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归可不是矫情,他爱杨曼铭!
“对不起,我干扰了你幸福的生活,为了还给你们清静,我选择从你面前消失……”杨曼铭没有说话,只发过来一条短信。
其实,这些,她的告别信里写得清清楚楚。
去他的,骆曼妙,你闹吧,闹吧,骆子归绝对不能失去杨曼铭。
他要追赶杨曼铭,去他的流言蜚语吧,哼,骆曼妙,你要派人跟踪就跟踪吧。
骆子归急匆匆地驾了车去追杨曼铭,在门口,开下车窗,第一次在员工面前失控,急不可耐地问门卫。
“杨曼铭是不是走了?”
“走了……刚走。”门卫有些心虚,因为作弊了五分钟,在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做过。
“哦……谢谢……我找她有点事。”骆子归掩饰不住焦虑,
见骆子归没有发现时间作弊的事,门卫长长地舒了口气。
“见鬼,今天他们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门卫自语着,老实说,每天看到杨曼铭的身体真是一种享受,唉,美女,如此知性的美女谁个不喜欢呢?
嗯,骆子归肯定是爱上杨曼铭了,可人家杨曼铭对他没感觉,嗯,这个以不沾女色出名的骆子归也Hold不住了……铁定是这样,不爱才不正常。
骆子归可没闲工夫去揣测员工的想法,他呼啦一下冲向马路,径直向杨曼铭她们的租房方向开去。
他顾不了形象了,一进小区就直奔她们的租房。
可是,房门紧闭。
恁他怎么使劲敲,里面依然没有回应。
“哦,公交车没那么快……杨曼铭估计还没到家。”骆子归看了看手表,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没等来杨曼铭,倒等来了胡欣佳。
骆子归逮住胡欣佳:“杨曼铭在哪里?”
“杨曼铭?她没跟你说?她到老乡那里去了,具体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她没告诉我。”
“这家伙!她辞职了。”
“啊……”胡欣佳装作惊讶的样子。
“唉,得,她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什么时候联系你,你一定要转告我。”骆子归生硬地说。
原来爱情真能让人失控,看着骆子归焦急的样子,胡欣佳有点想笑,这么说,骆曼妙生气是有理由的了?
“好的,她回来了我联系你。”
“好,别误会,她没有带走公司任何东西,我只是关心她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上车的时候,骆子归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
“当然罗,杨曼铭不是那样的人……”
骆子归非常不情愿地回到车上,不时地回头望,仿佛离开这里需要极大的勇气。
“胡……”骆子归张开嘴,想再叮嘱一下胡欣佳,这妞已经溜走了。
不对劲?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可骆子归又无法确定什么。
一路上,骆子归都在想杨曼铭,还差点撞到人。
他突然非常厌恶回家,非常厌恶面对骆曼妙。
得,不回家了。
买醉去!
骆子归负气地把车停在酒店门口。
偏偏很巧,骆曼妙的电话来了。
打什么打?骆子归火气嗖嗖往上涨,直接按下拒听键。
电话再次想起。
看来不接是不行的,骆子归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按下接听键。
“子归……”
“你……”骆子归正欲发火,不知为么,他总是临时怯场,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想要买醉,骆曼妙电话一来,当着她面,他又熊了。
唉,他真的能保护杨曼铭?所幸杨曼铭没有这样的指望,也没有对他投入感情。
“什么事?”
“我们在医院,你快点来,儿子要手术,急性阑尾炎……”
“啊……好,我这就过来。”
急性阑尾炎发病是凶,却算是小手术,割掉就好了。
骆子归正厌倦回家,遂主动留下来陪伴儿子。
看着跟自己有几分想像的儿子,骆子归思绪万千。
儿子骆木毅已经长大了,说实在的,他已经不在需要自己,除了经济上的扶持,他已经是独立的人儿,女儿也是。
可是,这一辈子,他们是无法在精神上、情感上与自己脱离干系的,刚刚还信誓旦旦地想要玩出格的事,在亲情面前这种冲动瞬间烟消云散。
他望着睡熟了的儿子发起呆来。
如果现在有个人能陪自己谈谈心多好!
杨曼铭,对啊,杨曼铭能懂他。
其实他需要一个红颜知己,需要一个能谈心的异性朋友。
杨曼铭,其实可以不用那么上岗上线地离开的,其实可以只做朋友,可以让自己一直对她好,不计回报地好,不计得失的好……
那些钱……她怎么能还回来呢?她去了哪里?她又能怎么生存?
思念之情烟消云散也就那么一会儿,静下来,思念又卷土重来。
可是,拨她手机:关机。
想杨曼铭,各种想,闭上眼,满脑是杨曼铭。
几点了呢?是夜里两点了吧?
病房里静悄悄的,儿子睡得很安稳,就像压根儿没做过手术。
阵阵倦意沉沉地压过来,骆子归只想闭上眼,好好的休息一把。
可是,头很痛,人很累,却了无睡意。
明知道这么晚了不会有电话,骆子归还是时刻留意着手机,生怕错过杨曼铭的短信或电话。
骆木毅睡得真香,只是,偶尔想要翻身的时候会被刀口疼得呻吟一下。
骆木毅,这个儿子是骆子归的骄傲,长得不算一表人才,却很有艺术天赋。
如果有一天,儿子像自己一样掏心窝的爱一个人,要不要从中阻拦?像父母当初阻拦自己一样,劝他放弃真爱,追求事业?
会的,自己可能会这么做……因为爱。
可是,这爱怎么这么别扭这么自私?
骆子归越想越远,仿佛眼前的儿子成了当年的自己,真的带着真爱出现在自己面前。
骆子归大概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的,骆木毅醒来时,他正睡得深沉。
骆木毅有些感动,父亲亲自来陪他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要上厕所,可又不忍心吵醒父亲,伤口还有些疼,但他是男子汉嘛,他咬了咬牙,决定自己起来。
“要上厕所?”骆木毅的动作还是把骆子归吵醒了,他一下子突地站起来。
父子四目相对,有些尴尬,有些别扭,却很亲切。
“我来扶你……”
“不用……”骆木毅脸刹时通红。
儿子真的长大了,难为情了。
骆子归的心疼了一下,自己不知自觉就自误了近二十年,青春一去不返了。
也是儿子这么大的年纪吧,开始暗地里喜欢女孩,后来呢……
杨曼铭应该找一个年轻人好好的过日子,对啊,别想她了,像忘记初恋一样忘记她吧。
怎么连儿子上个厕所都会想起杨曼铭呢?
骆曼妙一早就带着女儿来病房。
折腾了一夜,骆子归只想好好躺一下。
骆傲然像是突然长大,跟哥哥说了几句俏皮话,就转过身来劝父亲回家休息。
“那我先回去补一下觉,傲然,哥哥挂盐水时,你盯着点。”骆子归看了一眼骆曼妙,转身交待骆傲然。
骆曼妙本想跟骆子归多说几句话,好缓一缓前几天造下的矛盾。
骆子归却匆匆走了。
“爸昨晚一夜没睡。”骆木毅不知道跟母亲说些什么好。
他总觉得跟母亲缺少聊天的兴趣,母子之间似乎缺点什么,打小,父亲便请各种家教到家里来,钢琴、绘画、书法……什么都学。
学着学着,他倒喜欢上了这些玩艺,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
而母亲却对这些玩艺一概不感兴趣,没有共同话题,谈的东西也便越来越少。
骆木毅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来大陆的,第一年来大陆,说实话他有些抵触。
第一是大陆没有朋友,第二是害怕被母亲拉着到处逛街。
可是,后来越来越喜欢来大陆了,尤其是今年,为什么呢?
是那个女孩吗?是暑假碰到的那个女孩吸引他吗?
可是,自己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了解。
骆木毅见过那女孩两次,一次是在暑假,一次是前些天跟母亲一起逛街的时候。
那姑娘真美啊,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头天然秀发,一个如嫣笑容,修长而有曲线的身材……
最最让骆木毅陶醉的是她的神态,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西施。
说真的,第一次见那女孩之后,他的梦里就时常出现那姑娘。
该死的,第二次见到她怎么会是跟母亲在一起呢?要是单独见到多好。
冥冥之中,骆木毅总感觉自己还能再遇上那姑娘。
真是讨厌的阑尾炎,害他不得不住院,出院的时候,又得回台湾了。
若问骆木毅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他一定回答:认识那姑娘!
不瞒你说,骆木毅昨晚还在梦里跟那姑娘邂逅了。
那里鼓胀得厉害,醒来才发现自己是被尿憋醒的。
“哥,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妈,最近哥老爱发呆。”
“许是高考逼近吧。”
“妈,我想早点出院,明天就出院吧。”
“急什么,一星期总要的。”
“就是,怕无聊的话我来陪你啊,呆会我去取小提琴。”
“你陪我?得,你还是去看你的偶像剧吧。”骆木毅对妹妹有些恨铁不成钢,老是说她不思进取,她看的电视剧在他眼里全是肥皂剧。
妹妹姿色平平,若不在才艺上下点功夫,将来就像妈妈一样,纯粹一家庭主妇,那真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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