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赵颖,最终还是跪在腊月笙的面前,她知道,这是在难为腊月笙,因为腊月笙早已说过,不愿再为任何人出头,而这还是他与“大公主”陆瑶见面的前提,那是腊月笙的诺言,是大公主的命令。
“起来,起来!来,坐起来,咱们从长计议,我一定会帮你的,而且不光是让他们不去骚扰你们,还要他们把收了的黑钱吐出来。”腊月笙皱了一下眉,伸手抓住赵颖瘦弱的肩膀,可他用了力,还是拖不起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因为她的心是沉甸甸的,她不想起来,腊月笙放缓语气,再次说道:“这件事没你想象得那么复杂,在你看来很难的事,对我,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
“怎么会不复杂,而且要他们吐黑钱,那可不行!他们会玩命的。”赵颖惊恐的表情,她的眼睛通红一片,她枯瘦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她格外慌张:“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见面。”
“放心不见面。”腊月笙。
“如果你们不见面,你会怎么做?”赵颖。
“你先起来,我再告诉你。”腊月笙,看着赵颖羞红着脸站了起来,神色凄然地坐到沙发上:“别担心,930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如果对方是一个合法的人,说实话,我拿他没什么办法,可是,放赌是违法的,是见不得光的,我有很多办法对付他。”腊月笙。
“可是……那样会不会得罪他们,他们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分开,你如何应对呢?”赵颖。
“也不怕!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只要掐住他的七寸,不怕他不老实,这帮人在乎的是钱,而不是所谓的名声,在法律面前,他们玩不起。”腊月笙。
“可是……”赵颖心里还是踌躇着,她对腊月笙的了解还是停在表面,她不知道这位坏名头的大哥,到底会做些什么。
“先告诉我是谁。”腊月笙。
赵颖苦着脸,低着下头,沉思良久,最后咬了咬牙,站了起来说道:“算了,大哥!我还是跟他离婚算了,我不跟他趟这趟浑水了,我自己过,肯定要比现在好许多,我为了一个不知能不能救活的人,何必把自己和孩子搭进去呢?。”说着,赵颖又开始悲切地哭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腊月笙惊叹平时赵颖的矜持,她的压力那么大,可她总来说说出来过,否则腊月笙也不会看着她如此煎熬。
“这怎么越聊还越不明白了?”腊月笙,疑惑的神情:“来,坐下!”他递给赵颖一杯热水,赵颖没接,腊月笙又把热水向赵颖的手边靠了靠,赵颖勉强接了纸杯,他说:“你冷静冷静,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告诉我是谁放赌局,都欠了谁的赌债,我保证不跟放赌局的人见面。”
“当真不见面?”赵颖。
“当真!”腊月笙。
赵颖再次陷入沉思,她痛苦的表情,咬了咬嘴唇,最后说道:“沈河曹家三万,张大胡子那里八万多,荀六那里二十七万。”赵颖,顿了一下还说:“因为我不同意卖房,所以文祥还把房产证压在了荀六那里。”
“荀六?”腊月笙,猛地抬起头,他又笑了笑说:“放心吧,张大胡子死了,他那八万就算是瞎了,不用还。至于荀六,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早就在警察朋友那里挂号了,我去举他一下,就能解决。”
“什么?就这么简单?”赵颖,瞪大了眼睛:“张大胡子那边的账并没了了呀!而且他们追账是最凶的。”
“那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张大胡子死了,他手下的几名干将也都进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样,下次他们再去找你们麻烦,你就让他们到我这里来拿钱,告诉他们,不要怕,我已经把钱准备好了!”腊月笙,含笑说道。看上去,这些事在他看来,并不是事,这让赵颖悬着的心悠悠地落了下来,虽然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结果此时,尤兰病了,腊月笙觉得心里很乱,便先把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
“赵颖,最近你就住在公司好了,手头紧,自己从账上支,别把孩子耽误了。”腊月笙,电话中说道。
赵颖千恩万谢,可一旁的墨彩礼却连连摇头。
“老腊!要我看,暂时先把赵会计停了,不能再让她管账。”墨彩礼,摸了摸自己的大秃头。
“没事,别看她是女人,但她这样的人,你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未必屈服。”腊月笙,瞅了墨彩礼一眼。
“哎呀~!人心隔肚皮啊!老腊!”墨彩礼,无奈地说道:“她要是真卷钱跑了……,算了,你说了算!”
尤兰的苏醒,让大家觉得放松,一个个就好像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大家兴高采烈的,而最高兴的人,当然是尤兰的母亲谭美瑛了,她现在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随和温柔,成熟大方,她已近五十岁的年龄,可那股子话剧演员的文艺气质,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辨识出来。
她刚来的时候,头发是卷起来的,像花苞一样,可现在她把头发批散开,头发黑黑顺顺,斜刘海、发尾烫发发型,还有时尚再结合着潮流的染发,让她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她的体型有些发福,脸上原本细致的皮肤已经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尤其是笑的时候,也是暴露年龄的时候。
她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也是一名俊俏女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尤兰,母女间,自有三分神似。
尤兰恢复得很快,而且没留下后遗症,这让谭美瑛心气高了许多,她每天乐滋滋地陪在女儿身边,照顾起女儿来,不知疲倦。
“谭阿姨累了吧,这里我会安排人轮流照顾尤兰,您应该休息休息了。”腊月笙,笑着说。
“哎呀,不累!不累!”谭美瑛上身坐得笔直,双手手掌平直,十字叠放在大腿上,她身上穿的是短绒运动装,全身呈暗粉色,用她自己的话说,这颜色看着就喜庆,一定会给人带来好运的。这些天,她通过尤兰和唐小米对腊月笙和蜡影了解了不少,而此时她也对眼前的人产生了好奇:“小腊啊,你们哥四个,还都单着呢?”
“哦!不是,我有对象,二弟墨彩礼虽然还没办理手续,但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说单身……,恐怕也只有我这个三弟,武松了。”腊月笙,指着坐在旁边的武松说道。
“那老四呢?”谭美瑛,问道。
“富豪啊,他……他还年轻,过年才满三十周岁。”腊月笙。
“哦!都三十了啊,哎呦,那看上去可不像,小伙子蛮精神的。”谭美瑛。
“妈!我渴了。”尤兰指着空空的暖水瓶。她虽然孝顺,但她也不喜欢听母亲跟同事聊一些听起来“怪怪”的家常,因为现在母亲最关心的已经不是女儿的身体,那么就应该是婚姻问题了,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一开始谈论的或许跟这个话题不相干,可是不久,总会自然而然的绕道上面去,尤兰可不想让母亲在这个环境里给自己相亲,搞得自己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阿姨歇着,我去打水!”唐小米,坏笑着。
尤兰睁着大眼睛,狠狠地瞪了唐小米一眼,她们姐妹多年相处,早已心灵相通,对于老妈的絮叨和无法阻挡的殷切关怀,她们也都是领教惯了的,因此尤兰有预感的同时,唐小米也是感同身受。可现在,唐小米竟然打破了尤兰的套路,不由得尤兰不瞪她一眼。
她们这些小动作,逃不过敏感者的眼睛,腊月笙笑了笑,便起身告辞了。
大家走后……
“兰兰啊!那个老四是怎么回事?有对象了,相处的不好吗?小腊为什么说他的时候含含糊糊的?”谭美瑛。
“四哥女朋友能有一打!你说他算不算单身?你让他一个当哥哥的怎么说?说好,那是骗人,说不好,那是自己的弟弟。”尤兰。
“啊?哎呦,那可不怎么样,这样的男人太花心了,靠不住。”谭美瑛脸色暗淡了下来,不久又把身子凑过来小声地说:“那你看老三呢?那孩子身子骨好,还老实巴交的,我看那人憨厚,靠谱!她没女朋友吗?”
“三哥是真正的单身汉!别说女朋友了,连女性朋友都没几个,如果说有,可能就只有我跟咪咪两个人,墨桃儿他都很少说话,不过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尤兰。
“哦!你看看,妈看人准不会错的、”谭美瑛:“唉?怎么是两个人?小米还没谈朋友吗?”
“哎呀!妈!!咱还能聊点别的吗?”尤兰,把脸侧倒一边,嘴巴噘得老高,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瞅你这孩子,怎么还嫌妈烦了?结婚这可是大事,你都二十七了!还不知道着急呢?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满地跑了!”谭美瑛恨恨地说着:“告诉你啊,三十岁之前,必须给我嫁出去。”
尤兰无奈地看看棚顶的荧光灯,不时地扣扣指甲,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就是不说话。
“唉!你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到?”谭美瑛不依不饶地说着。
“哎呀,别说了,我头疼!”尤兰,装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把被子搂起来,蒙在脑袋上。
“哎~,你瞅你,都多大了,还撒娇耍赖的,被子扣脑袋上多脏啊!这都是病房的被褥,你知道以前都什么人用过的,哎呀,快拿下来,拿下来,这样影响呼吸。”谭美瑛。
尤兰无奈到无表情的脸,机械地把被子撩起来,手指掐在被头上,痴痴的样子望着棚顶……
“哎呀,你说你怎么留这么长的指甲?这样工作起来方便吗?上面怎么还星星点点的,你这是怎么弄上去的?你这样不觉得难受吗?”谭美瑛。
“好,我现在就把它们抠掉。”尤兰。
“唉唉!别那样抠,抠坏了指甲,来,妈这里有锉刀,帮你锉下去!”谭美瑛。
“呀~~~!妈妈!你烦不烦啊!!”尤兰,终于忍不住地尖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瓷娃娃一样的唐小米,端着热水,笑得腿都弯了。
此时,腊月笙正领着墨彩礼、武松、马富豪、林峰、程盖来到了荀六的渔场。
“哎呦!呵呵呵呵呵,贵客!贵客!”荀六,很江湖范的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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