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担心伤害了枯骨女身为枯骨女的自尊,但是又觉得不说的话实在是让人家调戏的没有面子了,“你生前的事,又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成为枯骨女不得轮回的。”
刚才还响在四周的笑声突然消失。
枯骨女防御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冷的问,“你是什么人,是要来杀了我的么?”
“不是不是!”白和赶紧解释,生怕她不给自己讲故事了,“我真的只是一个闲散人,没有事情可以做,所以想听听你的故事而已。”
枯骨女敌意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我可能是看起来不太正常。因为我有精神问题,另外一个人格是缉灵所的人,我判断他是来杀你的,但是他没有动手,所以就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白和还真是一个坦诚的人。。
坦诚个屁啊!
鬼才信呢啊!
哦不,鬼都不信啊!
枯骨女上上下下的看着白和,“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真的不是人啊,你要是想整我就死定了啊。”
白和同样的一脸懵,现在这个年头怎么没有人信真话了呢,“我是有病,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人,我真的只是想听故事。。”
然后身为人的白和就把身为鬼的枯骨女吓跑了。
叙事的角度重新回到了若白这边,
因为若白一直都没有醒,子丰又比较担心安散之又疯一次再来找事,动了先逃走的念头。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去别的地方躲一躲?”子丰询问关葭的意见。
但是在关葭看来这就是通知自己搬家的意思。。因为自己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啊!再加上有点想要远远的离开安散之的念头就直接答应了。
“你一路上多多照顾若白吧。”子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关葭心里一惊,“你要去哪啊?”
“我?我哪也不去啊。”子丰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措辞有问题,“昂。我的意思是你多照顾照顾她,别在路上惹事。”
虽然说让人又教训了一句,但是只要不缺人的到下个地方就已经让关葭很开心了,“是呢,我老老实实的。”
安散之紫荆烦躁的不行的时候,獓因突然出现了。
“怎么了?没找到?”安散之抬眼看了下獓因,都没有发现黑和不在。
獓因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大多都是说各地的妖怪最近都不太安生,“白和回来了。”
明显看到安散之的手抖了一下。
“你先休息几天吧。”安散之心里有点不安的感觉,“辛苦你了。”
獓因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安散之等着獓因走远了在房间了下了一个结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头放在了桌子上,心神俱疲的让脑袋在办公桌上打几个滚。然后突然坐起来。
“杜若白。真是辛苦你了。真的是很辛苦的活着呢。”安散之随手拿了一只笔在日历上寻找着日期的样子,不停的往后翻着,翻了四五片儿的时候那笔在其中一个日子上面画了一个标记。
关葭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什么细软,明明什么都没有的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家可以住着,有两个经历过生死的朋友,甚至还是托了若白的福进入了缉灵所。
“怎么样,收拾的差不多了么?咱们就要离开这里一阵子了。”子丰其实也什么都没带,只是抱着怀里的那个小人儿。
关葭看着房间点了点头,“我还挺舍不得的。”
“我还舍不得呢。所有的瓶瓶罐罐的,筷子碗儿什么的我都可喜欢了。”子丰笑了起来,“没事,咱们很快就能回来。”
“那一会咱们怎么走啊?”关葭拿上了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器,把钥匙放进了最贴身的口袋,再看看周围就没有可以拿走的东西了。
子丰看关葭收拾完了转身就离开,四下看看灯是不是都关了,随口应答着,“一会白槎来接咱们。”
“白槎?”关葭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不是要挨骂就是要吵架了,“你们能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么?”
“怎么了,你不喜欢白槎?”子丰在房间了转了好多圈儿了,就是没放下若白。
关葭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子丰笑着说,“没事儿。让他闭嘴就好。”
其实关葭想的没错,果然白槎看见关葭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对我怎么这么大的意见呢!我对你还有意见呢!”关葭气哼哼的做到离驾驶位最远的我位置上,瞥过去头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我是棵树。不想让你烧林子。”白槎嘴上这么说着,暗地里在关葭周围下了一个结界,保证在路上出任何事情都不会伤到她。
关葭生气的看着白槎的背影,“我要是有这么大本事,现在就烧你的叶子!”
子丰看这两个人真是见面就打架,赶快冲着白槎说,“哎哎哎,在这说两句就得了,但是一会到了那儿附近可别这么说。真有人一把烧了你。”
“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想他回来了。”白槎一边看着路上的情况一边呵呵的笑了两声,“护犊子的回来都不能说实话了。”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子丰抱着自己怀里的“命”紧张的盯着周围环境变化,生怕路边的路灯突然倒下来,或者是一个陌生人变成了妖兽的样子扑过来,“他回来之后你们打一架吧。”
白槎嘴上什么都不说,其实也很担心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几乎是神经紧绷保持着随时备战的状态,“才不和没脑子的人打架。”
“这话说的。明明就是打不过,怕他烧你林子。”子丰看着路口的绿灯变红,暗暗的骂了一句,盘算着又要晚个五六分钟才能到。
这两位都很有意思,明明心里担心着一件事情,可是嘴上还是说这完全无关的话表示自己的淡定。
就在两位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话中,车子终于远离了市中心,往山树的方向狂奔而去。
“哇,我以前都没有注意过这里这么好看。”关葭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终于从高高低低的楼房转化成了自然的样子。
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动着生的绿光,自然中特有的香气慢慢充满了整个车里,一瞬间感觉到了神的垂青。人类总是喜欢把一些感觉的东西科学成晦涩难懂的化学词汇,硬是要把整个世界说成显而易见的。
可是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了。
但是可能一时这样傻得可爱,神总是喜欢。
“是啊。树总是好看的。”白槎看着满山遍野的同族,忍不住想到这是人类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而保护自己的同族。
人这种东西就像是自己的熊孩子,爱是肯定爱不起来,可是要说恨又太违背了心。
“但是你给我好好看着路!”子丰眼睁睁的看着就要和对面的卡车装上了,不得不瞬间移动到卡车的后方,然后迅速的把摄像头弄失灵。
“这个人真是没有诗意。”白槎缓缓的把眼神转到道路的正前方。
子丰看了一眼关葭,看关葭似乎并没有太害怕的样子就又狠狠的瞥了一下白槎。
车子越开越远,直到一座山的山脚,白槎的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山呢。”关葭皱着眉头抬头看着这座不算很高的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自己绝对没有见过可是清晰到可以描述下来的画面,像是梦话似的说了出来,“这里,难道不是平地,用来练习的练武场么。。”
子丰和白槎惊讶的对视。
“你说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子丰特别激动的问着。
关葭的头猛地疼了一下,就好像喝醉了之后又让别人狠狠的击中了后脑,小可怜下意识的抱住头,往车的一端躲过去,“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看!狼!”白槎像是逗小孩似的假装惊讶的喊了一声,想让关葭停下来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孩子就是孩子。
关葭一听到有狼就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前方。
两只狼龇牙咧嘴的冲着车就过来了,嗓子里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威胁声。
“我就知道琳琅没算我的数儿。”白槎笑着对子丰说着。
“谁让你说你不喜欢狼的。”子丰说着就要开门,被关葭一把拉住了。
关葭用关爱神经病和惊恐狼的眼神看着子丰,“你是要选择自杀么?若白有救的!”
“我就是不喜欢狼。”白槎还是笑着,但是他那个方向的门被狼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是树的时候就看着他们吃东西,活活吓死我!”
子丰拍拍关葭的手表示安慰,直接拉开门下车,“下来吧,没事的。”
等到关葭吓吓唧唧的躲在子丰的身后,白槎冲着两人一摆手,原地连车都消失了。
“他是不是逗咱们呢。能这样过来干嘛担惊受怕一路啊。”关葭死死的拽着子丰的胳膊,生怕看见狼的任何一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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