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拿着衣柜的衣服,在镜子里左右打量“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去试婚纱吗?你看我穿哪一件参加婚礼比较好看。”
“妈,我不太想结婚了。我还小。”
白丽看了眼苏诗歆,急忙放下衣服,坐在旁边,“你没发烧吧。人是你自己选的,婚是你同意的。现在不想结了,可能吗?”
“可我还在上大学。我能不能过几年再说。”
白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全家,不,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你要成为陆夫人了。说不结就不结,你让人怎么看?”
苏诗歆看这样子,急忙拉着白丽,“妈,我开玩笑的。我结,当然结。”
白丽还没来得及说话,苏诗歆的手机就响了。
苏诗歆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哭声,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甜甜,你怎么了?慢慢说。”
“歆歆,刚,刚才炜炜打电话来说,他让单位开除了。”
“你别急,工作那么多,再找一个嘛。你小心动了胎气。”
“可,可是,他说,他不能和我结婚了。”
“甜甜,你先别着急。乖乖在宿舍呆着。我一会儿就回去。”
挂了电话,苏诗歆和白丽解释了一句,就出了房门。
中国有句古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苏诗歆还没有赶到学校,白丽就打了电话来。
“出什么事了?”
“刚刚你伯伯打电话过来,说是你哥违反合同在前,和领导动手,对方已经报案了。。”
“什么?”苏诗歆忽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海里全是刚才唐帆对他说的那些话
“你以为你哥哥能够出狱,工作是他的本事吗?你以为你的朋友顺利结婚是上天安排吗?”
“从简入奢易,从奢出简难。你父母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一时间还能习惯从前的日子吗?”
苏诗歆挂了电话。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回去,这一切都可以解决;不回去,那么……
不,她苏诗歆自命清高,佩服的也是项羽,拿破仑之辈。
而且他不信陆离泽可以只手遮天。
如果去求陆离泽,她的一生,又该如何?
苏诗歆回了学校,一边安慰周甜甜,一边想办法。
而陆离泽却是步步紧逼。
大约七八个小时后,苏诗歆收到了另一个消息,由于总公司设在C市,所以这个案子要在C市宣判……
苏诗歆的伯伯已经到了酒店,而他哥已经转到本市监狱,这次,陆离泽和她在玩心理战。
苏诗歆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如今众人面前,她还是陆夫人,对方应该会给她一些面子吧。
苏诗歆走进法院,被人领到会谈室。苏诗歆呼口气,推开门,
狭小的房间里,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充满市绘气息的男人,通俗一点说,就是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
苏诗歆挑了个最远的地方坐下,
“先生你好。我是被告人的亲戚。我来替他道个歉。”
男人看见苏诗歆脸上露出一种猥琐的笑容,“你好你好,陆夫人亲自登门,我怎么担得起呢?”
苏诗歆礼貌的点点头,“那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私下调解呢?”
男人装着有些为难的样子。
“陆夫人,这就为难金某了。打人的事倒是好解决,这…合同可是清清楚楚,这不是逼着金某人犯错误嘛。”
……………………………
苏诗歆走出会谈室,随手拎着包,一定还有办法的。
这位金先生的意思很明显,商人嘛,最懂得权衡利弊。
何况C市流传着一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陆少。
回了学校,她只是打了个电话去酒店,让他们放心。
第二天,也是婚前最后一天,按道理,今天应该是新娘子最期待的一天。
苏诗歆几乎是一夜未眠,早早地起了床,去食堂打了早点回来,失魂落魄的随便吃了几口。
周甜甜问起来,她只是顺便搪塞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想着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结果却只是,谁都得罪不起这位陆少。
苏诗歆一直生活在校园里,从来不知道权势是如此重要。
下午的时候,云彩遮住太阳,苏诗歆不得不走进她害怕的地方——监狱。
仲秋之际,枯叶落在地面上,让本就荒凉的小道,显得更加荒无人烟。
而周围唯一的一座建筑,四周都筑起高高的灰色围墙,上面写着“悔罪净化灵魂,劳动重塑自我”
外面围着一层电网,这意味着,只要走进去便将失去自由。
黑色的铁皮大门,两侧都有警卫站岗,像极了路边的白杨树,高大挺直,正直,正义。
与此同时,外面路边的白杨树轻轻吹动,树下,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老人,扶着树,抬起头,望着监狱的大门。
一墙之隔,隔着的是割不断的父子之情。
苏诗歆站在几十米后的路边,也扶着白杨树,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惊动了面前的老人。
本该是退休之后,安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却……
苏诗歆慢慢的放开树,悄悄地离开了。
终于,走到了很远的一截,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哭出了声。
梦想开出奇迹的花朵,却被无情的现实掠夺。
爱情,终究是她可望而不可得的梦。
夕阳西下,苏诗歆一步一步往陆家走去,从下午走到日落,她都丝毫不觉得累。
终于走到了别墅大门,望着这座仿佛城堡一样的欧式复古别墅,已经在这座落了几十年。
仿佛像一位阅历仿佛的智者,将一切痛苦,欢乐装在里面,也有了思想,情感。
而明天,她将成为这里的主人。
还记得当初陆离泽问她想住在哪里?她当时心里想,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走进院子,她以前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的风景,梧桐树种在周围,看着真是讽刺“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法国的梧桐树,象征着坚贞的爱情。
那一年,宋美龄喜欢法国梧桐,蒋先生就在南京种满了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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