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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小嫩苞 爹地吃了我吧_我要绑定男神

十五岁时,楚哲就开始四处游历,联系当年楚家留下的一些暗桩,为将来楚家沉冤昭雪做准备。

毕竟庞徳身为大司马,负责全国军官的考核,门下将士众多,而李致身为新任太傅,门下文人遍布。如今想将他们拉下来,相当于是与大半个天下为敌。

进入都城后,楚哲秘密接触与大司马对立的大将军和朝中其他反对外戚的党派,也在朝堂和后宫安插了一些人,甚至夜入皇宫见了皇帝。

皇帝这些年一直抑郁不得志,乍见与恩师相像的楚哲时,不禁痛哭流涕,哀恸不已。

后来经过多年谋划,一步步蚕食庞徳和李致的势力,最终将这两个罪魁祸首除掉,太后自缢,外戚庞家元气大伤,再难有所作为。

楚哲虽然一心想为当年惨死的几百人报仇,但心性纯善的他,对一些无辜之人也不会赶尽杀绝。

本来到此事情已经解决,皇帝内忧外患都消除,当了二十五年的傀儡此时可以亲政了,只要下道圣旨说明当年之事,还楚家等家族的清白,楚哲也可以功成身退,天下太平。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皇后赵氏本是庞家的表小姐,及笄时成为皇后,这也是庞家对皇帝的进一步掌控。但赵氏貌美聪慧,让缺乏安全感和自信的皇帝打从心底喜欢她依赖她,即便她身为庞家人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庞家被除,心里对楚哲最恨的除了庞家就是皇后。

因赵家本是寒门,是当年庞家大小姐对赵家少爷一见钟情之后下嫁,才使赵家入了世家门槛,她能成为皇后也都是庞家的功劳和扶持。如今庞家倒了,若不是这么多年她不顾旁人劝说,假装真心地对待皇帝,那她此时早随太后去了。

得到了再失去的痛苦和绝望,让她如何不恨楚哲。

得知楚哲的打算后,皇后劝皇帝,认为无论当年真相如何,世人皆认为楚家之事是出自皇帝之手,如今再平反岂不是昭告天下说皇帝出尔反尔,是个朝令夕改没有主见的君主,不利于圣威。

天下本就不稳定,不可以再添事端。

只要写份为楚家平反的密旨交给楚哲即可,不必大告天下,而且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还得禁言此事。

相信为了百姓疾苦、天下安稳,楚哲会深明大义,知道如何选择。

皇帝自楚筠去世后就没受过正统教育,反而特意被太后教养的怯懦无能、优柔寡断。

听到备受信任的皇后句句为他着想,感动的同时也觉得此举甚妥,根本没有多做其他考量。

而楚哲想要报复的人已经成功了,这几年他也清楚朝廷状况,疲倦不已,不想再在京中逗留,因而对皇帝的说法不置一辞,拿着楚家平反的诏书直接去了楚家衣冠冢处祭奠。

由于消息的封锁,那次朝堂动荡在党派纷争不断的背景下显得平淡无奇。朝廷中除了直接接触的几人之外,其他人对此也所知不多,更是随着新一轮党派之争的兴起逐渐被遗忘,新的局势又牵动了有心人的精力。

“难怪呢……”听完楚哲的事情后,燕景行呢喃。难怪那人当年拼尽全力相助,难怪很多痕迹都被抹去,难怪他找了很久都没有线索。

“那之后呢?楚哲又去了哪里?回俞城了吗?”楚滟湫问道。

“最后一次听到子睿的消息是他去了衣冠冢祭奠,之后的去向就不清楚了,那几年我也命人寻过,可惜什么都没找到,甚至俞城也消失了。”甄琰叹息。

“俞城已经不在了吗?”燕景行问道。

“以子睿兄的行事风格,大概事情结束前就将俞城遣散了。至于那些追随者,应该有很多人是在扳倒庞氏时牺牲了,剩下的也都隐退了吧。”甄琰的语气满是惋惜。“不过你为什么会对子睿这么感兴趣,你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儿子了。”

“实不相瞒,八年前我就奉家父之命,要找到‘俞城子睿’保护他,可惜出了点儿差错,一直没有找到相关的消息。”燕景行解释。

“原来如此。”甄琰点点头,“既然知道这个称号还让你继续保护他,可见是深受贤弟信任之人。不知令尊名讳,说不定还是旧相识。”

“燕南远,不知先生可曾听过?”

“燕阁阁主?!”谢聃震惊地开口。

“谢前辈认识他?”燕景行也惊讶,当年江湖中知道燕阁的人不少,但知道燕阁阁主真面目的并不多,知道姓甚名谁的更少。

“见过两面。”谢聃道,“早年初出江湖,年轻气盛,曾败在燕阁主手下,也受过阁主的指点。”

“那您可有他近几年的消息?从八年前接到他的命令至今,有关他的任何音讯都断了。”燕景行紧张地问道。

谢聃听他这么说,面露犹疑。

甄琰这十几年已经对谢聃很熟悉了,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你知道就说一下吧,无论好坏,相信燕公子都想了解清楚。”

谢聃闻言看了燕景行等人急切地目光,终是说出他最后一次所见:

“八年前我曾去株青城处理事情,在进城前见到过燕阁主,只是看阁主带着几人行色匆匆地朝郊外走去,并没有上去打扰。等我办完事返程时,在郊外陆续见到几具尸体,有燕阁人也有黑衣蒙面人。我向来敬佩强者,更何况是令我敬佩不已的燕阁主,怕阁主有难,我便沿着痕迹找去,结果,刚好看到燕阁主身受重伤跌落悬崖。”

“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大喊道。

“是我亲眼所见,当时燕阁主的手下尽数被灭,而那些黑衣人不仅数量多,身手还很好,一直徘徊在悬崖边,以我的实力并不是他们的敌手,只能等在一边。”谢聃羞愧地顿了下,然后接着说:

“后来过了几个时辰,他们发现崖下并无生命迹象,试了几次都没能下去,山又高,大概跌下去也是尸骨无存,而且就算侥幸挂在树上,以他的伤势这么久了也活不下来,于是那些人都撤了。”

“等我去崖边看时,已经什么都发现不了了。后来也试了几次下崖,但山高崖深,我孤身一人不敢犯险。后来我也想去联系燕阁的人,却发现燕阁不知什么时候已在江湖上消失了。”

“况且,那些人来历不凡,我不敢有大动作惊动他们,唯恐给甄家带来祸患,这件事就这么被我压在了心底。”

燕景行听完后呆愣了很久,就算这些年心中有了些猜测,但也一直存着希望,可如今呢?

谢聃看着大家悲恸的样子,更是羞愧,“早些年我还想在江湖中闯出片天地,后来接触的多了,也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刚好甄先生救了我,我便顺势留在甄府,远离江湖纷争。那次,一是我确实寡难敌众,二也是我怕张扬出去又将自己拖入麻烦。终是我无能,愧对燕阁主了。”

燕景行看着他愧疚的样子赶紧说道:“谢前辈多虑了,此事本就不简单,即便前辈当时上前也不过是徒增一条无辜的生命。也是阴差阳错,早些年我已离开江南去了大漠,前辈就算想找也很难。但仍感谢前辈的这份心意,如若不是遇到前辈,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爹的下落了。”

众人一阵唏嘘,楚滟湫听到悬崖时就想到无数版本的崖底奇遇,但凡遇到山崖一般都不会死翘翘,所以在众人悲伤时,她突然问:“谢前辈可还记得那处悬崖的具体地址?”

谢聃只以为她要地址是想去悼念一下,而他当时为了救人曾在那周围逗留观察了很久,这么多年来周围的一切还记得很清楚,于是就将具体的地址说了。

看着楚滟湫详细认真地将谢聃说的地址记下,甚至还画了个简单的草图,燕景行等人说不出的感动,刚刚他们只顾伤心,倒忘了这个细节。

“还是小滟湫心细,我让燕三去准备东西,大家一起去祭奠阁主。”尤闵也从哀伤中回过神来,受他爹影响,他对这个没见过的阁主很是崇拜。

“是该准备些东西,不过不是祭奠用的。”楚滟湫说着看向大家,“准备很多的绳索藤条,还有一些防虫蛇的药,还有金疮药和一些防身毒药。”

看着众人露出疑惑不解的样子,楚滟湫说:“我们去崖底找人。”

“找人?”尤闵问,就算当时没死,可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尸骨都……

“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安全地下到崖底。”楚滟湫看着燕景行,“以你对你父亲的了解,他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吗?”

燕景行也不想相信,无论是生是死,总归是要去崖底一趟的,他并不想学楚哲那般,去建什么衣冠冢。

甄琰等人告辞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却出现了点儿分歧。

楚滟湫道:“反正我爹娘的身世就摆在那,也不会因为我们找到的晚了就有所改变。为今之计是将人手都调回来,一起去株青城找燕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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