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臂上前一步,拉着黎荇深的手硬是把她捏着的钱包塞进了兜里,男人大概一米八的身高,高了她大半个头。
他低头时,喉结滚动了两下,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不要!”
这样的事情好像在那次宴会也遭遇过一次,上次她躲过去了,可这次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怎么办,黎荇深头一次慌张的不知所措。
花臂男简单而粗暴,尽管对方叫嚷着,还是一抬手扯掉了她半壁的衣衫。
“你最后不要反抗,否则我会弄疼你,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我的技术……”
这远处,一根香烟落地,在皮鞋的碾压下灭了火星。
傅承霖从巷子深处的老爷椅上站起身,目光从玩味儿一瞬间变得阴沉,最后和这深巷一般黑的透彻。
他是给黎若汐安排了人,几个打手。可并不知道黎若汐要这几个人做什么事情。
最毒妇人心,毒到连他这个男人看着都棘手。
几分钟前,他眼看着黎若汐站在路边面对着一个农民工在笑,傅承霖嘲笑这女人没有戒心,又看见她在深巷里朝那些馒头包子拜拜,而后吃的像个孩子似的开心。
一幕幕的画面在他眼里是绝美的,所以就找人拿了把椅子一直欣赏着。
直到黎荇深半臂暴露在空气中,那深凹的锁骨和脸上的惊恐,让他傅承霖的心猛地一颤动。
他站起身的一刹那,了然自己已经动了情。
身后跟着的人向前一步,“傅少,您要干嘛?”这人已经跟了傅承霖很久,像今天的事情也没少办过,不过是一个女人,充其量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能读懂傅承霖此刻脸上的狠厉是对着谁,却不解自己安排的一场戏,难道他要砸自己的场子?
所以,他紧忙抓住了老板的手臂,“马上就解决了,您现在不能过去。”
傅承霖本就心烦气躁,他回头时猛的一甩手,“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来过问?!”
不远处,黎荇深已经和花臂汉子死缠在了一起,那丫头纵然有力气,怎么能逃得出一个练家子的手心……
眼睛眯起,下一秒傅承霖就奔了出去。
傅承霖也就跑出去了十几步,脚下却噶然止住,而后快速的,他瞅准巷子里一堆高耸的垃圾,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错失的这么几秒钟,他在此抬头朝黎荇深那边望去时,已经狼藉一片。
女人被吓的半靠在墙壁上,她的脸上没有泪水,但惨白的一片。小手在颤抖着一点点拉起身上的衣服,跟着她脚下一软……
“妈的!”
傅承霖咒骂出声,因为亲眼看见黎荇深的身体直接软进了傅衡郁的怀抱里。
至于他派过去的那四个人,三个已经撒丫子跑了。那花臂男人仰头倒在地上,把一只手高高的擎在半空。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那只手大概是被傅衡郁弄废了。
傅衡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在某个商界的高峰论坛上背台词?
一时间五味陈杂,他有点感谢傅衡郁果断出手救下了黎荇深,可妒意更浓郁的了几分。
傅衡郁莫不是真的看上黎荇深了?他该高兴还是愤恨?高兴他傅衡郁的身上终于有了一个弱点,愤恨的是他自己好像也看上了那个女人。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千钧一发的机会只有一次,傅衡郁终是那个抱起黎荇深的男人,而自己只能躲在垃圾堆的后边,十足的一个小人。
这感觉,像极了当年他从外边被人领进傅家,小心翼翼的偷窥着哥哥的正大光明。
傅承霖头一垂,一屁股坐在了肮脏不堪的地上。
“醒醒,你怎么样?”傅衡郁托了托怀中女人的身体,感觉她像片树叶般的轻盈。
不管出于哪种情愫,这对一个男人来说都有些不忍。
她仰着头在自己的臂弯上,长长的头发散落着,看上去像是熟睡,净白的一张笑脸再没有刚才的惊恐,可一滴泪还在眼角颤动不停。
傅衡郁低头看了这么一眼,喉间闷哼出一声。
他是不能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事情,更不明白这个黎荇深为什么还要坚挺,女人太倔不会有好命,这话说真对。
傅衡郁加快了步伐,一直把黎荇深抱上了自己的车。
司机不明状况的向后看了一眼,“傅总,要回去高峰论坛那边?”
“不!直接回家。”
半个小时候,傅家老宅。傅老妇人此时正和几个同龄的太太在客厅中喝茶,就听的门外的工人有些吵闹。
“什么事情啊?”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朝门口走去,正和大儿子傅衡郁撞了个正脸。
傅衡郁脸色有些差,一脸的肃穆,见到母亲只是点了点头。
他一向尊敬长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自然而然的傅老妇人就看见了他怀中的女子。
衣衫不整,不堪入目。
“这是……”
傅老妇人来不及问,几个喝茶的姐妹就围了上来,“傅太太,这是怎么了?”
“呦!这姑娘是谁?难不成是被人糟蹋过了?”
傅老夫人来往的姐妹自然身份也不会差,听她们这么一一轮,面子也有些挂不住,“衡郁,不能带不明身份的人随便进这个家里,你还是找人把她安排安排吧!就算可怜……”
然而,傅衡郁未等母亲说完,脱鞋后径直抱着黎荇深朝二楼走去。
只有下几个尴尬的中年女人。
傅夫人甭提脸色有多难看,身边是几个姐妹喋喋不休的质问,走远的是不听话的儿子,她一时气不知撒在何处,就瞪了一眼傅衡郁怀里的女人。
“没事没事……”傅夫人强打笑容,“你们还不知道我那个儿子,平时看着很沉稳,但是就是烂好心,随他去吧。”
傅夫人都这么说了,几个人就算给面子也不会再刨根问底,只是这其中有个快嘴的女人提醒了句。
“夫人,我可是得给你点经验,之前我儿子也这么捡了个女人回来,看着怪可怜的我也没说什么,可越贫贱的女人手段越狠,那姑娘可是给我家惹了不少的麻烦。”
“因为什么?”傅夫人紧忙正色问道。
那人搓了搓手指,“还能什么?要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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