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我们家乡有“拜年”的习俗,初一上午,每个家族的长辈都会准备好瓜果酒水,等候在家里,年轻一辈的都会组成一个拜年小分队,一般由家族的“长孙”带队,一群小辈们到各家各户给长辈们拜年!
一大早,我就被堂哥他们叫起来一起出门拜年了,由于昨晚睡得比较晚,所以现在还昏昏沉沉的没什么精神。由于我家在马路旁边,这边的房屋基本上都是建在马路两边,我们每年的拜年的范围是以家为中心,马路上下一百米左右,家家户户都会去走访拜年。有一些是本家的“至亲”,有一些是单纯的“邻里”关系,每一家我们都会去拜年。
而不论关系的亲疏,只要有人上门拜年,都会被热情招待,每家每户都会在家里摆好酒和各种各样的零食,尤记得小时候,都是一群小朋友兴冲冲的跑到别人家去拜年,然后大把大把的将他们用来招待的零食往口袋里面装,好不开心!不过现在的生活水平上去了,我小侄子他们根本就看不上长辈们准备的那些零食了,我们也是道一声拜年就匆匆赶完下一家了,不会像以前一样停留下来喝喝酒。
我现在是越来越烦这种习俗了,每个人都像走过场一样,不过好在我有一些“发小”,去他们家的时候还能互相打打招呼问候一下。上午的拜年很快就过去了,在大堂哥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走完了附近需要去拜年的地方,小侄子和侄女他们也跑累了,一回家后就各自玩耍去了。堂哥说“下午还要去老家那边拜年,一家要派个代表去。”我弟还太小,我家只能是我去了。如果说上午的拜年是无聊的事的话,那么下午去老家那边就是痛苦的事了。我们家族是从爷爷那辈迁出来的,老家离我们现在的地方不远,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由于当时爷爷很多的的兄弟姐妹都留在老家,所以我们有很多还在走动的亲戚都在老家,并且“朱家祠堂”也在老家那边,每年都要去祭拜!
吃完午饭,我们这边的“朱家人”在以为叔公的带领下开了两辆车就开始向老家出发了,沿途买了大量的烟花爆竹,油竹和香。我们的第一站就是“朱家祠堂”了,我们这边朱家人以“朱熹”为“第一世祖”,祠堂里面供放着他的画像,还记得小时候背过的古诗:“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就是出自这位大家之手。小时候一直没注意,没想到他还是我们的祖先。我们一行十来个人到祠堂后先每个人去“上香”,点燃“油竹”,祭拜祖先,再放烟花爆竹,然后叔公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朱家的发展历程,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怎么认真听。
祠堂祭拜结束后,我们就开始走访亲戚开始拜年了,老家这边很多的亲戚的房子都建在离祠堂不远的地方,这里的建筑这几年都渐渐建起来了小平房,不过建的非常不规则,这里一栋那里一栋的,朝向也非常不规则,房子与房子间的小路也是弯弯曲曲的,如果没有叔公领着我们走的话我都担心会迷路。老家这边的亲戚也很复杂,虽然我每年都会过来走一遍,可是我现在还是完全分不清楚,有些长辈的辈分也高的吓人,爷爷的爷爷辈的都有,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叫,只能跟在叔公后面,让叔公给我们介绍后才知道应该叫什么,然后再拜年,不过我估计是转身就会忘了的!老家这边的亲戚相对而言都比较传统一点,特别是一些辈分大的老爷爷,特别固执,来了就必须喝酒(各种高度数白酒),不喝酒是不让走的,特别是有一些很“好酒”的就更是拉着喝个不停,虽然叔公和堂哥他们会挡掉大部分,但是我们几个小点的也难免得喝一点。我最怕喝的就是白酒,还是各种各样的白酒混着喝,因为每家的酒都不太一样,甚至有一些是老人家自己浸泡的药酒,劲很大,老人家都把这个当“宝贝”的,只有我们这些年轻人过来了才舍得拿出来喝,所以长辈们的这种“盛情款待”,都是没办法拒绝的!
一整个下午,几乎就是在这些房子间兜兜转转,不停的拜年喝酒,后面叔公都喝醉了,拉着以前的老兄弟喝起酒来不愿意起身,还是我们拉着他走的。等走完所有的亲戚的时候差不多到下午五点了,除了两个负责开车的兄弟,大家几乎都喝的七七八八了,我感觉一年的白酒都今天一天喝掉了,胃难受的要死,很想吐,头也晕晕的。叔公此时已经完全醉了,我堂哥正在扶着他上车,大家都上车后开始返程回家,这样新年初一的拜年才算正式结束!回到家后整个人头痛的不行,老妈还不停的抱怨我满身的酒气,怪我喝太多酒了,我不想听她唠叨,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跑到房间准备关门睡觉了。
躺下后给小雪拨通了电话,小雪很快接通了电话,我对她说:“在干嘛呢?”小雪说道:“在烤火玩游戏呢,你呢?”我说道:“刚拜年回来,酒喝多了,头好痛!”小雪有点紧张的说道:“啊!怎么喝那么多酒,你还好吧!”我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每年都这样!”小雪说道:“没办法不去喝吗?”我笑着说道:“有啊!你嫁给我,我结婚后就不用去了。”小雪呸了一声:“去你的,我才不嫁!”我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就忍心我喝酒喝的这么难受吗?啊,头好痛!”小雪笑着说道:“我觉吧,主要是你酒量太差,得要不这样吧,等回学校了,姐姐陪你好好练练白酒!”我赶紧举双手投降,说道:“快别跟我提喝白酒了,我现在听到就想吐了!”我头晕的厉害,于是跟小雪说我要先睡会,小雪也很乖的让我先去睡,醒了后再回电话给她!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才醒,晚饭都没起来吃,感觉胃一阵恶心,也没什么胃口。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感觉索然无味,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突然很想很想小雪,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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