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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医生,,好爽,,啊 一枝独秀幸福村_时光清浅

“平淡,而永久的爱。”我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看着脚尖,继续缓缓向前走着。

“那你知道……”周非凡听得我平平淡淡说出了栀子花的花语,显然言语之间都是欣喜,只是我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知道。”我依旧淡淡然地说着,打断了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

“那你愿意接受我的表白吗?”一向做事很是精心细致的周非凡在这件事上仿佛显得有些笨拙,他面对我的时候呆呆的样子很是让人觉得可爱,只是我没有什么心情理会他此时的可爱。

“不愿意。”我的语气很是恬淡,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让人难以强求的坚定。说出口的前一秒,我还在想要必须说得果决,只是说出口的后一秒,我就有些后悔了,我实在不愿看见他伤心,毕竟那是他的一片真心。

周非凡一时没有说什么,倒让我心里有一点点害怕了,尽管我对他没有那份不可捉摸的感情,我也不愿意因为拒绝了他而失去他这个朋友。我有些试探性地看了看他,他的侧脸在夜色里有些凝重,他霎时没了那份形影不离的笑容,倒让我感觉到心里一丝不安。

“非凡,对不起,你真的很好,真的。”我轻轻开口,想要安慰他,只是一开口,就落入一个条条框框的老土台词里。

“你是因为这件事儿而怪我吗?”周非凡有些自责地说着,喉结处就像一个扎满刺的果实一样哽咽着。

“没有,无关任何事。只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会对我温柔地笑,我也很感激你会时时刻刻关心我,帮助我,只是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或者说是大哥哥一样!”我忽然有一些难受,想到自己此时冷酷地拒绝了一个人的真心,而自己的真心同时也在另一个人那么未能开花结果,其实我和周非凡都是两个一样可悲可怜的人不是吗?

“是因为那个男生吗?”周非凡不动声色地问道,听及他的话,我脚步停了停,原来我竟是这番轻易地从别人支离破碎的话语里捕捉到与他相关的信息,我竟这番想着心里那个他。

我沉默了几秒,低声“嗯”了一声,脸部有些僵硬,原来我真的是在这份喜欢里将心低到了尘埃里。

“那如果你是在等他,我也会像你一样在你背后等着你。”周非凡深情地低声说着,情话吹进夏夜的清风里,让满园的草木都轻舞起来。

“你未来一定会遇见一个更好的女孩……”我不愿抬头看他的表情,我也不愿意让他始终将真心放在我这里,我胆怯,我害怕糟蹋这份珍贵的东西。

“我不敢猜想未来,我们也许会越走越远,也许再不会遇见,你经历你的人生,拥有你的感情,我不该插手,更不该奢求,本来就是一次际遇,我们既然经历过,就不该忘记自己而去回忆,追寻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在乎自己的人,从而失去了真正拥有的一切……”

夜风轻轻吹着,伴着夏季的暑热很是善解人意地送来了一分惬意的清凉,学校的楼廊里很是适合看星星,只是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星星们都哭得很迷离。

回了宿舍,我轻轻将那束纯白的栀子花插在晶莹的玻璃杯里。一瞬间宿舍里满是那股甜甜的栀子香味,芬芳氤氲到了每一个角落,直让人沉浸在美梦里。只是一天天过去了,就连那份浓浓的甜蜜也变得若隐若现了,盛夏的到来很是轻易地让那束栀子花凋零在角落,直到再没有了旧日的颜色和馨香。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们的生活就是在这样的大悲大喜中成长起来的,我们也许得不到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们也许错过了真正珍惜我们的人,我们却并不为之后悔,因为我们正青春。

自从那晚与周非凡谈了个清楚明白,每一次再面对周非凡的时候我不免抱着一丝歉意。而周非凡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每天温柔地笑着,依旧一言九鼎地在班里颇有说服力,依旧拿了数学题来找我,认认真真坐在我的身边,尽管我知道他一直偷偷看着我。班里的流言蜚语就像那束栀子花一样,味道淡了些,却也依旧残留着细细碎碎的声音。

“今天的班会课,我们来通知一下升级安排。”靳老师站上讲台的时候,我正拿了空笔芯为桌角就快要盛放的栀子花翻土。宿舍那束可怜的栀子花已经凋零了,我自然对这盆可爱的就快要绽放的栀子花愈发关心备至。

我抬头看了看靳老师,他的脸色仿佛有一点失落,仿佛秋叶初落时蒙在地面的一层轻薄的霜。要知道这种有些消极的表情在一向认真而乐观的靳老师脸上是不常见的。

“半学期的日子看起来仿佛很长很长,可是还是这样一天一天过完了。”靳老师轻轻叹了口气,倒让我对即将到来的期末有些许惶恐。正当我对于靳老师这有些过度“伤别离”的感情满是疑惑的时候,靳老师接着说道:“刚刚校长在全校教师大会通知,今年学校教育计划转变,将在新学期重新开设文理重点班,其中理科二十二班开设八个重点班,而我们文科八班只有两个重点班。”

靳老师的话音未落,班里的同学们就纷纷凑在一起议论起来。要知道重点班的存在可以说是澜江一高的灵魂聚集地,校长定是反思了近几年有些落寞的升学率,才顶着压力再次开设重点班。只是对于文科八班仅有的两个重点班,要想进入就绝不仅仅是表面上四人中战胜三人的成绩。

“微音,我感觉有点儿紧张了!”一向大大咧咧的陆冰此时倒有一点“争当先进标兵”的意味。

“紧张什么,我们三个一定可以考进重点班的!”我心里虽然也暗暗有点胆怯,却依旧很是坚决的拉过陆冰和茗茗的手鼓舞她们,其实也是鼓舞我自己。

靳老师缓了缓,打断了我们的喧闹接着说着:“学校的教育计划很完善,所以也没有必要对于重点班有太大的压力。文科采取综合成绩的方式选拔前一百二名同学进入两个重点班,而未进入重点班的同学则乱序分班进入其他六个班级。其中综合成绩的意思是,期中成绩占比百分之四十,期末成绩占比百分之五十,至于最后的百分之十作为学业表现成绩,对于违规违纪自然是会有所扣分的。”

违规违纪,我自是在一瞬间想到了方正,他当初为了林泉承担学校的处罚,想来必然也是落了违规档案的。我和方正那时只为了事情得过而欣喜,却不成想到了现在依旧是方正的一大掣肘。

“这半年呢,我们大家都在一起一同奋斗了一天又一天,我看着大家一点点的进步,也看着我们班的一点点进步。”靳老师言语里依旧是充斥着伤感:“终于在一天天的努力里,我看见了我们班欣欣向荣的苗头,但刚刚打算再奋斗一把,将这一点点苗头慢慢培养出来以彼此成就,这一点点苗头就要被连根拔起并带走,让人一点点的希望都被打消了。”

靳老师的话含义深刻,让我听了也直觉得打心里发酸。从踏进澜江一高始,靳老师就做了我一年的班主任,我自然也是一直敬重着他。自打分了文理科,靳老师的夙兴夜寐我们也都看在眼里,饶是他对于我们有一丢丢过于严厉,却也舍不去他看着我们时,眼底的温柔和呵护。学校的教学变化对于靳老师这些班主任自然是不公平的,靳老师心里的不得意也是无可厚非。

“于甜,你说分了重点班会不会就像纳粹集中营一样高强度的压榨学生啊?”晚上大家都洗漱过懒散在床上,梦林穿着粉色裙装睡衣伏在床头问着钟于甜。

一向虽“男子气概”却又爱美的于甜正对着镜子在脸上“啪啪”地拍保湿水:“我觉得maybe,你们没有听说吗,文科重点班班主任几乎已经内定好了!”

一听到于甜的话,我们自然都来了兴致,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于甜继续说下去。

于甜依旧轻轻拍着脸蛋儿:“大家都传着说两位重点班带班主任会是章博和彭树人,毕竟学校此前的重点班都是他们带的,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章博!我听说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听说他一天到晚绷着张臭脸,就连偶尔的笑也是阴冷阴冷的,冷得能勾出你骨子里的的冷风湿!最可怕的是,他那张天生就是为了教训人的嘴,足足能把你骂得泣不成声!”茗茗听了于甜的话惊得坐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讲得直让我听了心里慎得慌。

“那你可也还没有听说过另一位呢!”梦林趴在床上双手托起下巴:“那位彭树人呢,真的是想尽一切办法立德树人!你知道怎么样让树长得又高又壮吗?就得照着它的枝桠使劲儿地抽打!足足让那树不生旁枝,直直的生长!”

梦林的新奇形容更是生动形象,听得我有点瑟瑟发抖:“你们俩个哦!瞬间打消了我进重点班的积极性!”

“哈哈哈哈,那你和我一起留在靳老师的班里吧!”由芬的努力别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成绩一直不尽人意,但她始终没有一点点的灰心与失望,看着我笑得很是温柔。

“就怕靳老师嫌弃我太讨人烦。”我玩笑着回了由芬一句。

“到时候你可别再和我同班!”文清板着脸对文楚。

“呸!你以为我想和你一个班!”文楚毫不示弱地怼着她“相爱相杀”的胞胎姐姐。文清和文楚两姐妹学习一向名列前茅,进入重点班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说起靳老师,你们说他今天晚上话里有话地发牢骚是不是因为带不了重点班,得不到高奖金啊!”直言直语的于甜低了低声音问道。

“许是叭!毕竟靳老师在我们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突然班里的好花好草都成了别人家的,你说能不埋怨吗?”茗茗轻声对于甜说着,和我一样对于靳老师甚是理解。

“是丫,靳老师也挺难做的。”善良的梦林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几个聊得正欢,却只有陆冰一个人默不作声地伏在床上,我倒觉得这不像是陆冰的风格,于是偷偷摸摸爬到她床头,打算吓她一次。我搞怪地学怪兽惊叫一声,并一巴掌轻拍在她的左臂上。

我谁料得她丝毫未惊动,她缓缓抬头,我以为她吓懵了,正要哈哈大笑,却看见她的脸上湿湿的,细细看来,,却见她的眼窝里,鼻尖上,嘴唇旁,满是斑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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