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还是先看一下楚小姐的情况吧,她听起来更严重。暮大夫我这边送到医院去。”欧阳委婉道。
言武城听着里面吐的肝胆俱裂的楚云蔓,心里一阵烦躁。他不知道暮轻歌和楚云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动静绝对不会简单。
“欧阳医生,那就麻烦你了,你赶紧去吧。”言武城说道。
欧阳点头,然后一副急匆匆地模样抱着暮轻歌就直接朝大厅外走去。
“二叔,麻烦直接叫辆救护车。”言渊出声道。他转身朝着门外移动轮椅,拨打了君书秋的电话。
言武城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从今天言渊表现来看,他这侄子竟然这么冷淡,可能是楚云蔓真的碰到他的逆鳞。
言武城转身安排。余光瞥见楚云蔓甩在地上却并未打碎的玻璃杯。心里明白了几分,眼角抽搐,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恶心。
暮轻歌被欧阳直接抱到了车上,暮轻歌浑身都是污渍,不好意思推开了欧阳。
看着胸前白色旗袍上的红酒污渍,暮轻歌一阵可惜。
欧阳递过去水和纸巾,看着暮轻歌的表情,“文清姨给你做的?”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恩,是文姨给我的。可惜了。”
欧阳没想到言渊会带暮轻歌去见文清,难道他就不怕吗?
“文清姨喜欢你就行。她没有什么异常吧?”欧阳试探问道。
“异常?没有发现,文清姨很漂亮。很有气质。”暮轻歌发沉的脑袋有些懵,停顿了一会说道。
欧阳没再说什么,有些出声的嗯了一声。
暮轻歌并没有在意,觉得胃里不再翻滚,整个人缓了过来,只是酒精后劲上来,脑袋里有些发晕,她倚着窗户,昏昏沉沉。
“欧阳医生,麻烦送我回去谢谢。”
暮轻歌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翻找手机,昏昏沉沉的,老半天也没有找到。
欧阳看着旁边的暮轻歌,无语抽搐了一下眼角。明明是自己的手机来电,她在瞎找什么?
本想欧阳还想祝贺一下,祝她和言渊关系缓和,同时证明一下上次和她说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可现在看这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接听了来电。
“人在哪?有事吗?”言渊声音冷沉的问道。
“在我车上,醉过去了,我把她送到哪里?”
“恩,你在车上等我一会,我这边一会就过去接她。”
言武城手里拿着一套女服务员的制服,走到卫生间隔间的门,敲了敲,“楚小姐,这里有套衣服还有些梳洗的用具,我给你放在门口,一会我把门关上,你出来换一下吧!”
楚云蔓扶着马桶,恨不得要去洗胃和洗牙,她嘴里一股呕吐物的恶臭,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暮轻歌的,想到这里,指甲直接掐着马桶的边缘,划出“咔咔”的摩擦声,艳丽的指甲应声而断。
听着门口的动静,她根本不想说话,哪怕是呼吸一下空气,她都觉得恶心。
她现在只想等君书秋过来,她恨死了暮轻歌,她要让那个女人身不如死!
言武城没有等到回应,却听见里面又传来一阵呕吐声,确定楚云蔓还醒着,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精明,劝说道,
“楚小姐这么借酒消愁,伤害的只是自己的身体,我那侄子一直是被暮大夫治疗,在你之前她就一直都在小渊身边,你要明白,像我们这种豪门,男人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她得不到?”
言武城听着里面的呕吐声停止了,知道楚云蔓在听他说话,于是眼里的得逞的笑意更深,
“哎,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我这么说或许有些难听,可我们言家也是豪门世家,这件事还是尽量的闹小一些,小渊的身体才有了一些好转,如果又传出一些不好的传闻,被媒体宣传闹大,那对谁都没有好处。楚小姐也是明白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小渊说君书秋一会就到,你就再等等吧!”
言武城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故意声音响亮地关上厕所的大门,足够让楚云蔓听见动静。
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传达到这个女人的耳朵里。
林瑰用不上了,可她,影响力绝对比林瑰的影响力大,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厕所不久传来楚云蔓痛哭声,她恨,恨不得杀了知道今晚她丑态的所有人。
言渊看着言武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也看到他脸上嘲讽算计的笑容,觉得有些不妙。
刚准备推门进去,就看见君书秋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身后紧跟着抬着担架的医务人员。君书秋脸上一片冷漠,可眼底的焦虑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小蔓在哪?”君书秋质问道。
言渊没有说话,看着男人关心则乱的紧张,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眼睛看向第二个隔间。
君书秋顺着言渊的目光,看见第二个隔间的门口前还放着一套衣服和洗漱用品,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不等言渊回答,直接敲着隔间的门板“小蔓,你怎么样了?我来了!”语气透着焦急和担忧。
楚云蔓顿时泣不成声,怒气和委屈还有担忧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哭的撕心裂肺。
“小蔓,你快把门打开,我来了,我带你走!”君书秋用力的赔拍打着门板,如果下一秒楚云蔓还是不出来,他一定会直接的把门板撞开。
“君书秋,你别进来,让所有人都出去,我谁都不想见!”楚云蔓愤怒的说。
“滚,都给我滚出去!”君书秋吼声道。
君书秋看着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抓起地上的服务员制服,直接朝着门口的人摔去。
言渊眉头微挑,倒也没有逗留,带着医护人员退了出去,轮椅出了卫生间,顺便带上了门。
卫生间的门板被打开了,楚云蔓一脸狼狈的站在君书秋的面前,脸上的妆容已经和一些不明的污渍混在一起,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下水道里,浑身还带着酸臭。
她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嘴唇上咬出了牙印,渗出了血迹,双手紧紧的握紧垂落,眼中的痛苦厌恶恶心和愤怒让她看起来,像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是暮轻歌,阿秋你帮我,你帮我!”楚云蔓咬着牙,手指掐进手心里,努力控制自己的崩溃的情绪。
君书秋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一脸的惊讶,眼底一片愤怒和心疼。温柔的安慰道,“没事,没事了。”
他直接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楚云蔓的身上,拿出口袋里的手帕,一点没有嫌脏,仔细的擦干净女人的脸上的污秽,很快楚云蔓就露出原本漂亮精致张扬的脸。
“带我去洗胃,洗牙。”楚云蔓冷冷的说了一句,声音低冷,语气极度压抑着。
“嗯嗯,我们马上就去,我先带你去把身上冲洗干净。”
言渊让医护人员离开了,他坐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楼上有房间,你让她先上去冲洗一下。”言渊沉声说道。
“别假惺惺了!小蔓给你面子来参加生日宴会,你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我会来找你的!”君书秋拒绝言渊的安排,把楚云蔓横抱在怀里,宽大的大衣将女人盖得严严实实。
“别忘了,这只是一场交易,当时的初衷!”
言渊端坐在轮椅上,冷冷地瞥了一眼君书秋,冷峻的脸上透着高贵和质问。
君书秋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之后恢复如常,声音依旧冷沉,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言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那个小女人又闯祸了。
言渊看到暮轻歌的时候,暮轻歌在欧阳的后座上蜷缩着。像只乖巧的小猫。
欧阳站在车门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略显单薄和萧条,涂满发胶的头发有些凌乱,嘴里烟头的红星,忽明忽暗,一闪一闪,走近了,才发现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
言渊还没有见过这么颓废的欧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这么沮丧?”
欧阳有些诧异的看着言渊全副武装,男人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是偌大的墨镜和口罩。如果不是他说话,他差点没认出来。
欧阳长叹一声,一言难尽的仰头眨了眨眼,用大拇指朝着后座指了指。“我怕她酒后乱性。”
言渊眉头轻挑,眼睛朝着车内后座看去,暮轻歌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男士的西装,看起来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什么意思?”
欧阳并不想再去回忆一遍,暮轻歌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对他又打又咬,又踢又踹,又哭又笑的发酒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安静下来,他需要吸根烟静静。
“暮大夫没事,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现在正是酒精上头,让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不要吹风,避免明天早上她头疼。”欧阳提醒一句。
言渊掀开欧阳盖在暮轻歌身上的外套,把人抱了出来,一阵冷风吹来,暮轻歌立刻朝着男人温热的身体挤了挤,寻找热源。
言渊低头呢喃了一句,“这会乖了?”,抱着的手又又紧了半分。
暮轻歌闻言,微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言渊,脸上露出心虚和不安的表情,立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她给你戴绿帽子,你为什么用我做幌子?你们吵架闹别扭,牵扯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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