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的日子,忙于见我的朋友,踩着下课铃声往二楼跑,再踩着上课铃声教室赶,二点一线,匆匆忙忙,那是我的常态,所以,我和她面临过同样的境地。
我们13的班的班主任,是带我们物理的,初一,还没有开这个课程,所以,班主任给高年级上完她带的课,就自然剩下很多空闲时间,在班里转悠,在班外监督。
快下课的那一段时间,往往是班上同学最集中不了记忆力的时候,所以,班主任这个时间点转悠的频率更高;上课铃打响,爱闹腾的同学往往在教室外面依旧逗留着迟迟不肯进教室,教室在上课前几分钟也很难快速地安静下来。
可能那个时候,上课都要唱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为了让我们赶快收心,所以班主任也在快上课的时候会来督促一把。
我每次下课几乎都是第一个夺门而出的那个,上课又是匆匆忙忙赶最后赶回来的那个,老师自然留意了我很久,我却完完全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很单纯地想着,我下课时间,出去玩,也都会在上课时间及时赶回教室,一切理所当然。
然而,在大人的眼中,尤其是老师的眼里,我这个行为被列入行径不乖的学生那一类。
天大的冤枉,想当年,在小学,我虽然算不上最好的那个,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和语文数学老师相处的也很好。
但是,到了初中,一起都在悄悄地发生变化,而我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
或许,班主任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找我谈谈我个行为,一直没有好讲我。
但是,机会终于给她逮到了。
那次收数学作业,我忘在家里,因为那次吃午饭比较晚,吃完就快迟到了,于是急急忙忙往学校赶,作业落在家里,到交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带,这先记一过。
第二一早天,亲自到办公室交给数学老师,班主任那时也在,看了我一眼,没有讲什么。
大课间,数学课代表过来告诉我数学老师让我去办公室一趟。
我一路小跑到办公室,数学老师见了我,拿出我的作业,讲我作业有点小问题,给我分析问题出在哪里,纠正了一些书写上的不规范。
可能因为眼睛近视,看不清黑板上的符号,我发现本子上很多红笔该正回来的符号,不禁一阵羞愧直涌心头,脸一直红道脖子根。
我恭恭敬敬的听着老师的教导。
初中开始没多久,就连续跑两天办公室了,我的心脏有点受不了。我的思维还停留在小学观念,犯了很大错误,才会被叫办公室,所以,内心很紧张。
老师问我什么的时候,只会小心翼翼的点头,轻轻嗯一声。
数学老师讲完了我的问题,就讲我可以走了,正当我拿着作业本要转身,班主任叫住了我,要走我的作业本,大致翻翻看,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还连着那么一点点的嫌弃。
其实我也挺嫌弃我的作业的,毛病太多,自己看着都头疼。
她抬头看了看我,合上本子,看我的名字“朱子阁是吧,你这个作业做的不行呀,手伸出来,”我看她拿起办公桌上的尺子,就知道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啪、啪、啪”三下子,力道很足。我忍着痛,继续听着教诲。“好好端正一下态度,我看你下课跑的怪急,多看看书可比这个好,还有,别和外班学生来往,少给我惹点事情,我见你好几次和别班学生一起,以后别让我看见”。
“叮叮叮……”上课铃响起,我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忍着痛,更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泪,涨的满脸通红,火辣辣的难受。
班主任适时结束教训,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快步走出办公室,泪再也经不住抑制,大把大把涌出来,但是就要去教室了,不能让那么多人看见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我又不得不急着忍住压抑向外喷涌而出的悲伤,以至于急火攻心,胸口闷的一阵阵地痛苦的抽搐着。
多年后,我明白,想哭就哭,这是最好发泄情绪的方式,不必处处跟自己过不去,那样,受苦的最终还只有自己而已。没有人会为你的故作坚强而心疼半分,这个世界不爱我们,我们也要自己学会爱自己。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过于自卑而导致自尊的畸形化,而又过于自尊又是处处自卑的我,却又十分固执,倔强,偏执的像一块石头,棱角分明犀利,不仅伤了别人的心,自己也被折磨地遍体鳞伤。
我成功的止住泪水,调整好心态,揉揉肿胀的眼睛,再眨巴眨巴,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我哭过的痕迹。
好在班里依旧嘈杂,代课老师还没有来,庆幸于脑海里的那个我在全班同学和老师的注目下,走过讲台再穿越大半个教室的尴尬场景没有发生,又紧跟着心生悲凉:我的喜怒哀乐果然是没有人关心的。你看他们,笑的多开心。
我紧绷着心绪和表情,快速跨进教室,怕和同桌对上眼,发现我的不对劲,我头也不抬,直接半钻半挤,尽量小心放低力道,终于坐回位置。
同桌好像察觉到我的异常,刚要问我什么,老师已经站到讲台,喊上课安静了,她也不好作声,于是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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