天帮我奶奶倒屎倒尿的吗?伺候人三餐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不孝,你眼睛是被屎糊住了还是怎样?
从小就知道自已跟别人不一样,虽然有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表哥表姐,堂哥堂姐等等一系列多的让人数不清的亲戚,但是那里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被冠上“妈妈”这个称谓的女人。
因为是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她很是格外的亲近不去城市里享福而留下来照顾她和哥哥的奶奶还有爷爷……嗯,还有爸爸吧!
我的童年美得跟一幅画一样,虽然常常跟哥哥动不动就吵架打架,常常会为了用比较大的碗或者多吃两块肉而跟哥哥抢。那个时候很喜欢自已是小的还是女生的这件事情!
因为自已很挑食,所以喜欢的东西,奶奶都是专门留给自已的,不管是肉还是什么的,就连碗自已都抢到了一个大的用。
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幸福,会哭会笑会闹,因为她依靠的肩膀就在后面。为了让爷爷像上次一样奖励她钱,她很努力的看书写字。虽然她的英语成绩一直都是惨不忍睹的。
不过……似乎是在验证幸福不可能久远这句话。奶奶摔倒了,在煮饭的时候因为跑太快而跌倒了。叔叔很快就拜托人先把奶奶送往了医院,而爷爷也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被叔叔奉养在家里。
然后,原本一直给自已遮风挡雨的大手没有了,虽然爸爸还在。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本来只是以为奶奶住上一段时间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再也没有在家里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了。
当时懵懵懂懂的她什么都不懂,没有了慈祥的爷爷严厉的奶奶管教,她的心好像彻底的野了。她不是没有担心过爷爷和奶奶,可是他们是被自已心里面那个无所不能的叔叔带走的。除了想到以后的话,见面会比较困难以外,她什么也没有想到。依旧和着同龄的同学玩闹着。
有时候,她会突然厌倦了上学,然后很是无病呻吟的跟人说我这难受那难受的,然后在家里窝上一整天,她的想法里没有生病了还可以出去溜达的想法。所以她只是看电视而已。
升到五年级的时候,她突然之间发现自已好像被排斥了。原因什么的,她不知道。可是,突然之间所有交好的,相熟的那些同学全都开始和自已保持距离了。女同学还好,他们不会说跟男同学一起起哄,在我上厕所回教室的时候,一个两个的把教室的两扇门给堵住,不让我进去。
这样的排斥让我很寒心,明明之前的我们还在一起玩闹着,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子的把我孤立起来。我有做错什么吗?虽然女孩子的话,并没有那么怎么孤立我,她们对我还算是友好的。但是也仅仅只是友好罢了。唯一让我欣慰的也只有还有几个之前交情就很好的朋友了她们没有孤立我。
原因虽然不知道,但是她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她同桌说自已坏话的原因。这个猜测让她一直都对那个曾经的同桌心有余悸,没待见了她好久。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笑了,不管什么时候都笑着。就连跟班上的男同学玩博弈战的时候,她也是笑着的。开始很晚的很晚才回家。常常不是去同学家里,就是跑去打零工。反正能搞多晚就多晚。
至于原因,应该是讨厌那个被称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吧!不想看见他,不想听见他的声音,甚至连偶尔的想起都泛起一阵恶心。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像四年级的时候还是五年级的时候。时间忘了,原因也忘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全心信任,我还记得。因为相信,所以没有反抗。等到自已渐渐的长大起来,回想的时候才觉得真的好恶心啊!
她记得那个时候哥哥又和他的猪朋狗友一起溜达去了,家里只有自已和爸爸两个人。她那个时候早早的回了房间玩自已的洋娃娃和公仔,之后爸爸进来了。然后……
他从自已的三角裤里拿出一根比香肠要大的奇怪的东西。然后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抱上了床。当时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更没有觉得脱掉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家里没有女人,所以她什么都不懂。没人跟她说那是不对的,也没有觉得那是一件奇怪的事。爸爸说了要那样子做,她听了。因为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从书里知道了那是不对的,那是—乱—伦—。她好恨,真的好恨!恨自已,但是更恨那个男人。她那个时候年纪小,没人跟她说,她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吗?他怎么可以,怎么能,把罪恶的手伸向稚嫩懵懂的女儿身上!!
她开始看书,开始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虽然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住在一起。所以她翻出了家里因为许久没用,已经不利,却又很重的菜刀放在枕头底下。
也是差不多五年级的时候,爷爷的丧礼上,我们两个人终于彻底的闹翻了。我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可是我却记得在睡梦中被他拖起来,表情凶狠且狰狞的扬言说要把我埋到山上去。现在的我是不会当真,可在当时,这是怎样的一句锥心之语。如果不是当时家里还有许多过来参加丧礼的叔叔阿姨们拉着,我怕就算不会真的被他埋了,恐怕也会被他吓破了胆子。
也许他真的只是无心而已,可是,拿着锄头,表情狰狞的样子不是假的。就算他只是无心罢了,那也是他有想过的意思啊!当时的我瞬间没有了力气,我恨着他不假,可我确定自已除了不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他真的有当我是他女儿吗?我无数次问自已。又或者,其实我根本不是他女儿对吧!开始慢慢的坚信一个也许不是事实的事实。
时光匆匆而过,我升上了初中。这个时候的我开始了自已叛逆期了。那是个在整个学校混的是风生云起的时段。我结交了好几个书友,整个换书来换书去的换的个不亦乐乎。仿佛整个校园都被这种病毒给传染了。
因为在某一天,在班级外等人的时候有一个虽然是同班,却并不相熟的女生向我拿书。我那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我上课不听课,只看书的特性已经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我没有打算改掉这个习惯,这个应该是坏习惯吧!可是改不改有关系吗?
初二的时候哥哥突然休学去了深圳,这对于我来说算是晴天霹雳一般。这代表,从今天开始,她要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我很崩溃,但是也许天生神经比较粗吧!我跑到学姐家里大哭了一场后很是平静的送了我哥离开。
不过那个时候连我也没有想到,在几个星期后,我步上了哥哥的路。休了学,彻底的离开了学校。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上,和我唯一的青梅一同上学的路上,我的青梅跟我说五年级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多人不理我,疏离我是因为那个称之为我父亲的人在外面跟所有人说我的是非。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当时我只觉得浑身力气好像被抽干了,停在了原地。当年的事情是他做的,那两年我被所有人孤立就是因为他。我心口上最深,最痛,最大的那道伤口原来是他所给予的。那两年我为了那件事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的泪。
你真的是我父亲吗?真的是吗?你让年幼无知,懵懵懂懂的女儿诱上了床。这已经是我心底不能触碰的伤口了,我不敢去碰,那是一个罪,一个源于道德,源于人性的罪孽。还是,原本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很难看的,因为我的青梅很担心的看着我说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
我说了句帮我请假后转了车头,跟所有顺着一条路去上学的人反其道而行之的离去。
那一天,我没有回家!!我想要仰天大笑,想要嘲笑我十多年来近于像是笑话一样的人生!!可是……笑不出来,仿佛所有的神经都被冻结住了。除了泪水在翻涌滚烫的滑落外!任何的一个表情都无法做出来!!
不久之后,我选择和哥哥一样的离开这个地方,只是看见,我都觉得心在颤抖着,遍体生寒。
哥哥也许是厌烦了,我却是在逃避。但是我想这是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选择。
不要说我的不孝,如果我真的不孝,我是不可能会一直待在奶奶身边,端茶递水,倒屎倒尿的。如果你可以做到,那你就算质疑我的人品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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