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儿,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不知道你的自然美要胜过我梦中女神千万倍,但是你怎么仍旧说谎,不知道什么是礼仪,且如此愚蠢,仍旧改不掉你那乡下人的品性,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和你打架,我也不是在我自己抗争,我是在为你抗争,是让你变的更加勇敢和坚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你懂得什么是爱吗?”品儿反问
“你不要每天沉浸在媒体中的幻想,媒体里宣扬的那不是爱,那只会让人变得更加愚蠢。你已经看到美国有更频繁得少年枪击案发生,那就是他们宣扬所谓的爱和民主。“
”你说的语言是正确的,但是没有围绕我们所讨论的主题。”(你别总扯西扯,回答问题)
他总会使用无逻辑,绕三绕四的句子纠缠对方,所问非所答,不平等的对话不能进行下去,这样,2,3分钟他就会让对方抓狂。丈夫看妻子已经熟悉了他的伎俩,也自觉得分辨下去没有意思,便想着用肢体来解决争端。于是他再次将品儿拉进卧室,这个人用大多数男性特有的生理性特质来征服对方。品儿顺势将他推出门外,反锁自己在卧室里,任凭丈夫在外敲门,踢门,使劲力气转门把手,任凭孩子在门外呼喊,她也不应答。似乎永远也不能想清楚,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她是如何和这个男人结婚生子,又共度7年的,这样的生活没有尽头,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自由和生命吗?如此无能,这样的话已经重复过千万次,但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行动,只有眼泪,无辜而让人唾弃的眼泪,一阵困倦,她睡着了。梦到自己回到B国,在稻田区A-Plaza前的橡胶跑道上散步,来往的人群都很俊俏,衣着干净而摩登,只有她穿着别人救济的土黄色毛衣,由于缺少微量元素,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更加显得焦黄,小一号的黄色运动鞋被雨水泡过散发出恶臭,没有人留意她的不同,但她的卑微却将头埋在了锁骨里。她多想自己是气球瞬间爆裂掉,这时从地铁站走出一个男孩子,他是如此骄傲的仰着头,初中三年的同学-李吉,成绩最好的那位,他也是喜欢她自己。李吉知道自己的窘迫便将她揽在怀里离开,英雄救美,惹来行人羡慕。但她忽地想起自己已经结婚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舍不得推开身边的李吉。每次她和丈夫发生冲突,这个年少时情窦初开留在回忆里的男孩子都会跑进她的梦里来弥补她缺失的美好。
“品儿,开门,开门啊。妈妈开门,开门!”她被叫喊声吵醒。男人破锁而入,手臂已被门把手切出了一个大豁口,血液直流。她看到这个场景慌了神,因为自己而有人被伤害她是不忍的,赶忙下床取纱布为丈夫包裹好,包裹伤口时又不禁心疼,无论怎样他们是同床共枕7年的夫妻。而这种心疼却不禁让自己感到害怕,即使和仇人生活在一起7年,仇人恐怕也会在某个时刻被当作亲人对待,时间是魔力.
第二天总会来,无论你是否欢迎它。丈夫起来为孩子准备早餐,送他们上学,品儿拖到8点才从家里出发,与她一同等电轨车的永远有一个穿着芭蕾舞鞋的女孩子,她总会将自己精心打扮好,手提另外一件袋子,里面放着外套或者高跟鞋,电车上这个女孩子也永远站在不会开启的最后一道车门前,打开手机背单词,品儿在想这样一个精心生活的姑娘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她也在等待上帝会给与她怎样的机会或者际遇。
”立即查看邮件”-王总的微信。
手机已经上了VPN切换到国内正常状态下需要两分钟的时间。
555,姐姐的电话号码。如果没有必要,她从来不给自己电话。接听。
“你赶快回家,妈恐怕不行了!“
”究竟怎么了?“
”早上起来,妈就开始呕吐,后来就晕倒了,现在也不知事了。你赶快回来吧!“
慢下来的神经突然又上起了发条,这是真真实实打在脑子上的,心窝上。车一到站她立刻下车,打车回妈妈家,她住在城南,妈妈家住在城北外100公里处。出租车开到外环,加速行驶,上次回家路上庄稼的禾稻还是绿色,今天的稻穗已抽出,茎叶也变了黄,时间在不知不觉得掠夺,包括你身边得亲人。
8年前
这条路上,品儿和父母挥手说再见,那是她记忆中仅有的几次,父母亲其乐融融彼此相爱,他们的眼睛只有自己的女儿,不经事的自己,拉着绿色帆布拉杆箱无牵无挂地走了。她的箱子里装着一些书稿,简单颜色的衣物,心里装满了彷徨与好奇,属于未知的过度,母亲依依不舍,一再嘱咐”下了飞机,马上给家里电话,千万不要将包落在飞机上,电话,钱包都要看好。”那时的母亲还很年轻,父亲头发也露出几丝华发,面部却是润泽。
父亲唠叨着“就你宠着她,一毕业就出国工作,国内工作经验一点没有,出国就那么容易了。她看一个人受了欺负有了委屈,你就会后悔。“
“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才更应该出去闯荡,不受委屈怎么成长。“母亲反驳着,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粗糙的手掌握着品儿的手“妈告诉你,在外你一个人要多长心眼,遇事别怂别像你爸一样,你爸这些年…”
“行了,行了,妈我知道了。她望着母亲被劣质化妆品涂满的脸,细细的柳叶眉毛,高高的颧骨,抿着的红唇。”她放下妈妈的手,头也步转的离开了。
是的,她还记得他们在花园里的对话。
”品儿,实际上人这一辈子不一定非要结婚,如果想要孩子,也可以试管,我总听广播里有这样的案例。不是吗?还有啊,品儿,你要是找对象,可千万要看好对方,要给你自由,尊重你的人。不要像我和你爸爸一样,每天做贼一样,看着你做饭是不是多放了咸盐,出去两个小时是不是代表与人约会。“
那时的她却认为自己的另外一半偏要守着自己,看着自己才好呢,唯有想要占有自己才是真正重视自己的人。。
一下飞机,就见到了中介的”姐姐“,从机场到B城,一路交通堵塞,那位将脚丫翘到操作台上的“姐姐”一路祈祷,品儿看的出她是后加入的忠诚信徒。也许可以判断出当地的基督教为主流教义。至少在B城如此。
B 国群山环绕,湿气很重,她一路看到零零星星的小型楼房被矗立在山野中,楼房的颜色从不夸张,外饰也很安静。
“这是我们院的院长”非常好的一个人,待我像女儿一样。”说着她又用撇脚的当国语言与坐在正驾驶位置上的院长也是她的干爹笑嘻嘻的调侃起来。车大概行驶45分钟渐进市区,市区房子的电线杠肆无忌惮地落在街道上,房檐上。房子外围看不到阳台,可见他们不是很享受室内的聚会呢。
到了学院,匆匆被介绍给当班的老师,就被留在接待台处了,那是一个50平米见方的商务办公楼,整楼三层,学院居二层,环境很温馨,面积虽小,设备却很齐全,这样的环境会培养出人的谨慎。又有那么一点温馨。她还没看清接待处上摆着的书名,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被一位乌黑头发大叔占用了,从衣装和鞋子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生意人,从皮肤和他的笑容又可以看出,他是位不成功的商人。
当交换过彼此的姓名,故乡,职业后,他开始了课后复习一般的汇报工作,从杨贵妃讲到了五行山,还有一些大概在今天课堂用到的词汇。品儿配合着他完成复习工作,表示对他语言水平和渊博知识的赞许。大叔得意的在下课铃后说再见,
那晚她被叫去和其他老师共进晚餐,请课的是葡萄老师的学生名叫朴秀演,他对葡萄老师爱慕已久,要在当晚正式表达,葡萄老师没有丝毫开心,委婉拒绝,回到20平米的宿舍里,她说,嫁到这里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从没有打心眼里尊重过我们,走在街上被推了一下,或鞋被踩掉了,他们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或者从不走心的说对不起。而且嫁到这的姐妹从没有说过自己是幸福的,我想我也不会是个例外。
她心里翻腾着睡不着觉,对头的“姐姐”用着她小时候才能看到的红色印有喜字的枕巾,独自地讲述着她的耳环,指甲油,高跟鞋还有她那次免费被兄弟姐妹(教会信徒彼此间的称呼)体检而被帅哥撩到的趣事。
几天下来没有正式培训,也没有任何工作分配, 这个温热的下午,她独自一人寻到一处公园,闲散走着,累了就倒在原型竹台上,却睡着了,醒来几个老人正不解的盯着自己看,一定是自己的某种行为不妥,她起身羞愧的走开。终于第二天姐姐将她送到另外一个连锁学院,一个她真正签约一年工作协约的地方。她要在那里,与当地被称为富人的居民一同工作,生活。
PT是一个规划完好而温馨的地区,学院的面积大概有100平,两人身材较矮,体型也现了富态。正是一家人院长与他的太太有着同样的犀利眼神,和角度不会转变的微笑。
学院里共有6位教师,她是最新的一位。和每位教师照过面,熟悉了学院的地理位置,教室结构,院长就将她送回宿舍休息,60平米的面积,一个卧室里4张上下铺单人床,一进门的位置零散摆放着一些西葫芦,紫菜和黄瓜,一个很久没有清洗过的电饭锅,除了卫生间外,还有一个小间储藏室存放她们的行李。宿舍的味道不是很完美,地板上的头发可以收集一大把,卫生间的马桶也缺少关怀,看来她的前辈们缺少对生活的热爱。
同事们大概在7点半到9点陆续回来,每个人都很疲惫,只是和她打了招呼就各忙各的,做饭,洗澡,洗衣服,看视频。
“起来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活做的比驴还多。”小妹妹这就是你们接下来的生活,记住我们是同族人生活在异乡。你需要和我们团结一致才行哦。哦,对了,我们的储藏室里有一个柜子,柜子抽屉里有一本日记本,你可以看看呢。
一个叫佟丽的同事,莫名在熄灯前留给她这样一句话。
品儿没有作答,闷热的夜里,她却觉得湿冷,用母亲嫁妆用的丝绸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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