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的月灼芯此刻身着白色衣裙,从头两边取几缕青丝的,用白色纱带缠着的绕至脑后系起,三千青丝垂在肩后,白皙的脸蛋不加粉黛,多出了几分清纯雅淡之气。
此刻提起食盒的月灼芯随着心不在焉的白君墨前往流云宫左侧的山峰,别名栖凡峰,乃是埋葬流云宫历代宫主的地方。
半柱香过后,只见二人行过下方是万丈深渊的吊桥,在往深处走去,从过一片树林的来道一处视野十分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停下之际,二人周围突然出现十二名手持利剑,身着白衣盔甲的男子,而这十二名男子便是守墓人,不得当代宫主之命无人能踏足。
忆起此事的月灼芯颇为懊恼,若告诉云天锦不知还能否进入墓地,且这些守墓人也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流云宫禁地。”其中一位长相只有二三十岁面容的男子质问道,而其他的人则是用剑指着月灼芯与白君墨。
“本王乃狐族之首,特来探望琉烨尊的。”出面的白君墨身后一下就冒出了九条雪白的尾巴,周身散发着霸者与高贵的气息。
瞬间让众人脸色一惊,白君墨此举为得是直接亮明身份,不与守墓人过多纠缠。
纠结的领头的人迟疑片刻的打量着白君墨,像似在确认身份,随后向一旁的一行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会意的守墓人们收回手中的剑,为白君墨让出一条道的行礼说道:“恭迎狐王。”
随着守墓人的声音落下,在二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入口,相视一眼的白君墨收起尾巴,拉着月灼芯走了进去。
此刻的守墓人同入口消失在原地,仿佛先前的一幕未曾发生过,毅没有人来过此处。
而进入的月灼芯与白君墨出现在了一座用金子打造的宫殿入口处,握紧手中人儿的白君墨看着这偌大的宫殿,眼中竟闪过一丝的愧疚之意。
就在愣神时被月灼芯一拉的进了宫殿,此时的殿中四壁点着无数的蜡烛,镂空的笼子罩着烛光。
但依旧遮盖不住光芒的使金碧辉煌的殿内,金光闪烁不断,四周安静的只有二人前行的脚步声。
在殿内的台上摆放着数具用寒冰制成的棺材,在寒冰上还嵌着金边,而在每棺中都躺着一个人。
其中就有一人是云天宸,此处聚集了流云宫的每一任宫主,在台下摆着一字排开的金鼎香炉,下方放着对应的跪垫供人参拜。
走到里处的月灼芯看着冰棺脚底仓促了下,险些摔倒的好在被白君墨扶住。
“芯儿...”
“没事。”
担忧的白君墨不放心的问道,脸色落寞的月灼芯示意无事的继续向前走,见此心疼的白君墨只好多加留神着,怕月灼芯再出意外。
来到冰棺前的月灼芯跪在垫上,将手中食盒放在一旁的,从里取出糕点与水果摆至面前的木台上。
从中拿出香的起身到墙边的蜡烛前,揭开盖子的点燃手中的香,见香已燃的月灼芯盖上盖子,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就连身侧的白君墨也跪在一旁,事先点燃两份的月灼芯将香分给白君墨,随后香举过头顶的朝着台上的冰棺拜了三拜。
当月灼芯抬起头时额间便鼓起了一个比较明显的包,定是月灼芯再拜时太过用力才会这样。
“父亲,是女儿不孝,如今才来看你。”将手中香插入香炉的月灼芯声音哽咽道,早已被泪水打湿了脸颊。
跪回原地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牌位,心一阵阵揪疼,同样拜了三拜的白君墨将香插进香炉后,搂住月灼芯那颤抖的身体。
“君墨,我父亲是怎么去世的?”眼睛红肿的月灼芯别过头问着白君墨。
怔住的白君墨看了眼云天宸的牌位,似是有东西卡在喉咙的说不出话来,眼神也躲闪着月灼芯。
“君墨?”疑惑的月灼芯见如此反常的白君墨,又唤了声,心底随着白君墨的举动而紧绷起来。
“听闻流烨尊是...是得病去的。”片刻过去,白君墨这才缓缓开口回道,可搂着月灼芯的手却更加用力,一侧的手紧握成拳。
注意到肩上力度的月灼芯知晓白君墨在隐瞒着她什么,可却无任何的勇气去再追问,竟连白君墨都忌惮的又是何事。
且她再追问下去,想必依旧还是先前的答案,此事只能往后细细的暗探,这样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强化这颗脆弱的心,知晓白君墨那忌惮的答案。
“想必父亲在走时定不好受。”眼眸低垂的月灼芯愧疚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簪子,而簪子的形状竟与云潇殿内的一模一样。
小心翼翼抚摸着的月灼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最后脱离白君墨的怀抱,起身行到云天宸的牌位前,将手中簪子放在旁边。
“父亲,就让它代替云儿陪着你,守护你。”伸手抚摸着牌位的月灼芯哽咽着,突然只觉视线模糊的看不清牌位上的字迹,呼吸急促的心剧烈跳动着。
想要说话的月灼芯舌头像麻痹一般,使不上力的没有任何知觉,手强撑在木台上的月灼芯艰难的转过身。
眼皮沉重的看着迷糊不清的殿内,一抹人影正着急的向她走来,虽见男子嘴动的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芯儿...芯儿...”最终眼前一黑的月灼芯倒在了跑上前的白君墨怀中。
此时在殿中的云天锦坐立不安,整整在殿中坐了许久, 直至鸢尾花与云天楚前来禀告搜寻结果,这才拉回思绪。
“禀宫主,流云宫内无任何上官靖与打斗痕迹。”欠身的鸢尾花说道,一旁的云天楚也是如此。
本就烦躁的云天锦一听,更加的心烦意乱,如今的月灼芯已察觉汤药有问题,定不会再轻易吃她给的食物。
且白君墨还自带厨师,根本无从下手,此时在脑中思虑半天的云天锦苦皱着脸。
“不管你们用何法,必须给我将人找出来。”坐回宝座上的云天锦怒斥着,不满台下二人的办事效果。
“是。”应声的二人此刻心中各怀心思,却藏的极深。
只想一人静会的云天锦迅速的遣退二人,本要留下的云天楚再次被下令逐出的殿门。
怒气的云天锦手不断抚摸着宝座,眼中的杀意一眼便看得出来,而此时的白君墨抱着月灼芯就往风离珩的房间赶。
嘭的一声,一脚将门踹开的白君墨急忙的走了进去,正在桌前发愣的风离珩惊愕起身查看。
却见白君墨怀中昏迷的月灼芯,疑惑的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芯儿一下子就昏倒了,不知何故,你快看看。”急得脸色泛白的白君墨将月灼芯小心翼翼的放到床榻上,与风离珩说明情况。
见状,尾随其后的风离珩连忙上前搭脉,眉间紧蹙在一起,清秀的脸庞上多出了几分担忧。
片刻过去,风离珩的脸上才露出宽心之色,缓缓将月灼芯的手放入被中起身。
“芯儿如何,怎么会这样?”在旁等候的白君墨担忧心慌意乱的问道。
“无事,只是芯儿情绪太过激动,待我煎些安神的药服下后便无事了。”说着,打了声招呼的风离珩便退出了房间,去为月灼芯煎药。
虽心中松了口气的白君墨阴沉的脸却不见好,仍皱着眉的坐在床沿边,想要抚摸月灼芯的手停在空中,失神的目光落在床上人儿的脸上。
是夜。
给月灼芯服下药的白君墨将人抱回了寝殿,在旁守了一下午的不曾离开半尺,暗淡的目光紧盯着月灼芯的脸庞。
“父亲...”此时睫毛轻颤的月灼芯迷糊的唤了声,让白君墨以为人醒的上前查看,可见人未醒的失落至极。
“君...墨。”就在白君墨失落时月灼芯竟缓缓的睁开眼,将被中的手伸出的覆盖住一旁那宽厚的手。
“芯儿!”瞬间一扫失落的白君墨喜悦的反抓住月灼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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