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年不准备出门的,但是现有的积蓄怕是难维持一年的生活,所以就临时打算再外出一年看看。在出门之前,我买了一根葡萄树跟一根柚子树,种在了房子后面的地理。
一个灰蒙蒙的天,没有阳光,床边的桌上放着一袋葡萄,晶莹剔透的,很是美味。我想起了家里的葡萄树,边吃着葡萄,一边拿起手机跟母亲开起了视频,在视频的那边母亲跟侄子也吃着葡萄。母亲指着那一篮子的葡萄说是从我种的那棵树摘下来的,没想到那颗葡萄树结的这么快,一般的葡萄树都要长三年左右才会结果,也许那棵是嫁接过的结的比较快。母亲又把镜头转向了那棵葡萄树,树上竟然挂满了葡萄,全部摘下来至少能装几篮子,黝黑的颜色十分诱人,不禁让我直吞口水,但是它怎么会结的那么快那么多呢?带着疑问,我订了票,准备回家一探究竟。
很快我就回到了家里,放下行李我就向那棵葡萄树奔去,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房后的那块地被修整的干干净净,就连原来的好几块石头都被挖平了,石缝里的荆棘也被掏的一无所剩,就连杂草都不剩。一眼望去,天变成了蓝色的,石头是白色的,就连房后的那座山从半山腰也变成了白色,地是成阶梯形的,很是漂亮。我在心里猜想,这一定又是村民们今年的新成果,自从很多年轻人都外出务工,有点积蓄的人也搬去了城里生活,村里的地到处都是荒的,难道是他们都回来种地了吗?沉思了一会儿,我又想起了那棵葡萄树,它到底去哪儿了呢,我翻遍了它可能在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还是没有发现它的踪影。
随后,那干净的地却不见了,像是回到了几十年以前,这里的石头还是石头,羊圈里的那块地还没有种葡萄树,就连那棵古老的核桃树也还没有,在那棵古老的核桃树的地方的那些石头上长满了荆棘。我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那是父亲,原来这是个梦,这是父亲逝去我第二次在梦里见到他。第一次梦到他的样子很是可怕,手里拄着一根木棍当做拐杖,木棍击打着水泥地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站在家门口的那个斜坡上大伯给做的那个防滑的阶梯,像是在守望着什么,我看清了他的肚子,干瘪得贴到了后背,因为是穿着衣服的,我不知道他后背的那个腐烂的口子是否愈合,但是他那肿了的腿已经消退。但是这次所梦到的他很健康,很强壮,这应该是他年轻时的样子吧,没有疾病,只有一身气力。
我又想起了那棵葡萄树,现在的每一寸土好像都被利用了起来,只要有土的地方都被种上了庄稼,但长得却很萧条。石缝里长满了荆棘和杂草,我徒手翻遍了每一个石缝,也没有看见那棵葡萄树的踪迹,翻着翻着,我在一个石头底下翻见了一个蜂窝,但蜂巢是泥土筑成的,看起来像是个蚂蚁窝,但蜂巢里的蜂没有哲人。不知道谁在蜂窝下生了一推火,蜂却没有被火烧死,不知道我是用了什么工具掏出了那一窝蜂,一共有三个,每一个都有电饭锅那么大,蜂巢里的幼蜂还在蠕动着,那不是马蜂,是跟小时候在路边的石头底下掏的那些小蜂巢一样,只是个头大了不少。
我和父亲走到了另一块石头上,有一个很熟悉的土坑,对,那是我种葡萄的那个土坑,但没有发现葡萄树,只看到一个树墩,树墩不大,还发了几个新芽。我问父亲,在那个地方之前是不是有一根很大的梨树,有以前家门前的那棵那么大。他又指着那个坑问我是不是那个坑,我只好用手给他比划了一个范围,他口气变重了一些,说:那还不是照样是那个小洞吗?我又瞧了瞧,我比划的那个范围里除了那个坑全是石头,他说没有,那个坑那么小,能长多大的树呢,但是我却很确信那里一定有棵大梨树,有以前家门前那棵那么大,可能那棵树连父亲也不知道吧。
突然从房后的那个茶油树的地方走来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她是谁,也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但是我好像有点怕她,她一来我就走了。我跳到了后来修羊圈的那块地里,起身一看,在之后我种的那棵红豆杉的上面的那块石头变得很陡,来了一只漂亮的飞鸟,翅膀以下全是金色的。父亲好像说出了那只鸟的名字,但我没有听清,那只鸟飞走了,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立即掀开被子去开门,然后又回到床上睡觉,想要继续做那个梦,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怕我又把这个梦给遗忘了,所以趁着还能够想起马上把它记录了下来,希望以后再看到的时候还能想起一点梦里的场景,写完,母亲从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村里有个老太太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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