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实在没料到夏艽这么不禁吓,不过一逗就哭了。到底还是他太心急了些,虽然夏艽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严苛不忍再逼她。
他慢慢起身,扶起夏艽轻声哄道:“好了,别哭了,跟你开玩笑呢。”
谁知一听他这么说,夏艽越哭越起劲,眼泪就像破堤的河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最后直哭得严苛没办法,只好威胁:“再哭,我又亲你了。”
哭声戛然而止,夏艽瘪着嘴,委屈地盯着严苛,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着。
“别哭了,乖。”严苛轻轻拭去夏艽脸上的泪水,再不忍看她通红的双眼,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夏艽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鼻涕眼泪尽数擦在他衬衣上,严苛无奈叹气,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
许是哭得有些累了,又加上时间已经很晚,夏艽竟然就这么靠在严苛怀里睡着了。
察觉夏艽呼吸渐渐沉稳,严苛便将她打横抱进卧室,轻手把她放在床上,又细心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夏艽脸上满是泪痕,严苛一时又是自责又是懊悔。
他去到盥洗室拿了一张毛巾,微微打湿后又耐心给夏艽擦脸。熟睡中的夏艽面容恬静安详,言泽眸光微动,稍稍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坐在床边,严苛盯着夏艽出了神,没遇到夏艽之前,他偶尔也曾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可不论是什么样子也不该是夏艽,他与她之间的年龄差距大不说,夏艽初入社会,完全还是个孩子,不仅心思不成熟,做起事来还不稳重。
纵使如此,小女孩儿的稚气与灵动样子她都有,也许正是因为她的明媚,才会让他跟着丢了心。想到夏艽向他讨要带薪假期时的狡黠样子,严苛嘴角不禁弯起,无奈摇头,枉他一世英名,竟然就这么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中。
虽是还有一个房间,但那间房却被反锁了,看着紧闭的房门,严苛眸色深了深,也不知道那丫头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由是,严苛只得寻了一床被子睡在沙发。
“尿尿。”夏艽被尿意弄醒,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爬下床,打开了盥洗室的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夏艽只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费力睁开,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了令她血脉喷张的一幕美男出浴图。与此同时,严苛正边用浴巾擦着头发,边打开盥洗室隔间的玻璃门,准备出来。于是,两人就这么……坦诚相见了。由于事出突然,两人一时都没有反应,愣在了那里。
而看到严苛裸体的夏艽,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却是:严老头,还真TM有腹肌啊!
夏艽赤裸裸的视线仿佛化成实质让严苛无所适从,偏偏她的视线还毫不知羞的沿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
在看到严苛关键部位的时候,夏艽一直厚比城墙的脸瞬间涨红。但是,因为她脑袋还处于缺氧状态,反应比平时慢了许多,所以她的视线就一直木木地定格在了那里。
最后,僵局以严苛把玻璃门关上打破,虽然在夏艽看来,他这动作颇有种落荒而逃的韵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的夏艽急忙冲出盥洗室并把门关上。
完了完了,她竟然看了严总那里!要长针眼了!夏艽奔向卧室,全身的血液仿佛顷刻间沸腾起来,令夏艽燥热无比。她急忙打开空调调到最低度数,而后又把脸埋在被子里在床上打滚。天拉噜,她居然看了严总的裸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各路神仙大姐,原谅小女子这一次无心之失吧,千万不要让她长针眼啊!
严苛一进夏艽卧室,就看见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在床上打滚,嘴里还叨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失笑,他这被看光的正主都还没说什么,她这个罪魁祸首倒先不淡定了,这横看竖看也不像是谈过五次恋爱的人呐。严苛心念一动,心里慢慢有了计较。
“赎罪也不用闷死自己吧。”严苛把夏艽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
赫然出现的是夏艽那堪比猴屁股的脸,而夏艽也在被子被掀开那一刻迅速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严总,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言语间带有一丝哭腔。
“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严苛带有一丝玩味地坐在床边。
察觉严苛的举动,夏艽立马往里挪了挪,继续哭诉:“昨晚叫你走你不走,还非礼我!我也没让你在我家洗澡啊!”
“可如果不是某人生病需要照顾,我也不会勉强留宿在这里。”严苛特意强调了“勉强”二字。
“胡说!明明是你赖在这儿不走的!”夏艽放下遮住脸的手,争辩道。
“我不管,既然你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严苛将心中所想说出,说完,他就死死盯住夏艽,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闻言,夏艽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愣在当场。见此,严苛心里有些钝钝的痛。
“不、不就被看了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夏艽回过神,弱弱反驳。
“这样啊……”严苛垂眸似在思考,而后他又抬眸定定地盯着她。夏艽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双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向后面移动,可她还没移多久就到床沿了。早知道,就把床再买大一点了!夏艽恨恨咬牙,不敢再移,她可不想与地板亲密接触。
严苛身子略微向前探去,他的脸也开始慢慢向夏艽凑近,“既然被人看一眼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那就让我看看你吧。”说着,严苛作势要扒夏艽衣服,手刚碰到她,夏艽就尖叫起来:“啊!你个臭流氓死变态,走开!”她不停用手拍打着严苛碰她衣服的手。
严苛适时收手,说:“你看,你都这么抗拒被人看一下,知道你那一眼对我造成了多严重的伤害了吧。”
夏艽:“……你是男的。”
严苛挑眉,严肃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是平等的,不能只以你的思维思考问题,你想想,如果你是我,被人看光了,心里好受吗?”
好像……是挺不好受的。“那…扣我一个月工资。”夏艽咬咬牙,狠心道。
严苛挑眉,不置可否。
“一个半月。”夏艽再度狠狠心。
严苛依然不语。
“两个月总行了吧。”夏艽只感觉她的心在滴血。
严苛仍然只看着她不说话。
不是吧,还不行啊!“再扣我就睡大街了!”夏艽欲哭无泪。
“不用你睡大街,对我负责就行了。”严苛看着夏艽,柔情似水。
这绝壁是夏艽一生中遭遇过的最强硬的告白,没有之一。严苛亦是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强劲的追求者。和他斗,夏艽终是太嫩了些。
“……好。”夏艽咬牙答应。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过几天随便找个理由分手就行了。
严苛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他猛地将夏艽拥入怀中,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咕~”夏艽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她有些尴尬,默默推开严苛的身子,“那个,我饿了。”
严苛揉了揉她发顶,语气温柔,“想吃什么?”
这这这严老头谈起恋爱来简直不要太苏啊!夏艽看着严苛,默默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
因为是早上,夏艽也不想弄得太麻烦,便道:”随便什么都可以。”
“好。”言泽轻轻吻了吻她额头,起身去做早餐。
直到严苛出了房间,夏艽才愣愣地伸手碰了碰额上他刚吻过的地方。哇咔咔,怎么能这么苏!夏艽激动地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捂住脸。怎么办怎么办,温柔的严老头根本就让人抵挡不住,嘤嘤嘤,要沦陷了!夏艽娇羞地踢了踢腿。
严苛来叫夏艽吃饭的时候,她正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着。严苛失笑,带着被子将她扯到自己这边,“吃饭了。”
夏艽从被子里探出头,眨了眨眼睛,乖巧应道:“好。”
同严苛来到客厅,夏艽看了看桌上香气四溢的粥,一时食欲大增。迫不及待尝了一勺,粥煮得浓稠,一口下去,只觉口感细腻,唇齿留香。
“严总,你的手艺真的太棒了!”夏艽止不住称赞道。
“你叫我什么?”严苛不满皱眉。
夏艽茫然重复,“严总啊。”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严苛沉着脸提醒她。
夏艽:“……”所以,要叫他男朋友吗?听起来好别扭好奇怪啊!
“严总,”夏艽面色有些为难,“我总不能直接喊你男朋友吧,太奇怪了,而且,我都不这么称呼我之前几任男友的。”
闻言,严苛脸色又沉了几分,他再不理会夏艽,低头闷声喝起粥来。他本意只是想让夏艽不要把他叫得太生分,却没料到她会这么想,更没想到她会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提前男友。
见严苛不说话,夏艽纳闷,这……他的品味真的这么独特吗?
有道是吃人嘴短,夏艽稍稍酝酿了下,便对严苛竖着拇指道:“男朋友,你的手艺真的太棒了!”
严苛突然被粥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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