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气对此很不解:“温组长,你想干什么?”
铃音又再次响起四下之后,温组长才接通了电话。
温组长:“你好……”
对方的语气很强势:“不要告诉我刚才是操作失误,你刚刚是不是挂了我的电——”
对方的话都没说完,温组长又很干脆地一把挂了他的电话。
乔正气:“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会把他激怒的——”
宋瑛将丈夫拉到一边,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温组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要相信他。”
电话铃声在温组长挂断之后瞬间再次响起。
这一次,等到电话足足响了有七声之后,温组长才再次接通。
温组长:“你好……”
对方直接破口大骂:“你有病是吧?你他妈的脑袋被驴踢了吧?你知道我会杀了她的,你——”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温组长再次利落地挂了电话。
乔子衿死死地盯着电话机,紧张地胃都要痉挛了。
苏骞悄摸着将她鼻子周围的含氧量增加一点点,希望能稍微缓解一下她的紧张不适。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温组长微微挑起了嘴角。
乔正气简直要急疯了,他想冲过来接电话,却被另外两名警员制止了。
所以他大声喊道:“他会杀了我女儿的,你快点接电话,你快点——”
就连非常懂心理学的宋瑛医生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她明白不能立刻接通电话,所有的理论知识她都明白。可是一旦运用到宝贝女儿的身上,她就无法再冷静地思考,她——
宋瑛迈步的那一瞬间被乔子衿牵住了手,她感觉到了小女儿的手冰冷如霜,瞬间清醒过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不说一句话。
只有保持沉默才能不打扰温组长发挥。
温组长冷静地看着乔正气,警告他:“请控制住你自己,乔先生,接下来你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叮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八声之后,温组长才接通。
接通的瞬间对方就狂化地吼叫:“她死定了,你他妈要是再敢挂我电话,老子就把她剁成肉泥喂狗——”
温组长冷漠地回答:“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
然后他就又把电话挂了。
全场静默。
宋瑛和乔子衿脸色惨白双手紧握,眼中都包着泪水。
乔正气无力地捂住脸,哀伤道:“你杀了我的女儿,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温组长摇头:“你说的不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乔正气的脸上残留着泪痕,他有气无力道:“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温组长回答:“我正在救你女儿的命。”
乔正气捂住双眼埋下头。
乔子衿颤抖着呼唤:“爸……”
乔正气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妻儿,一家人拥成一团,成为彼此唯一的依靠。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温组长看向对面那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乔家人:“希望你们能再多信任我一点……”
等铃音响过五下之后,温组长才接通电话。
诡异的是对方的情绪突然之间冷静了下来。
对方:“让子衿接电话。”
温组长:“不,你不能和子衿讲话。”
对方嘲讽地轻嗤一笑:“听听这权威的声音,温警官,你语气里面的傲慢真是让人恶心——”
温组长:“这话听起来还挺有趣的,感觉你智商很高,受过高等教育吧?”
对方却越说越激动:“你别想套我的话,别以为全世界只有你聪明,别人都是傻瓜!我告诉你,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怎么办案,知道你怎么思考,我还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就连你现在耍的这个小伎俩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而你呢?蠢货——”
对方气得挂了电话。
乔正气抹了把脸,“为什么他会说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换了口气才艰难地继续问,“难,难道他这是要准备杀了我的女儿吗?”
温组长抿着嘴角摇头:“乔先生,刚刚的三分钟让我知道的信息比之前二十个小时的还多。”
乔正气:“什么意思?”
温组长:“对方已经告诉了我该怎样找到他。”
随即,温组长不再多说一个字,他叫了几个手下过来,低声在他们耳边吩咐了几句。
所有设备被轻轻地拆开检查,所有人都被要求保持安静地接受搜身检查。
结果从乔正气的衣袖内侧搜出来一个袖珍型窃听器。那是一个类似纽扣电池状的金属圆片,直径只有不到3毫米,厚度才1毫米。
温组长将食指竖起在嘴边,指了指窃听器,示意乔正气不要乱说话打草惊蛇。
窃听器被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放置在一边。
温组长与乔正气轻轻走到另一个房间里,他小声问了乔正气几个问题之后,两人才再次回到窃听器旁边。
温组长对着窃听器说道:“乔先生对不起刚刚欺骗了你,其实我并没有推理出对方的身份,对方实在是太过聪明了,我需要好好重新整理一下思绪。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乔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故意演出气愤的情绪,回答道:“再给你一天时间,还不行的话,你就给我滚——”
温组长立刻转头吩咐手下:“去,将所有与乔先生有经济上债务往来的人员都请去警局问话,我们的嫌疑人肯定在这里头。还有,将报案人陈保安请到这里来,我想再问问他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员。你好好说,我看他也是个好心的小伙子,应该会配合我们的工作。”
“是。”
一个小时之后,陈保安哈欠连天地被请了过来。
温组长挥了挥手,他就立刻被手铐铐了起来。
陈保安:“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过来帮忙,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反而把我铐起来?”
温组长冷漠地问他:“说,乔子佩被你藏在哪里了?”
陈保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温组长:“别挣扎了,我已经知道你就是绑匪。”
陈保安冷笑:“没有证据请不要血口喷人。”
温组长:“其实只要锁定绑匪是你之后一切就变得很简单。比如窃听器的购买;你最近的行踪监控,你毁得了一个监控器还能毁了所有监控器不成?只要你有行动,我们就能找到证据,不过是时间问题。再加上乔子佩车内毛发的DNA,我猜那是你与她搏斗时不小心留下的,这些都足以定你的罪。”
陈保安自我感觉良好,之前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他不死心地问:“凭什么怀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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