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苏酥要吊威亚了。
她好紧张。
一身黑衣站在片场。
两个场务,正在给她腰上挂铁丝,这种极细优质钢丝是从外国进口的,直径只有几毫米,看着很不结实的样子。
苏酥担忧的问场务:“我不会掉下来吧?”
“不会。”场务摇头:“我们的技术,你放心好了。”
“好,好吧。”苏酥还是有点惴惴不安,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告诉自己,好好拍这场戏,最好能一条过。
场外,时钰还没走,下午已经没他的戏了,他怎么还在这呢?
苏酥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而他只是低头看剧本,好似很认真的样子,对于她的瞩目,浑然不觉。
等苏酥不看他了。
时钰反而看向她,看着她脸色苍白,一看就很害怕的样子,他的心猛的揪起,捏着手中剧本,也跟着紧张起来。
苏酥被拉到高空,站在屋顶上,手举着剑,往另外一个演员身上刺去,虽然演的挺像那么一回事,但苏酥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中,好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她这个状态,自然无法投入到表演中,她梦想的一条过,没实现。
又要继续吊到屋顶,又要举着剑,往另外一个演员身上刺,反复两次后,她终于找到了感觉,不再那么害怕了。
“导演,这次一定会ok。”苏酥笑颜如花。
忽然,下一秒,拉扯她的威亚却猛的松下去,她的身体顺势从屋顶往下滚落,瞬间,整个剧组的人都尖叫起来,苏酥本人更是尖叫连连。
唯独一个人,嘴角挂着笑意,那就是韩佳人。
她拿刀经过威亚绳索时,趁人不注意,狠狠划了一下,那钢丝威亚瞬间就断了,而苏酥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屋顶要滚落到地面。
屋顶离地面,足足有三米多高,要是跌落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就在韩佳人以为这次肯定能弄死苏酥时,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冲出来,张开双臂,硬生生接住了苏酥,接着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滚在一起。
在场的人,当时大气都不敢喘息。
还是王晓大呵一声:“快看看时哥和苏酥有事没?”
瞬间所有人都围上来。
只见,时钰紧紧抱着苏酥,而苏酥压在时钰身上,嘴唇不小心对上他的嘴唇,她在惊慌失措中,张口,要说话,却把舌尖滑入他的嘴里,俨然两人在舌吻。
围观的人,都愣了。
这是什么节奏。
不敢说啊!
苏酥脸爆红,从时钰身上起来,时钰的脸也微微红,一副很羞涩的样子。
苏酥看时钰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逗逗他:“不好意思,强吻了你,你不介意吧?”
身边响起善意的笑声。
时钰冷着脸,不发一言,扭身离开。
苏酥嘟着嘴巴:“怎么生气了啊!”
“苏酥,时哥的胳膊被威亚划伤了,你赶紧去看看啊?”王晓提醒。
苏酥追上去,却见时钰在跟导演理论什么。
一向高人一等的导演在时钰面前,低着脑袋,一直说抱歉:“时钰,我真的不知道场务在搞什么,一次次让苏酥陷入危险,但是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彻查。”
苏酥在身后偷听,原来时钰是担心她,找导演理论来了。
时钰被导演如此保证后,脸色还是很难堪。
导演不经意回头看到了苏酥,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苏酥,你没事就好,可担心死我了,这样吧,我让编剧修改下剧本,不要吊什么威亚。”
一听到这,苏酥两眼发光:“导演,太好了。”
“时钰受伤了,你好好照顾下他。”导演说完这话,就溜之大吉。
苏酥看了时钰一眼,再看一眼,最后,蹭到时钰身边,低声说:“谢谢。”
时钰还是冷着脸。
“时钰,那个你胳膊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下吧。”苏酥指了指他胳膊上的两道血痕。
时钰凝视她,看的她心底直发慌。
“刚才你为什么强吻我?”时钰忽然问。
苏酥吐了下舌头,可爱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哪里知道,两人的嘴唇竟然碰到一起,还吻了起来,被剧组的人都看到了,好尴尬。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时钰似乎对这样的道歉,很不满意。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吻回来不成吗?”苏酥嘟囔道。
“嗯。”时钰低声说。
额!
当时苏酥就吓傻了,连连后退:“时钰,刚才是个误会,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剧组,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时钰看到她避嫌的样子,很不舒服。
就在两人站在原地,尴尬时,忽然,韩佳人跑来,一脸的担忧:“时哥,你的胳膊受伤了,我带了药箱,给你包扎下吧。”
时钰冷着脸,拒绝:“不需要。”转身,往保姆车走去。
韩佳人红着脸站在原地,倍感丢脸。
把气撒在了苏酥身上:“都怪你,把时哥害成这样,拜托,你自己作死就行了,别连累时哥了行吗?”
“韩佳人,时钰救我,你吃醋了?”苏酥无语。
“哎呦,苏酥,你别以为时哥对你特别,换做是谁,时哥都会救的。”韩佳人笃定道:“时哥,就是这么好的人。”
“是吗?有本事你试试啊,看时钰救不救你!”苏酥讽刺道。
一句话搥的韩佳人说不出话来。
苏酥也不贪战,起身,往时钰的保姆车走去,刚上车,就看到时钰脱掉了白色衬衫,露出上半身,精瘦的腰,六块腹肌,看的人满脸潮红。
妈呀,他的身材怎么那么好。
看一次,想染指一次。
苏酥被自己脑子里,就想染指时钰的想法,搞的好困扰。
他们不是同学吗?
不是朋友吗?
她怎么可以占时钰便宜啊。
“你来做什么?”时钰脸色冷淡,丝毫也不避讳自己的好身材被苏酥尽收眼底。
苏酥看了看桌子上的药,走过去:“我给你上药吧。”说完,不由分说上前,就拿起棉签,沾了一点药水,靠近时钰的胳膊。
时钰虽然冷着面孔,倒是没拒绝。
“时钰,疼吗?”苏酥问,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肌肉在缩动,眉头也皱起,一副很难忍受的样子。
“嗯。”时钰点点头。
很疼,没什么好隐瞒的。
苏酥忽然唱起了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时钰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怎么忽然唱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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