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危的家庭条件应该很好,估计是家里独子独孙,任何打击好像对于他来说都比较严重。
“找工作原本就是这样,有些人要找好几个月才能找到工作,你这才第一次.....”说着我又觉得会让他受打击,稍微停了一下说:“这个公司没有眼光,下一个公司一定会看上你的。”
又哭了一会,鼻涕也蹭到我衣服上,他这幅样子真想拍下来,绝对是难得见到的,以后说不定可以当作要挟的物件来用。
平稳了一些他才跟我说:“今天还出去吃吧,我没有做饭。”
最后我俩去撸串去了,结果他居然又吃哭了,我俩坐在那无比的尴尬,大家小声的议论着我们,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冤不冤。
我捂着眼,递给他纸巾“别哭了,再哭别人要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说着拿手擦拭着自己的眼睛,那知道他手上沾着辣椒油,蹭了一点到眼睛辣得他直接跳起来了“姐姐,眼睛要瞎掉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从桌上拿了几张纸巾,沾了点水,站起来拉住他不让他跳,已经够惹人注目了,再这么一闹就更多人撇他们的人就跟多了,连离他们最远的那一桌都看了他们好几眼。说实话在我的性格里没有招摇这一种基因,所以这次让我特别不自在,我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拉着姜危坐下,为了不让他乱动用一个腿压在他腿上,半边悬空这么弄着,我拿清水给他洗眼睛,我知道我这种姿势从后面看就好像我坐在他身上一样,但没有办法,这样最容易控制住他。
然后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用浸湿的纸巾轻轻的擦着他的眼睛,尽量亲和的说:“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哎,谁知道他又哭了,哭得比之前还凶,哭也算好,这样可以把眼睛里的辣油冲出来一些,也不会那么难过。哎呀妈,他眼泪像不要钱一样,这是我见别人哭得最凶的一次,哎你说要是他是个美人鱼该多好,这眼泪要都变成珍珠,我可就发财了,可惜都是些水。
“你哭什么呢。”我对于别人哭实在是没有办法,低下头看着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你眼泪怎么这么不值钱,大家都看着在,再哭就让人笑话了。”
我说完,他就像发神经一样,抱住我,然后喃喃的喊着:“姐,姐....”
“你们.....”
卧槽.....
我怎么连着两天都碰到他呢,我扭头看着樊椋,立马推了推姜危“别哭了。”
姜危看了看樊椋,依旧抱着我的姿势朝樊椋打着招呼。
樊椋眼神怪异的看着我俩,过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立刻从姜危身上起来了,原本想解释一下,随后觉得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解释,越解释好像越奇怪。
之后姜危倒是不哭了。因为樊椋又多叫了一些菜,樊椋倒也不客气,坐下来随意的开吃了。
他一来整个气氛又变了,总感觉隔壁坐的那几个小姑娘眼睛都要长到我们桌了,感觉姜危和樊椋在那一坐基本上就没我什么事了。
他俩多登对,撸个串,撸得像贵族进餐的感觉,顿时没有撸串的心情和乐趣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同一个空间都会变成两个世界,他俩一个世界的,我是他们那个世界以外的,他们聊着吃着,我吃着看着。
我是没有想到随口邀请了一下樊椋,他就留下来吃饭了,这么随便的个性和他人设不符吧。
现在大概只有我特别没有胃口完全吃不下,特别是樊椋有意无意的朝我这边看来的时候。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樊椋先瞟了我一眼,才问姜危,怎么觉得他心情不好和我有关系,但其实我不敢这么当面把这句话怼出来,也是怂的很。
“没什么,就是找工作有一点点问题。”
“找工作,你没钱用了吗。”
“也不是,就是每天j(发了一个音立刻改口)她每天上学去了我就很无聊,想找个事打发打发。”我听完满头黑线,你这样的说法,任谁听着都很奇怪的好嘛,说的好像自己是等丈夫回来的深闺怨妇一般,又不是言情剧在这里哀怨干嘛。
樊椋又看看我,再看看姜危“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樊椋扫过来的眼神和镭射光线一样,灼热的很,我是那里得罪这祖宗了。
哎.....等等,我和姜危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到底我只是这家伙的房东,你都理解成什么了。
然而这不是最....
我大脑剧场还在飞快运转的时候,只听到樊椋说句“我觉得你眼光独到。”
他在语气上加重了眼光这个词,并不是那种不在乎的样子分明是很在乎而且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他说完就一直看着我。
“我很差吗。”或许以前也听到过不少别人不好听的话,每次我都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笑笑就过了,但樊椋一说我立马怼了回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好,像我就特别看不上你。”
只是当时脑子里一短路就把这句话喷了出来,然后我居然看到樊椋嘴角上扬。
说完姜危一愣,然后我也愣住了,我又说了什么吗。
哎,我发现我和这个樊椋八字不合气场不对,只要和他吃饭都吃不饱,而且每次话都说得自己都混乱的,要不是姜危在这里我一定会直接走人。
我说完话他倒是不说话,看了我好一会,心里一直发毛,好一会才说:“作为女生你长得很特别。”
“做为男生,长成你这副样子也是很难得,娘炮。”这不,话怼话就说出来了吗,其实我原本是不敢说的,就是没管住,我就说我和他八字相冲,如果我现在才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能信吗。
樊椋不说话就看了我一眼继续去吃东西了,他一安静原本就尴尬的环境就越发的尴尬了。
姜危看看樊椋又看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
三个人相视无话。
“你之前是去找什么工作。”樊椋在沉默很久之后,突然开口,问姜危。
“啊,哦,不知道。”愣了一会姜危这么答道。
“什么方向的。”
“不知道。”
“什么职位。”
“不知道。”
我悄悄的瞄了一眼樊椋,没什么表情,姜危算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脱线的,他的世界估计是与我所在的是平行的。
“是直接拒绝你,还是让你回来等通知。”
“直接拒绝。”说完他一副哭相。
“怎么说,你说我听听,我看是他们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
姜危想了一下,略带情绪的把自己的准备和结果大概说了一番,我其他的没怎么注意听,就听见姜危那句“他们说我穿着三万的衣服去应聘一个月三千的工作,不太合适。”
这句话在我不大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我有些惊讶的一拍桌子,朝姜危问道“挖槽,你那件衣服三万。”
由于手太重,对面一碟辣椒酱的碟子被震掉在樊椋的衣服上,好死不死,他穿了一件白衣服。
然后他缓慢抬头,看着我,情切的说:“我这件不贵,你帮我洗干净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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