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扰了夫人的清静 ”
下午我跟着旅游团来湖南省博物馆参观,博物馆里的黑地彩绘棺、汉墓T形帛锦、商代豕形铜尊等藏品让我着迷。旅游团里的中年男女的步子都随着面孔漂亮的讲解员的徐徐移动,我却悄悄落在队伍后面,脚步终于在西汉直裾素纱禅衣的展柜前止住了,我不知道自己停留了多久,反正连博物馆闭馆了我都浑然不觉。
闭馆当然就意味着出不去了,我想着既然如此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吧,正好背包里还有几片中午吃剩的面包,报警就算了,趁机在博物馆过夜吧,说不定能有什么奇遇呢。
说来也怪,在床上总失眠的我今晚却在博物馆的长凳上倒头就睡,恍忽间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对,是西汉。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我遇见了辛追,那个穿交领、右衽、直裾式禅衣的长沙国丞相利苍的妻子。
她身上穿着的素纱禅衣轻薄而透明,罩在色彩艳丽的锦袍外,锦袍上的鲜艳纹饰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层次分明,衬托得辛追气质雍容华贵。轻柔飘逸的纱衣穿在她的身上迎风而立,她正徐步而行在后花园的小径上,宛若天仙下凡,最后在花园的一处竹亭里停了下来。
我认得这件素纱禅衣,知道它的重量只有49克,几乎不到一两。我可不想失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管它冒犯不冒犯,直愣愣地跑到辛追夫人落座的石墩前。她旁边的婢女立刻沉下脸来,厉声喝到:“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扰了夫人的清静?”
“我,我来自21世纪,没有恶意的。”我连忙摆动双手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单纯。
“你是?”辛追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不快,即使我穿着T恤热裤,和她们的衣袂飘飘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夫人,我是慕名前来的21世纪人,跟您生活的朝代相差了2000多年。您身上的这件衣服可真好看。”我突然转移话题,指了指她身上的那件禅衣。女人热爱服装的共性古往今来,看样子我找到话题。
“哦!这件衣服是我特意着人织的。”她轻轻的用手掸了掸衣角,抿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它是由单经单纬丝交织而成的一种方孔平纹织物,经密度每厘米为58根至64根,纬密度每厘米40根至50根纱。”辛追攒着纱衣的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这些纱都是由蚕宝宝吐出来的丝织成的,吐丝的蚕要极为讲究,必须得小巧苗条才行,要不然吐出的丝太粗就会影响衣服重量。”
辛追的话让我心疼蚕宝宝一秒,但我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豪,2000多年前的中国就已经掌握了丝绸的制作技术。
我开心地笑起来,可在作辑辞别时一个趔趄重重地跌在地上。唉呀!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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