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巅处的仙宴之地,我是最熟悉不过了。
以前随在战神身边之时,就曾经陪他多次来过,一步步看他走向巅峰,受到宙帝的赞誉和众神的朝拜。
美云如云,美酒入沁,美乐似锦。
我和涟漪暂时站在仙宴的一个角落。
此刻众神正在听乐赏舞之时,不可前去打扰。
而战神此刻正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一帮仙神缠绕在他身旁,对他卑躬屈膝,宙帝的目光里全是赞许和欣赏之情,对小儿子的那份宠爱,无人能及。
仙宴上的众神都是大仙级别的,有不少都是熟识,不知此次仙宴是何名讳?
依照我如今的身份,真是尴尬之极,哪有资格走进去!
万般为难之时,身旁的涟漪倒是开口了。
涟漪:“幺!妹妹,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呢?这里可都是宙界最大牌的神仙,全是有功之臣,为整个宙界的统一和和平立下了汗马功劳!”
听着涟漪这尖酸的话语,我有种想把她掐死的冲动,这不是明白着笑话我没资格入宴吗?
我斜视了她一眼,道,
“可不是嘛!站在战神左侧的是刀魄神,由他所铸造的刀剑,能穿透世间万物,想必就凭炙阳那副刀枪不入的身躯,都逃脱不了,他可是咱们宙界兵器榜的翘首!而站立在战神右侧的是谋策神,他可是我们宙界的大脑,排兵布阵,除了战神之外,估计无人能及了。”
涟漪傻傻呆看着我,被我一番说辞惊到了,我可没有停止的意思,拉起她的双手,继续:“对了,姐姐,快看,那位正在给宙帝敬酒的不就是宙医吗?凭他的医术,就是去了尸界的人他都能给救活,就看宙帝愿不愿意呢!对了,还有那位正在给各位众神跳舞助兴的姐姐,不就是姐姐你口中的红颜吗?还有……”
我正说在兴头上,杀一杀涟漪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锐气。
突然被涟漪中断了话语。
涟漪:“丑女,你无需多说了,看来你知道得还不少,平日仙宴之上可从未遇到过你,你到底是何人?”
开口闭口“丑女,丑女”的,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啊!
我:“姐姐,和红颜相比,咱们可都是丑女,别忘了,她可是宙界第一美人!”
涟漪也是不甘示弱:
“那是自然了,除去我之外,她可是得到战神宠幸最多的女人了!”
我:“是吗?姐姐,但愿如此。如今战神可是三天两头就跑到云阁,今日沐浴之时还强吻人家呢!”
哎!说实话,如今这副刻薄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讨厌,可是心里的那股火就这么莫名被烧了起来。
涟漪红唇泯死,似乎咬牙切齿了:
“得意什么!不过长得和那死去的颜颜有几分相似,成了他的新欢,战神的新鲜劲一过,你就等着哭死吧!”
我:“好歹是新欢,新鲜得很,可你若是日后再得不到战神的宠幸,就人老珠黄了。”
我这句话彻底把涟漪激怒了,宙界女人最在意的两样东西:容颜和寿命,这可都与神君有关。
没有了神君的宠幸,容貌只会日渐枯萎,彻底成了老妇人。
神君一向对涟漪置之不理,否则她也没必要低声下气亲自过来侍奉我,以此来博得战神的宠幸。
涟漪:“你这贱人!来历不明,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对我衣界女神不敬!”
说罢,手扬在空中,眼看要砸落下来!
这种场合,加上自己的身份,过过嘴瘾还可以,要我还手甚至制止她的举动是万万不可的,而且还有火神被困在这宙界,她这一巴掌若果真打落下来,我也只能老实接受了。怪只怪自己的脾气和这张嘴。
正准备接受这巴掌之时,突然一个女音传来:“衣神涟漪,战神请您入席!”
近看过去,原来是仙宴上的一位小侍女。
涟漪的手收了回去,整了整薄纱衣服,又送给我一个鄙视外加憎恨的眼神,道:
“你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吗?又怎么样?侍女貌似只认得我这衣神,请我入席呢!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就在此干等着传唤吧。哼!”
说罢,那屁股又扭成麻花的样子,撇撇得走到宴席上。
我看见她满面春风,端持着美酒,在众仙神间谈笑风生,举步生风,不一会来到战神身边。
把一杯美酒递给了战神,而战神竟也欣然接受,把那杯美酒一饮而尽!
随后拥着涟漪坐在他的身旁,此时的涟漪对着站立在角落里的我,飞来了讥笑,再加上挑战的眼神。
我傻傻现在角落里,局促至极。
沐浴成半截,被笑话了半天,如今被邀来赴宴,又把我晾在一边,这是何用意?
看着仙宴上的众神仙仙欲醉的模样,不想在继续浪费这一天的自由时间,我着急离开,想去探寻火神的下落。
正要离开,突然仙宴上,传来战神凌厉的嗓音,震慑众人,我回头看去,只见他已经撤离了原来的仙座,飞往仙宴台前。
战神:“今日把大家齐聚云巅仙宴,不仅是为了享乐,更重要的是商讨火神之事。”
听到“火神”二字,我的心顺时跌落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把从前的“火神”搬出来,是要处决他吗?
今日他是要我来观斩吗?
这个想法比较极端,可是并不是没有可能。我重新站到仙宴的一角,耳朵伸长,生怕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只听风神笑道:“如今哪里还有火神之说,不过是个不成器的俘虏罢了。”
另一位仙神也叫嚣道:“风神所言极是,那火界早该千年之前就被我宙界灭亡,幸得战神仁慈,才让他们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
随后几位仙神,不出所料,一一数落火界的种种不是和不堪一击的火神,那马屁拍得响亮无比!
我用余角的眼光打量战神,恰逢他的眼光,不自觉的又收了回来!
原本还抱着丝希望来赴宴,如此看来,今日被羞辱是板上钉钉了!
若不是想得知火神的下落,我早就跑掉了。
只见涟漪从席间起身,来到战神身旁,随后跪地道:“战神,据我所知,当年火神害得仙人阁阁主痛失爱女,而仙人阁也被迫从此处举界迁移,流落到荒无人烟的东方之地。
他早就该被千刀万剐!”
涟漪此话一出,我顿时脑尖冒汗,这涟漪说话虽刻薄了些,看着倒也算温顺,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
远处的他面挂微笑,貌似对这些回答诸多满意,笑道:“各位所言极是!”
而坐在最前方的宙帝也喜不自禁,起身来到战神身旁,抬起手来拍了拍战神的肩膀,道:“那我们今日就把他带到这大庭广众之下,抽筋扒皮!”
听到此话,我的腿都吓软了,瘫倒在地上,躲在角落里,扶着一旁墙壁。
战神表情严峻,对着身边的宙帝俯首道:“我这就差人把他带到此处。”
说罢,对着身旁的良仁用了个眼色,良仁得令,飞奔而去!
我的脸色早已惨白,虚汗不住地冒出,手心也已经湿透。
本来还有一丝希冀,仍旧抱着侥幸,没想到他给我的是这幅“大礼”!
他不仅想让火神死,而且还想让他死不瞑目。
那么当初的承诺呢,全是谎言吗?
无肋,你到底还想让我失望多少次?
让我心痛心死多少遍?
万念俱灰之下,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倘若火神被抽筋扒皮,我也定是幻化成他的眼睛,随他一同死去,算是给天鹰的赔罪,对往昔的交待。
我扶着墙壁,躲在角落在,冷眼看着那纸醉金迷的世界。
或许待会这里将会变成杀戮之所,血流满地。
我的眼神再次杠上了战神的眼睛,他定定的看着我,我察觉不到他心情的起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眼神之中的坚韧。
厅外的另一个出口处传来良仁的响亮的嗓音,“火神带到!”
宙帝大手一挥,顿时厅内的靡靡之音静止,舞女们退去一旁,各方仙神重新入席而坐。静待着那“十恶不赦”,即将被“千刀万剐,抽筋扒皮”的火神,真是好不热闹!
战神依旧站在前方最显眼的位置,像是一个审判者,随时会把人送入尸界。
泪水不听使唤,从我的眼角滑落,许久没见“火神”,再次相见,却要亲眼看他当众被凌迟!
我竟连救他的机会都没有!
良仁率先出现在视线之内,其次是那神藤,神藤的末端,是密密麻麻的神藤索,牢牢困住里面之人,只是今日这神藤索与往日不同,发出一股红光,而且神藤索非常繁琐,丝毫看不清被困之人的长相。
只有一滩滩的血水不住流向地面,拖曳出一条长长的粗线。
随后良仁把那捆密密麻麻的神藤索拖到战神身旁,把神藤前端递给战神,俯首退下。
神藤索不住的晃动,被困之人正在被激烈的反抗!
周围的仙神们顿时哄笑声一片,没了丝毫的儒雅。
宙界雷神大笑一声:“都说这火神是个废物,今日看来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怂包!”
众人又是一片哄笑,前仰后合的。
只见书神起身:“真是污了这史书的记载。”众人又是齐笑!
刀魄神跟着起身,大叫一声:“我昨日刚锻造的血骨刀正好拿来一用,验验这刀力!”
随后对着战神请命:“战神,今日这抽筋扒皮,千刀万剐之事就由我刀魄神代劳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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