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珘抱着书进入杨教授小课堂,发现整个课堂只有自己一个人,想一想所谓的补课应该就是请先生开小灶。
杨教授端着一杯清茶,清清嗓子“你就是白珘?”
“是,先生。”白珘略微弯弯腰。
杨教授嗯一声后,说“所谓字如其人,你就先将姓名写给我看看吧。”
“是。”白珘拿出纸笔,写下名字。心里却略有些不适,若是用毛笔,她的字倒颇有意味,这硬笔确实不适应。甚至不是看到做笔录,连这笔她都不会用。
看见歪扭的字迹,杨教授没有多说,接过书本,只轻轻说一句“九九乘法口诀表能不能来一遍?”
白珘无话可说。
“你的情况,苏合也提了几句。除了不曾入学,你可有什么要提的?”杨教授思索这样的孩子如何使其速成呢?
“数理怕是要拜托先生多费心了。”白珘坐在那,脸上带着笑。
“哦?”杨教授有些好奇,难不成这姑娘竟对语文、英语自信的很?
白珘尴尬地笑,这样说确实有些不妥,但她是真的觉得语文和英语她是可以的。
语言的目的在于传情达意,身为天地滋生孕养的玉石妖精,白珘可以轻易地明白文字的意思。虽然她不懂,但她确实又可以理解。
“也好,省却了一些麻烦。”杨教授将白珘课本搁在一边,拿出自制的教材,高等数学详解。
白珘不知道什么是高等数学,但看着书本上的数学,又看看杨教授的高等数学,心里知道了些什么。
半天下来,饱受折磨。不过杨教授点点头,倒不是真的乘法都不会,只是不会口诀表。数学水平有bug,一些内容高中才学,偏偏会;有些小学就该会的,偏偏不明白。
杨教授抬抬手,就画下了今天课程的重点,顺便圈了几道题目 。
白珘不想回院里,这个世界陌生的可怕。不像以前睡醒过来,道士吵吵嚷嚷,马蹄裹上尘土,百姓辛勤耕做,富绅一掷千金,高官享有厚禄,君哥哥也陪着一起胡闹。
这一次醒来,机器轰鸣,却没有术法的加成;道士闭守山门,寻不到气息;人群熙攘,故人却难找。
白珘背着包,在路上乱逛,用最冷漠的姿态看着人群流动,红绿灯、斑马线、立交桥,出租、公交、地铁,这些崭新的事物构成独一无二的盛世,故去的气息被替代的完完全全。
漫无目的的孤身散步,即使是妖,也会累得很快,摸着苏合准备的塞在她荷包里的纸币,随意进一家茶馆,点一杯茶,准备坐上半天。
杨教授在白珘离开时,已经和苏合通过电话,准备晚上带白珘散散步,顺便敲打一番的和雅等不来白珘,有一些担心初入繁华的白珘迷路。
司机也没有接到白珘,那个小姑娘和他们的联系脆弱的不堪一击。
苏合看着还在闹腾的二代们,站起来:“我去接白珘。你们自便。”
江津嘘一声,露出调侃的笑容。
苏合没说话,开着车走了。沿着路慢慢寻过去,没有看到白珘,忽然瞧见古色古香的茶馆,又想起白珘一身襦裙,下车去买上一包茶叶,那个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突然,苏合僵住,他怎么会对一个所知不深的女孩这么好,心底幽幽叹口气,恐怕是单身太久,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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