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奇不知像谁,印象中,他父母都是温暖和善之人,柳思思一直跟着施奇,出了小区,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人的第六感就是用来预测危险的,自己出来,还是我报警。”
他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味道,柳思思磨蹭了一会,慢吞吞的站在他身后。
“柳思思,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施奇无奈的扭头。
“你爱不爱我,我管不着,只要我爱你,就不准你执迷不悟,这么多年了,你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说明她根本不爱你,更舍不得离开陈寅然。”忠言逆耳,她也要帮他认清现实。
“柳思思,你打我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有什么好,人穷脾气臭,还自不量力的想攀高枝。”
他近在咫尺的面庞上映着自嘲的笑,看得她心疼,她爱的男人本该意气风发的笑看人生,而他却成天为齐悦卑微到了尘埃里。
“你哪都不好,可我偏偏喜欢你,还想把你时时刻刻拴在身边。”柳思思不知天高地厚的回他。
“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柳思思,离我远点!”施奇面色一冷,伸手摸向裤兜,掏出手机拨号。
“走就走,多大的事。”柳思思朝他撅噘嘴,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施奇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小声一句:“柳思思,别在我身上浪费你的青春了,就算没有齐悦,我也不会爱你。”
和柳思思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她对施奇这么执着,陈寅然坐在街边的一辆出租车中,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先生去哪?”司机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在耳畔。
“满街跑,沿边窜,我叫停,就停。”陈寅然瞅着霓虹闪烁的窗外轻语。
“今天真倒霉,摊上个没事找乐子的人。”司机闷声嘀咕一句。
“不会亏待你。”陈寅然伸手摸出钱夹,从里面拽出五张百元大钞轻敲司机的肩头。
司机的眼睛瞬间发光,“先生,你放心,你让我停,我就停。”
齐悦的心病一天不除,我一天不得安宁,陈寅然今天联系了洪城有名的心理医生钟宏城给齐悦做心理疏导,这么早回去,恐怕会妨碍他们。
天都黑了,陈寅然还没回来,此时的齐悦在酒店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呀?”齐悦不安的瞅着房门。
“齐悦,在吗?”门外的钟宏城轻声探问。
“找我什么事?”门外男人的声音让齐悦突然紧张起来。
“也没什么事,陈总让我陪你聊聊天。”钟宏城委婉的说明来意。
“我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齐悦满腹疑惑。
“你把门打开,我有东西给你看,门外有保镖,我也不敢乱来。”钟宏城手里什么都没有,纯粹空手套白狼。
他说的没错,这几天门外一直有保镖守着,姑且信他一次,齐悦慢吞吞的拉开门,还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一个铃铛就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你说的是它?”齐悦全神贯注盯着轻晃的铃铛。
“它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你看见什么了?”钟宏城不慌不忙的说完,突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铃铛摇晃的速度也瞬间加快。
铃铛没什么好看的,我偏偏移不开目光,太诡异了,齐悦越想不看铃铛,铃铛越是在脑海深处闪现。
“你是谁,想干什么?”本能的警觉让齐悦开了口。
“我只想和你聊聊天。”钟宏城轻轻推着齐悦往房间里走,等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他立刻拉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黑暗即刻笼罩了这个房间。
铃铛在黑暗的房间中那么耀眼,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灯光深处是爸爸慈祥的脸。
“爸,我是悦悦。”齐悦身不由己的开了口。
“你过得好吗?”钟宏城的声音轻柔如水。
“不好,一点都不好。”齐悦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沉醉在过往的岁月中。
“哪里不好了?”钟宏城继续深究。
“我爱他,却处处被他所累,和他有仇的人都想法设法算计我,一个绑我,一个毁我容,还有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齐悦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们害你的时候,他有什么表现?”
钟宏城的话让齐悦若有所思,脑海里首先出现的是常宁绑她的情形。
那天她从陈寅然办公室出来,在电梯口遇到了常宁,她不想搭理,他偏偏拿话激她,“哎呀,这谁啊,架子越来越大了,怪不得表哥这段时间魂不守舍。”
“我不认识你,让开!”她不客气的抬头看他。
“你不认识我,我对你却印象深刻,如果不是你给他生了儿子,他怎么能牢牢掌握明信?”常宁不吃这套,伸出修长的指尖抬起她下巴,眼底是难解的恨意。
“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想介入,放手!”柳眉凝结中,齐悦提高了声音。
“别说的那么无辜,你和他闪婚那刻,你就介入了,而且还功不可没。”常宁不仅没放手,手里还加了力,齐悦只觉得下巴疼痛不已。
“常宁,成王败寇,信不信,我现在给他打电话。”齐悦忍着疼痛,把手伸向自己的小包。
陈寅然来的时候,常宁已经挟持了她,她被他当成肉盾到处转圈,折腾了很久,她终于倒在他怀里,还听见了那句:“悦悦,别怕,有我在。”
“他说,悦悦,别怕,有我在。”齐悦想着想着,突然开了口。
“你的意思是说,他很在意你,后悔自己没保护好你。”钟宏城边听她说,边分析。
“也许是吧。”齐悦的回答很不确定。
“他说的那句话,你有没有觉得很温暖?”钟宏城诱导齐悦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当时的确觉得很暖,很暖。”齐悦的脸上有幸福的笑意。
钟宏城的耳畔此时响起的是陈寅然的另一些话:“我想用生命守护她,她偏偏不信。”
“再坚不可摧的人都有软肋,她就是我的软肋,我真怕她因为爱我,伤痕累累。”
“觉得温暖,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说出来,他会信吗?”
“也许,他一直等的就是你心里的那份暖意。”钟宏城边说,边伸手拽住了铃铛,齐悦随即清醒。
齐悦看着离她一米处的钟宏城,刚想开口,就被他伸手制止,“听我说,陈总内向,你什么事也藏在心里,你们怎么交流?”
“吵啊,他说,他喜欢跟我吵。”
“如果吵架能解决所有问题,他不会找我来给你做心理治疗了,齐小姐,对付沉闷的男人,热情似火的方式好像更有效。”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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