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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肉到底np耽美 快穿hHH之女配hH_你是我的情有独钟

母亲从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周折才得以把女儿安排在丽归大道的这所学校,给女儿带去了多大的压力。一进高中的校门,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爱读书,多数男生对她顾盼生辉,多数女生对她不怀好意,有个别用分数来论定一个人高低与贵贱的老师们对她冷嘲热讽和讥笑。如果她不习以为常,在落水之前她早已死过好几回了。她曾经也想过要弃学,同桌林灵在几个星期前做了华丽的转身,把书和书包都留在教室的抽屉里。林灵向她透露过自己的人生规划——一个人未来的人生舞台如果不和知识打交道,就没有必要在课堂上浪费太多时间。苏卿雪看着身边空空的座位,心中充满失落感,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顷刻付之东流。她在内心一边佩服林灵的果断和大胆,一边为自己的处境黯然神伤。假如她也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她很难预测自己的母亲会不会提着菜刀来和她拼老命。虽然有过多次弃学的冲动,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的勇气,美好的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既然离开学校是痴心幻想,她就拿出了把牢底坐穿的决心,但一切行为只为讨巧妈妈。

母亲——苏卿雪眼里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徒有其表而缺乏判断性思维的女人,当年,她把一个女人一生的赌注都压在父亲身上,最后希望落空。现在她又想在女儿身上赌一把,这样的胜算实在太渺茫了,照这样下去,恐怕母亲的一生就在她自己的安排下玩完。

每次想起母亲前半生的经历,她一个人在私底下就会鼻尖发酸、几乎落泪。她呼吸了一口秋天温暖阳光中的空气,她咽下了那口替长辈感触的伤怀,但她完全感觉得到母亲的心啊!比这满地的枯叶还寂寞。

父母离婚那年,母亲才三十三岁,一个女人花一般的年龄就此埋进了凄寂的时光里。苏卿雪希望母亲能够去嫁人,对一个愿意为家庭的付出而奋斗终生的人来说,孤老终生是多么的遗憾。另外,母亲如果不去嫁人,在外人眼里她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而放弃了自己寻找幸福的权利。亲朋好友最终都会觉得母亲的这种牺牲太大,苏卿雪如果将来没有出息,母亲的牺牲在外人眼里更会加倍的放大。所以她希望母亲有自己的归宿,自己可以挣脱负罪的枷锁。

一个母亲不能嫁的男人在父母离异后浮出水面,母亲心仪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常年佩戴平面眼睛的糟老头,他就是李川博的父亲、曾经地主的儿子。遇到叶露珠以后,李永成认为上帝的不公现在已经连本带利偿还给他,他在有生之年找到的爱情所赋予的激情一点不亚于年轻人的热恋,比起年轻人更胜一筹的是他有足够的经验来应付婚外情所带来的危险与危害。他一边把家里的黄脸婆应付稳妥,一边不顾一切地和叶露珠不分昼夜地偷情。他对自己有生之年的桃花运十分满意,他总是频繁地出现在母女俩的饰品店内,从不顾忌苏卿雪对他投来敌意的眼神,他沉浸在重获无边美妙初恋般的感觉里,看上去是那样的忘乎所以。这更加增添苏卿雪心中的厌恶感,她的厌恶带着株连九族的性质,在内心深处也已经把李川博列入使自己反感的范畴之内,久违的李川博却要在这样的时刻到来。

苏卿雪至今认定母亲身边的男人应该是父亲,父亲是有眼光有胆略的人,并且野心勃勃,他在八十年代后期就辞掉饮食公司的铁饭碗下海经商,母亲那时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断然把工作辞了,按现在的说法是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父亲当时和那个忘年交李永成在欢堂镇是最早富起来的一批人。父亲在七间屋的一块空地上,盖起了三层高、外观瓷砖、房顶琉璃瓦、宽敞亮堂的大房子,电唱机、缝纫机、电视机可以说是一应俱全地把家里摆的满满当当。父亲的外遇东窗事发后让母亲措手不及,这一切是在她预料之外的,因为父亲给人的印象从来很正面。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和坏习气沾边的行为他都没有。

后来外祖母总结出经验——父亲让人大跌眼镜的地方竟然是:好玩女人。现在看来这些农村人的思想太过于陈旧和不开窍了,好玩女人根本就是男人的天性,资本足够唤醒无止又无耻的欲望,不付诸行动,他们的世界就会天诛地灭。这些观念不是她的经验之谈,完全是道听途说,虽然特殊的家庭环境给她烙上早熟的印记,她对男人依然是不了解的,她一边相信别人说长道短里布满真理的精华,一边依然相信爱情的美好。苏卿雪早已选择原谅父亲的行为。父亲当时的腰包鼓囊得让人眼馋,围着他打转的女人多得像蜜蜂,他是花钱买个开心,要不然他不会从吴寡妇那份感情里很快又过渡到母亲同学的温柔乡里去。苏卿雪继续用自己道听途说得来别人的经验之谈为父亲的不检点寻找开脱,父亲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眼里的这些尤物都瞄着他的口袋,他比谁都清楚。

最让母亲无法容忍的是:父亲居然勾搭起她的发小兼同学,在城里为她同学租了高档房子金屋藏娇。一年后,这女人恬不知耻跳出来想要取代母亲的位置,同学胆大妄为挑衅母亲的时候,母亲当时气疯了,她是个急性子,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有时根本不考虑后果,跟着心里的爽和不爽快刀斩乱麻。现在想起来父母当时是相爱的,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最终分道扬镳还是缘于母亲那上了发条就停不下来的“霹雳火”性子,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她行为的写照——开弓没有回头箭。

父母的感情彻底瓦解在一个阴郁的天气里,傍晚时分,母亲接到同学的挑衅,同学故意把和父亲幽会的消息透露给她,他们住在城里一个叫北门弄的十五号寓所里,这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苏卿雪在假期无聊的时候会沿着母亲曾经忧伤的步履寻找北门弄十五号寓所,那是她来这座城市之前听得最多的地方,后来她发现北门弄就在丽归大道经过三次左拐前面出现一个喷泉大转盘的地方。年代古老的转盘上有仙女飞天建筑,那些水线从仙女的琴弦上喷射出来,落进转盘开满白莲的水池中形成白色雾气,给周围增添了如梦如幻的感觉。喷泉大转盘在八十年代初期是这座城市最为豪华的建筑,但它已过早地隐退进历史的深闺,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为这天开图画般的美景停留驻足。这里是安静的,安静得可以听到小巷最深处传来疲倦的叫卖声,最多的是回收各种废品的声音;那声音常常冲破夏日焦灼的气浪在无人的空巷子里悠长地回荡,听着这些声音使人心头更加平添他们生活的不易与艰辛之感。转盘周围有四条巷子,各自坐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北门弄路口就在靠北的那条巷子,巷子口的石库门上赫然写着“北门弄”三个黑漆大字,字迹斑驳,几乎无法辨认,但走到这里的人凭直觉就可以确定这里是北门弄无疑。当年气晕了头的母亲来到这里一眼就辨认出路口,据说她两脚生风,来到村口天色将暗,她不由分说拦下村民的一辆拖拉机一颗滴了血的心也跟着拖拉机声“突突突”往城里赶。

过了若干年后,母亲说她捉奸的过程仿佛在说别人一样还带着戏剧色彩。苏卿雪看着母亲灰暗的表情、轻描淡写的语气,心里五味杂陈,她深感母亲的前半生在哭中带笑,在笑中含泪。

母亲到了北门弄已经是万家灯火,十五号寓所是单门独院的平房,在同学口信的引领下母亲落入了她设计好的圈套;把门轻轻一推,门竟然真的没有上锁。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没有立刻出声,靠卧室的窗子太高,母亲踩着同学为她准备好的小木凳往里看,那里灯光朦胧,父亲赤裸着上身靠着床垫抽烟,另一只手搭在穿着性感上衣同学的肩膀上,一床被单裹着两具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同学知道这时母亲正往里面看,她开始挑逗父亲,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让父亲心花怒放,并且感激地在同学脸颊上亲了一口,爱抚地拨弄着她的披肩长发,顺势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倒……看到这个场景母亲当时哭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拉开了父亲在她心中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父亲把一个男人的爱全给了别的女人,而她在镇上的家里起早贪黑照顾孩子、老人,图什么啊?母亲看到的场景令她崩溃了。

母亲走到卧室门口飞起一脚把门踹开,同学开始演戏,表情故作呆若木鸡,真正傻眼的是父亲,母亲苦笑了一下说:

“客人来你们家了,要怎样招待呢?”

父亲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将自己穿戴整齐,还不忘照着镜子将头发理顺,将烫斗烫出裤管的线条拉直,然后站在卧室中央两手插在挺拔西裤的口袋一言不发,保持着他一贯成熟男人的稳重作风。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并不想急着向母亲解释和道歉,母亲如果愿意原谅他,他可以不需要做出任何解释,再天衣无缝的解释都无法掩盖暴露她眼里的事实。母亲这次如果不原谅他?这是他到处沾花惹草至今还没有想过的问题,但似乎已经向他逼近,他的心突然间乱了起来,他以往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巫山云雨后,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回家,他知道家对他的重要性。过去之所以疏远了吴寡妇,并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吴寡妇威胁到了他的家庭,他过早地发现了吴寡妇欲摧毁他家庭的野心,他对她的爱在一瞬间荡然无存,把一叠蓝色的钞票甩在她床头,扬长而去。从此任凭吴寡妇怎样呼唤,怎样在漫长的夜里独自咀嚼他留给她无处不在爱的滋味,遗恨终生。他从此没有再踏进她家门槛一步。

而眼前这女人,他是指母亲的同学,今天一反常态穿戴整齐钻进他的被窝,现在父亲已经一下子明白过来,母亲是怎样摸索到北门弄的。父亲愤怒地用目光斜扫了这女人一眼,心想:她和吴寡妇相提并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俩的伎俩那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开始厌恶她在这里没完没了的演戏,父亲拉起母亲的手就要离开,但被气头上的母亲狠狠的甩开了。两个女人之前早已商量好要扭成一股绳,对付这个花心的男人苏西峰,要让他身败名裂、无家可归。但母亲看到同学和自己男人恩爱缠绵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在这一刻她非常明白,自己和同学在这件事上永远是对立的,她们不可能统一阵线,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好替她复仇,替她出气,同学之所以这么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同学想看两夫妻撕破脸的情景并未上演,这自愿透露出去的偷情画面,现在还击给她的是第三者插足的羞耻感。她表情变得难堪,想从门旁边溜出去,母亲一下揪住了她的衣领,心里想好了;她要好好教训这个不要脸偷别人老公的臭婊子同学。母亲眼疾手快端起床下装尿的痰盂正要扣在同学头上,但在空中被对方用手击落,尿盆里的尿液四处飞溅,溅到同学的连衣裙上、手臂上、凉鞋上,最后在地上形成一小滩积水。母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抄起门后的扫帚对着同学头上、身上、屁股上一阵乱打。在邪不胜正的心理作用下,同学两手阻挡扫帚,脚下留心那滩积尿,艰难地向门口退去,并且极度恐惧,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发现母亲原来有深藏不露的功夫。事实是臭婊子同学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当一个人在极度疯狂里失去理智的时候,在愤怒火焰的驱使下,她的力量大得可以捏死一头牛,她的胆量大得可以割下对方的脑袋像割一撮韭菜。

同学来不及摸索到门口,母亲一扫把拐在她的后脚弯上,对方跪在了那一滩尿液里。母亲正要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父亲不抢她手里的扫帚,他在母亲身后伸出火钳般的两只大手将母亲拦腰抱住怀里,用眼神指使跪在尿液里吓的哆哆嗦嗦的同学快跑,同学带着那股尿骚的味夺门而出,跑得无影无踪,母亲在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父亲的思想观念永远是跟得上社会风气和时代步伐的,他从未想过离婚,他希望自己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外面彩旗飘扬,家里红旗不倒。但母亲只有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婚!

感情至深的双胞胎姐妹就此分开,苏卿雪身体的过早发育,使她时常闷闷不乐,有心事的样子,在母亲看来就是体弱多病的症状,因为这个理由,她留在妈妈身边。姐姐苏月澜,则跟着父亲过她锦衣玉食的日子去了。母亲那时基本丧失了赚钱的能力,而父亲的事业却在蒸蒸日上。

父亲和姐姐离去后的那段日子,母女的生活很快进入捉襟见肘局面。但母亲铁了心拒绝父亲的救济,也铁了心认这个现实。和父亲彻底划分界限后,她表现出从来不后悔的姿态,因为她的人生信条永远都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条道到黑,她认了,这是无法改变的固执性格决定出来的命运。

没有收入来源的母亲自然闲不住,她要带苏卿雪到城里去。她到底是想要给女儿好的教育环境,还是为了改变她自身的命运?苏卿雪不得而知。好多年以前,她就不再和母亲坐下来倾听互相的心声,母亲迫切希望她在学业上有深远造诣,平日里只在乎她的成绩,考出好成绩母亲眉开眼笑,考砸了,母亲对她翻脸。但自从上高中以后,她从来就没有考过好成绩出来,有时候苏卿雪心里既苦闷又难耐,他们都想拥抱对方,无奈彼此身上都披着带刺的铠甲。

父亲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适应没有家的生活,也许他在多个夜晚反省过自己,他在为自己背叛母亲的行为而付出代价。为了在生活上能照顾到母女,两姐妹联络感情方便。父亲从母亲反方向的那座城市搬迁到她们同一座城市的附近。父亲经常在空余时间来看望她们。对两姐妹来说,这真是莫大的幸福和欣慰。父亲来的时候,小小的饰品店立刻显得拥挤而热闹,父亲不忘抓住一切机遇,讨好母亲。幻想博得母亲的原谅。虽然母亲给父亲准备了他爱喝的米酒,但她此时的感情世界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取代,这个人无论从能耐相貌都不会输给父亲,他对母亲多年的暗恋,在终于得逞里所释放出来的爱意是一股涓涓细流,用幸福将母亲层层深裹,他是早年带领父亲投机倒把,后来明目张胆一起发家致富的忘年交李永成,他在年龄上比父亲大了十来岁,但这一缺憾,他会用一个老男人应付喜欢女人的经验和他对母亲极大的耐心弥补回来。

父亲很快从母亲的心里捕捉到哀大莫过于心死。有一次父亲带着月澜来时,正好和在这里的李永成相撞,看见李永成和母亲当时亲密无间地坐在饰品店垂下帘子的内间,挤在一张方凳上,有说有笑。父亲走过去掀开帘子,他们背朝外,没有觉察。后来李永成有几分不自然地起身告辞。母亲面无表情,父亲按耐住内心翻江倒海的韫怒,他在思绪最凌乱的时候往往带着最镇定自若的表情,这么多年来,连母亲都察觉不到他何时有过不开心的心情。

父亲开始站着,这代表他今天来的时间十分有限。他没有碰母亲倒的米酒,他招呼母亲到垂下帘子的里屋,两手抱着臂膀,愁苦地看着母亲年轻不再的脸问她:

“他能和你结婚吗?”

母亲面无惧色,并且气定神闲:

“我和他不需要结婚,我们的爱情与婚姻无关”。

母亲是个率真的人,她毫不回避内心所有的想法,父亲又追问她一句:

“你这不是在害你自己吗?”

“我是自由的,我愿意”。

“我过去伤害过你,露珠!我向你道歉,你现在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们扯平了。我恳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完全可以重修旧好,不是吗!”

父亲终于违背自己平日最大男人主义的性格,道出有损他尊严的一段话,说完向母亲伸出两手,但没能抱住母亲,她站在了离父亲够不着的距离,父亲只碰到她冰凉的手,同时他领略到她冰凉的心。他握着母亲的手,没有立刻松开,他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自己心跳的声音:时间在这一刻像一台切割机一样一点一点地切割开令他痛苦,酸楚的往事。很快所有的不快乐在这一刻得到平复,而后父亲仿佛远送自己对母亲亲情与爱并存,死去的那一部分灵魂,父亲豆大的两颗眼泪落在母亲的手背上。母亲掀起帘子出来的时候眼眶泛红,他们两都同时哭了。

父亲带姐姐走的时候,又回转过身无不感慨说了一句:

“我还不是希望你过得好”.

母亲春风得意地拿话压他:

“我很好,相信会越来越好......”。他们又树立起争强好斗的性格,母亲滔滔不绝,父亲早已走远。

不久,父亲身边时常跟着一位比母亲年轻漂亮年轻美少妇。据姐姐后来透露,父亲和那个女人已经结婚。再次见面,他们以夫妻相称,怎么不是同学?这一点令母亲有些许的意外。苏卿雪相信父亲性格里的处世之道:他是连一个巴掌都不会赏赐给母亲同学的,他从来不会亏待接近他的女人,他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若是有谁用耍花招的形式要挟他,他都会温柔一剑,斩断情丝。

时光荏苒,母亲已进入不惑之年,她知道婚姻与她已经无缘,这一点长成大姑娘后的苏卿雪心里很明白。李永成在苏轻雪从不松懈的敌意中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母女俩。虽然纸包不住火,白玉凤却降不住自己的男人,这造就了李永成背叛里的胆大妄为,经常不见他回家的踪影。白玉凤顺从地依附命运的选择,不闻不问,自顾自埋头干农活、养家禽、帮女儿带外孙,一个家被她安排得井然有序。

有一回,李永成在天黑的时候,带着叶露珠大模大样地回家,他们好像有这辈子都说不完的话,被起来夜尿的白玉凤发现,他们在月光下一遍又一遍地聊天,还跳起了贴面舞。那晚的月色分外皎洁,白玉凤看得真切他们相爱的剪影,悲伤的眼泪像碎玻璃在月光的映照下,整片整片地涌出白玉凤的眼眶。闹饥荒年代被李永成拯救死亡边缘的情景涌上心头,化作对他感恩与亲情的留恋,使她选择对丈夫的默许和对叶露珠的接纳。白玉凤的底线是:不容许叶露珠再来他们家,免得弄脏他们家的门庭。自此白玉凤对李永成的出轨、反抗全都体现在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上。这个女人越是这样,母亲越是难为情,她理解白玉凤的苦楚,母亲当时的心念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自从父亲重新走入婚姻的殿堂后,再没有来过。倘若时光可以逆转,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学着李川博的母亲一样去容忍,因为父亲其实是个好男人。当一个女人除却婚姻无可相依,一生要的——不过是嫁个好男人。苏清雪和母亲从来关闭着彼此沟通的心房,那些答案对谁来说都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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