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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玩棉袄 媚媚的性福生活_万千星辰不及你

漆黑漫长的深夜里,灯火通明,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刹时响起,宣告着2018年的结束,2019年的到来,跨年夜结束了。

安堇年抱着林夕,眸光温柔似水,他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眼底,是浓浓的眷恋。他不舍的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说“结束了,我们回家……”

他轻柔的将林夕放置在后座椅上,脱下外套,替林夕盖上,自己则坐回了驾驶位。

安堇年刚系好安全带,准备驱车离开。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涌上喉头,一阵阵麻痒疼痛自嗓子眼袭来,刺得他忍不住轻咳出声“咳……”

他迅速反应过来,抬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极力压制,小声轻咳。双眼通红的眸子里,泪光连连。胸口剧烈的起伏,伴随着骨头的疼痛席卷全身,可他,不敢发出声响,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醒后座上熟睡的人。

一阵低沉压抑的咳嗽声过后,安堇年摊开手,在车外漫天灯火的余光照耀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他无力的靠坐在座椅上,心如刀绞。偏头看向后座上安睡的林夕,嘴角泛起丝丝苦笑。

他抽出纸巾,擦拭掉手掌心里鲜红夺目的血,掏出打火机点燃,扔出车外。整个过程,安堇年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面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

安堇年从来都没有想过,意外会来得如此之快,若不是林夕睡着,现在的他应该原形毕露了吧。

他苦笑着,双目圆睁,面如死灰,眸子里含着的星光熄灭,只剩凄凉。

安堇年不愿承认,自己的生命会以这种方式走到尽头。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时日无多。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有面对林夕的勇气。此刻的他,只想逃离,逃的越远越好,离林夕,越远越好。所有他愿意给的,都给她,所有痛苦,需要承受的,都留给自己。这样,在自己走后,林夕就不会那么难过,痛苦。

良久,在等待自己力气回笼过程中的安堇年,瞬间觉悟,带着最后一丝不舍,开车带着林夕离开。

这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年关,也是他们生命里最后一次交集。

安堇年想,从此以后,他们,只能相逢陌路,相见不识。

当安堇年抱着林夕敲响林夕家的家门时,第一个冲出来开门的是余笙。

听到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余笙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弹跳起身,在林毅和徐妍惊讶的眼神里,踌躇不安的起身开门,当看见被安堇年横抱在怀里的林夕,他那颗一直处于焦虑不安的心才渐渐放松,他以为,今晚林夕不会回来了。

从看到林夕和安堇年离开的那一刻,他的整颗心像是被人倒挂起来,惴惴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是呆呆的盯着同一个地方出神。

直到此刻,看见林夕安然无恙的回来,一直恍惚的神情才像是找回了自我。

安堇年苍白着一张脸,眸光留恋的一直盯着怀里熟睡的人,当看到门口出现的余笙,他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嘴角笑容浅浅,眉眼间深情款款。

他将林夕递给余笙,动作小心温柔,轻声说“以后,林夕就交给你了。”

余笙面带错愕的看着安堇年,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僵硬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安堇年没有答话,固执的将林夕递给余笙,嘴角仍是挂着淡淡的一抹浅笑。

余笙这才醒悟,连忙接过安堇年怀里的林夕,眼中仍是不解。

安堇年看着自己垂在半空的手,空落落的感让他心里越发难受。他呆愣着,好一会才回过神,转身从容离去。

余笙在安堇年的身后叫住他,面无表情的“安堇年,林夕不是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东西。她更不是谁的附属品,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可是我希望你尊重她的选择,就像我尊重她一样,无论她如何选择,我都会默默祝福她。”

安堇年脚步一滞,停在原地,身子微颤。在黑如死水的深夜里,没有人发现,一向孤傲不群的安堇年,眼角有泪滴落。他抬手抚上心口的位置,那里,痛不欲生。他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镇定自若,现在的他,犹如墙角随风摇摆的草,随时都能因为寒冷的风,而连根拔起。

他俯下身,按住疼痛的心口,轻声说“我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东西,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如你说,你尊重她的所有选择。而我,也只是想她能活的快乐一点。”

安堇年说着,迈动步伐,走下台阶,消失在了楼道的拐角里。

“那是你不懂她,安堇年,你没有见过她为了你丢了魂魄的样子。可我见过,那样的她生不如死。”余笙抱紧怀里的人,语气轻柔,眸光温热,他看着怀中的人,眼里涣散的光渐渐聚拢,有了光亮。

余笙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安堇年的耳中,他其实没有走,只是拐进了楼道口,倚墙站立,心间的疼痛迫使他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他这二十几年里,第一次清楚的尝到了眼泪的滋味。哪怕是他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过。可现在,却因余笙的那句“生不如死”而痛彻心扉。

是真的不懂她吗?安堇年这么问着自己。可不正是因为太懂,太了解,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吗?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推开她。

余笙抱着林夕进屋,徐妍走过来,问“安堇年呢!”

余笙轻声回答“他走了,林夕要是醒了,别跟她提起安堇年。”

“哦。”徐妍傻楞着点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张口还想要问些什么,可余笙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客厅里,她只得耸耸肩,坐回了沙发。

余笙将林夕送回房间,出来客厅的时候,林毅和徐妍正在讨论他在跨年晚会上演唱的那首歌。

“不是说跨年晚会都是直播的吗?怎么余笙哥没有去。”林毅指着电视机问。

“哦,那是我提前录制的。”余笙回答的心不在焉。

徐妍见状递给林毅一个不要再问的眼神,林毅立即心领神会,当下闭口不言,客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牧沅找到安堇年的时候,安堇年的浑身冰凉,只留余温,晕倒在楼道口的墙角,气若游丝。

他当即就抱着安堇年去了医院,吓得面无血色。

安堇年出门的时候,牧沅毫不知情,他还以为,安堇年一直在房间休息,直到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他拿着新年红包去找安堇年,准备给他一个难忘的新年惊喜时。

才发现,安堇年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桌上全都摆放整齐,房间里空荡荡,清冷冷的,哪里还像是有人的样子。

当即,他就打电话,吩咐住在北京城中的下属去找。

但他还是不放心,于是亲自出马。几乎北京城里所有安堇年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也寻不到安堇年的半点影子。

慌不择路的牧沅,都快被吓疯了,直至紧要关头,他才想起林夕的存在。于是,他又急急忙忙的赶来,终于在那个黑灯瞎火的楼道里找到了昏迷的安堇年。

牧沅想,要是自己再晚来一点,恐怕等待他的,就会是安堇年死亡的消息。

“安堇年的病人家属。”有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大声问。

牧沅连忙走过去“我是我是……”

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抬眸白了牧沅一眼,斥道“你们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慢性细胞白血病,这么严重的病,怎么还任由他着凉受寒,这不是胡闹吗?”

牧沅点头哈腰,自知理亏“是……是,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继续白他“情况很不好,根据目前情况来看,他需要长期住院化疗。”

“什么,长期住院。”牧沅懵了。

“是的,只有长期住院化疗,才能延续他的生命。当然也要尽快的找到和他对应的骨髓配型进行手术,否则,以病人的这副身体目前状况来看,情况极其危险。”医生严肃的说。

“可他是rh阴性血,配型率是低之又低,这都五年了,我们都没有替他找到合适的血源。”牧沅脚步踉跄的后退两步。

“rh血型的配型率的确是微乎其微,但并不代表没有,你们可以试着多联系几家医院,总是会有希望的。”医生安抚道。

“哦,好,我知道了。”牧沅致谢。

“病人经化疗目前已无大碍,你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吧。”医生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抢救室。

安堇年出来的时候,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牧沅站在不远处看的心惊肉跳,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有医生开口提醒“病人家属,快去帮病人办理住院手续。”

牧沅这才从自责中回神,连声应好“好,我这就去。”

住院手续办好后,牧沅找到安堇年的病房,推门进去。 躺在病床上的安堇年仍处于昏迷状态中,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牧沅走近,在病床前一张半人长的沙发上坐下,抬手抚上眉心,疲惫的闭眼。一夜没睡的他,劳累至极,在经历了惊吓和紧张两种神情互换后,沉重的眼皮也渐渐不听使唤,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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